而飛哥并沒有什么動作,沉默了好久抬起了頭,看著我說道:“阿辰,你在城南的勢力確實超過了我跟虎哥的想象,給哥的情誼我也心領(lǐng)了,今天就這樣離開,我回去也不能像虎哥交代,從現(xiàn)在開始,你我恩怨兩清,動手吧。”
飛哥說完,高高舉起了手中鋼棍,而喬康滿臉猙獰的搖晃著飛哥的手臂。
“都怪你,要不是就不會出這種事,要打你打,我?guī)顺妨恕?rdquo;
喬康說著,就想離開,被瘋子一群人狠狠的攔了下來,滿臉怨恨的再次回到飛哥身后。
“你他媽別吵吵了,就你這b樣真不知道虎哥看上你哪點?”
飛哥一巴掌朝喬康臉上打去,喬康捂住臉龐,滿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著:“你敢打我?”
飛哥沒在搭理他,手里拿著鋼棍快步向我沖來,而他們那群人也全部放手一搏的神態(tài),大吼著像圍著的人群沖去,這時候我也沒在說什么,揮了揮手,雙方很快打斗在一起。
由于我們?nèi)藬?shù)的優(yōu)勢,幾乎他們每個人都要面對這邊兩個,一時在地上打滾慘叫的幾乎都是他們?nèi)?,我看了眼沒跑到我身前就被人群圍住的飛哥,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著鐵錘向東躲西藏的喬康走去。
而大熊緊緊在我旁邊跟著,一旁的猴子早不知道跑哪躲著去了,應(yīng)該是他叮囑過大熊要保護我吧。不然以大熊的智商早就跑人群開干了,哪會一直跟在我旁邊。
我默默的想著,離喬康也越來越近,而這時候一聲凄厲的喊叫聲讓我心中一顫,人群也馬上騷亂了起來。
“死人啦。”
伴隨著一聲聲吶喊,雙方再次停了下來,聲音方向是飛哥那邊傳來的,我慌忙的扭頭看去。
“辰哥,我叫張浩,我要出頭!”
只見一個滿臉稚嫩,最多二十左右的青年全身顫抖著,手里握把匕首,看著我大聲喊道,而匕首扎在飛哥胸部,鮮血順著那青年的雙手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這時候飛哥也扭頭向我看來,嘴角微微笑著,隨后看了看胸前扎著的匕首,緩緩坐在地上。
“辰哥,我叫張浩,我要出頭!”
那青年看我沒有說話,滿臉倔強的拔出匕首,再次朝飛哥大腿扎去,我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伴隨著飛哥低沉的嘶吼,我快步跑了過去,一下把那青年推出好遠。
“叫救護車,快他媽送他去醫(yī)院!”
我吶喊著,飛哥的那群人也丟下武器,慌張的跑了過來,而飛哥全是痛苦的臉上漏出一絲欣慰。
“長江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阿辰,你可以!”
飛哥吃力的說著,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我眼淚嘩一下流了下來,在黑虎那邊,要說真心待我,幫過我的人只有飛哥一個。
我臉色猙獰的扭頭看向那個名叫張浩的青年,緩緩說道:“就你敢殺人嗎?你他媽...”
后面的話我沒在說下去,張浩雙手依舊在顫抖,能看的出他很緊張,略顯稚嫩的臉龐深深的低了下去。似乎沒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滿臉的不知所措。
“辰哥,我只想出頭。”
張浩依舊喃喃自語道,而飛哥這時候?qū)ξ覔u了搖頭,滿臉虛弱之色,豆大的汗珠滾落在臉龐。
“不要怪誰,年輕誰沒瘋狂過?”
飛哥說完,吃力的把我推開,我扭頭看了看依舊偷偷盯著我喃喃自語的張浩,心中嘆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說道。
“明天來輝煌見我。”
不顧欣喜若狂的張浩,和周圍滿臉羨慕看著他的那些弟兄,這時候喬康帶來的人也一點士氣也沒有了,武器也紛紛丟了下來,我扭頭看向想要偷跑的喬康。
“抓住他,我說過,他的一只手是我的。”
而這時候飛哥也讓他的人輕輕抬到了車上,我滿是愧疚的看了看扭頭依舊對我笑的飛哥,直到車輛緩緩開遠后,也終于狠下心來不在去多想。
喬康這時候想跑哪能跑的了,讓一群人按在地上,而他的那些人也全部瑟瑟的蹲在一起。
“和尚,把這些人先弄進夜色,給黑虎那邊打電話贖人,37個,每人五千,喬康十萬,天亮之前見不到錢,全部打斷一條胳膊丟出去。”
不顧滿臉驚恐的喬康等人,我率先走進了夜色,而夜色老板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我進來后滿臉虛偽笑容的迎了過來。
“哈哈,恭喜辰哥,我就說嘛英雄出少年。”
我諷刺的看了看他,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連理他的心情都沒有。
“愣著干什么,給兄弟們上煙上酒,上果盤,拿真的,別拿假的糊弄知道嗎?”
夜色老板并不在意,大聲向服務(wù)員吼著,對我尷尬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辰哥,今天我請客,慶祝兄弟們勝利歸來,大家隨便玩,以前過去的就過去啦,我保證以后絕對跟辰哥站在一起。”
我對他擺了擺手,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浪費,也沒什么同情可說,扭頭對猴子說道。
“猴子,你跟他談?wù)劙伞?rdquo;
而猴子聽我說完,臉上也倍感有面子,大大咧咧的坐了過來。
“我是猴子,“麒麟會”大軍師,你叫我猴哥就行,我辰哥忙,有什么話就跟我說。”
夜色老板雖然年近四十,但人主動尊稱我為哥的話到?jīng)]什么,猴子這人臉皮也真是厚,還要求人稱呼他猴哥。。
隨后我也沒心情聽他們聊什么,本來夜色老板還跟猴子爭吵著討價還價,讓和尚一巴掌下去也消停了許多。
給了個猴子個信任你的眼神,我就扭頭離開,向在一旁發(fā)抖的喬康走去。
“辰哥好。”看護喬康等人的兄弟紛紛站起身來打著招呼,我點了點頭,安慰了兩句就看向了喬康。
“康哥,你記得我以前說過什么嗎?”
我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喬康臉色一下子也變的慘白起來。
“蕭辰,我告訴你最好別動我,虎哥會給你錢的,你要是動我一手指頭,虎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喬康看著我,佯裝兇狠的說道,我嘿嘿的笑了兩聲,拍了拍他慘白的臉蛋。
“黑虎從來沒打算放過我,你感覺你拿他能嚇唬的到我嗎?看來你還是沒認清自己的位置。我也不會動你一個手指頭,會動你一個手。”
我說完對遠處跟猴子學(xué)習(xí)談話套路的大熊擺了擺手,大熊狠狠的瞪了眼夜色老板,才憨笑著跑了過來。
“咋啦辰哥,叫俺干啥?是不是給俺找個靶子讓俺練練拳腿?。?rdquo;
大熊走過說著,一腳朝喬康踹去,不顧齜牙咧嘴慘叫的喬康,對我擺出個拳擊手的動作憨笑了起來。
“把他右手打爛,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我冷笑的看了眼喬康說道。
“辰哥,我錯了對不起。你要多少錢我跟你,不要廢我手,求求你。”
喬康這下也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了,是真的敢,一下子嚇得哭了起來,想要拉住我,被旁邊的人拽著按到了一邊。
不顧他的哀求,我緩緩轉(zhuǎn)過身子,伴隨著喬康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我扭頭走向夜色門口,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辰哥,如今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沒必要想那么多的,咱們兄弟在一起,誰不服就干誰。”
不知道和尚什么時候過來的,遞給我一根煙,緩緩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點壓抑和擔(dān)心,對喬康這種人,就是死了也無所謂,但飛哥現(xiàn)在生死未知,本來他可以在我們?nèi)藖碇鞍盐覀兎诺?,那樣即使我們后來的人到了,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對飛哥越想越是愧疚。
“哎,飛哥確實是個漢子,這點傷肯定會沒事的,怪只怪他跟錯了人。走辰哥,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起喝點,別多想了。”
和尚也看了出來,安慰著把我從地上拽了起,我點了點頭,心中也放松了不少,心中默默的念了一聲,希望飛哥會平安吧。
“每月盈利的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五吧猴哥,畢竟我還有那么多人要養(yǎng),還要交水電費。”
“百分之十五,不能在少了,那點水電費算個屁啊。”
“那百分之十,給條生路嘛猴哥。”
進門口發(fā)現(xiàn)這時候猴子還在跟夜色老板談著,磨磨唧唧的沒完沒了。對于夜色老板從他帶人找我那刻起心中滿是反感,剛剛還給了他一次重新站隊的機會,他也沒好好抓住。
“不用再談了,他們今晚去輝煌的七個人從今往后每家百分之十五,不拿的話,這錢咱們收不起以后就不用收了。”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夜色老板瑟瑟的笑了笑,慌忙點頭答應(yīng)道:“既然辰哥發(fā)話了,這個面子我肯定給,哪怕就是虧本也要給辰哥面子,不就百分之十五。”
夜色老板佯裝豪爽的伸出手,一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我也懶得跟他這種虛偽的人再說什么。淡淡的點了點頭,跟他輕輕握了一下。
“那就這樣說定了辰哥,以前的不愉快就過去了。”
夜色老板看我點頭同意,神態(tài)也放松了下來,只不過嘴角偶爾的顫抖,能看的出他心中其實肉痛的厲害,對于他這種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同情,只能讓他永遠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