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東說帶我跟和尚兩人去見了柳姐,同行的只有一個司機,也可見薛東對我們并沒有什么疑心,要么就是對自己實力有絕對的自信。
開車大概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到了一個兩層小別墅形式的樓房。讓我納悶的是柳姐住的地方相對于偏僻,并不在城東繁華地段,而是靠近城東郊區(qū),里面所住的人更沒有我想的大把打手或者保鏢,除了上次挾持那個名叫阿憐的短發(fā)女人,就只剩一個四十多歲收拾她們生活起居的保姆。
柳姐到沒什么,只不過那個短發(fā)女人看和尚的眼神滿是憤恨,似乎一副深仇大怨的模樣。從和尚進門后,目光就沒在和尚身上離開開過。
而和尚滿臉不在意之色,估計是被她盯得的有點尷尬,不住的摸著腦袋,最后應該是實在憋不住了才滿臉迷惑的問了一句:“嗨美人,我臉上是不是有花?一直盯著我,難道你看上我了?”
阿憐呸了一聲,罵道:“我看上你?也不照照鏡子??纯醋约菏裁吹滦小I潮纫粯?。”
和尚并沒有生氣,嘿嘿憨笑了一聲,繼續(xù)撓起了腦袋,邊撓邊低聲問著沙發(fā)上等待著柳姐的薛東:“東哥,這個短頭發(fā)的美女有沒有男人?越看越對胃口。”薛東疑惑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有,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話千萬別打她主意。”
和尚猛晃著腦袋,嘴里說著,哪會。眼睛目不轉睛的在人胸部跟大腿上瞄著。弄的我都有點感覺丟人,這家伙難道有受虐傾向,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那種?
說話間,柳姐也收拾好了,緩步從二樓走下,身穿淺藍色襯衫外披了一件大紅色外衣,黑色的高腳靴襯托著她高挺的身材,一頭長發(fā)隨意披在肩上,鮮紅的嘴唇,長長的睫毛,冰冷的面孔,我心中突然冒出兩個字“高冷”,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冰冷氣質。
她跟夏雪不同,夏雪是外冷內熱那種,而柳姐她是發(fā)自骨子里面的冷。偶然對視上她的眼神,會有一絲刺骨的寒意傳到心底。
這是我第一次那么仔細審她,怪不得會有那么人為她死心塌地。不說有沒有其它本事,但憑這種姿容,就可以讓不少男人為她赴湯蹈火。在她面前讓我有了種久違的自卑感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此女只可遠觀守護,不可觸碰的想法。
看到柳姐一步步走近沙發(fā),伴隨著一陣香風高蹺起二郎腿,本是一個低俗的動作,但在她身上沒有任何的違和感。我跟和尚薛東慌忙站了起來齊聲喊道:“柳姐。”
柳姐淡淡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坐下。嘴唇微微張了張說道:“都是熟人,不用拘謹。”
她問都沒問為什么我跟和尚會出現(xiàn)到這里,而薛東站起來解釋著,眼中閃過一絲對她的愛慕,很快一閃而逝。柳姐聽完,神色沒有一絲變化,淡淡的點了點頭。
房間很快陷入了沉默,連空氣中仿似彌漫這一股壓抑的氣氛。而薛東再次率先開了口,雖然薛東是跟著柳姐的,年齡也比她大上不少,但依舊稱呼柳蓉為柳姐:“柳姐,我希望和尚跟阿辰他們能留在我那邊幫助我,我很看好他們一群人。畢竟我跟黑虎的人搭界,壓力不小。”
這次柳姐沒在沉默,思考了下點頭答道:“好,需要人手隨時通知我,必要時刻可以反打。”對話間柳姐除了出來時候看了我們三人一眼,期間就沒再抬頭,微微皺眉的一直盯著她那雙修長涂滿紫色指甲的手指。
沒有黑虎的利誘跟威脅,但卻讓我打心底對她升出一種此生愿為君死的想法。柳姐說完,就沒再搭理我們,叫著一旁依舊狠狠瞪著和尚的阿憐,轉身上了二樓。
薛東臉色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目不轉睛的看著柳姐的背影,眼中偶爾閃過一絲瘋狂的愛慕。隨后再也消失不見,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優(yōu)雅。
“阿辰,和尚,回去吧。”薛東說完,率先走出了房間,而和尚就顯的輕松多了,不時的傻笑一聲,心中不知道想著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使勁拍了拍依舊坐在沙發(fā)傻笑的和尚:“走啦。”
和尚嘩一下跳了起來:“啊?柳姐說完了嗎?人呢,阿憐去哪了?媽的我跟阿憐同房讓你給我拍醒了,艸你大爺。”
我無語的看了看,罵了一句:“傻b。”和尚一絲也不在意。滿臉認真的說道:“阿辰,我感覺我一點不傻b,相反這次反黑虎是我做的決定是我最聰明的一次。我愛上阿憐了,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趕緊走吧,就你現(xiàn)在這慫樣,人要是能看上你才怪。”看著已經走的沒影的東哥,我也懶得在跟他這種活在夢里的墨跡了,扭頭走了出去。
而和尚還在后面喊著跑了過來:“我靠,辰哥,那么不夠意思,我他媽還沒看夠阿憐呢。”上車后,東哥一臉不滿的看著和尚說道:“真丟人,我這有阿憐的電話,你想要嗎?”
薛東雖然近四十歲了,但是心態(tài)顯得相當年輕化,跟我跟和尚聊起天來一點也感覺不到隔閡,和尚馬上滿臉的豬哥樣,哀求著:“好東哥,大恩不言謝,拿來。”
來的路上我們兩人就跟薛東聊的挺好,再加上他平易近人的風格,以至于讓和尚沒大沒小的去他包里翻找手機。而薛東也滿臉鄙視的看著和尚道:“粗魯,別找了,我給你還不行嗎?我告訴你,想泡阿憐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最好一心一意點,斯文點。”
而和尚不住的點著頭,把阿憐手機號要來之后,馬上傻笑了起來:“東哥,你說那啥話,我就一個打手,斯文個屁啊。”薛東無奈的搖了搖頭,沒再搭理他。
這時候的和尚哪有我剛見第一面時候的風度,滿臉的桀驁也早就消失不見。一路上叨叨個不停,每隔一會問我跟東哥,什么他打電話先說什么,在說什么的。滿臉害羞之色,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純情小處男。
我跟東哥也懶得理他,讓他一個人叨叨個不停,回到帝豪后,和尚第一件事就是向待在這兒的十多人宣布道:“我給你們找到唯一的大嫂了。孟阿憐。上次咱們綁的那個短發(fā)女人。”和尚剛說完,不管那些滿臉興致向他祝福詢問的兄弟,我就沉這個臉走去了一邊,嗎的,我是不想在聽她逼逼了。
果然沒過多久,那十多個人只剩下瘋子一個人,讓和尚死死的拽著不住的叨叨著,旁邊十多個人滿是同情的看著瘋子。隨著瘋子一聲怒吼:“哥,你松手,我他媽現(xiàn)在去幫你把喬阿憐綁來,你快放過弟弟吧。”
瘋子說完,趁和尚一個不留神,也終于掙脫了開來,滿臉慶幸的回到我們大部隊,而和尚這時候依舊傻笑著走過來叨叨著,似乎不知道別人都讓他墨跡煩了。而我們看他過來后,紛紛找著各種理由:“那個我怎么突然間肚子疼呢。”“哎呦喂,我也肚子疼。”“不好意思各位哥,我有個妞等著我呢,差點忘了。”
一會就走的沒幾個人了,看著僅剩下再沒理由離開的幾人,和尚這時候也明白了什么情況,滿臉尷尬之色的咳嗽了兩聲。再次恢復了那種桀驁之色。
“恩,我先去洗個澡,大家先聊著。”
和尚說完,就扭頭飛步離開了,而我也尋思了下,也有幾天沒洗澡了,全身汗味,回房間沖一下拉倒。打了個招呼,也跟著離開來,只留下瘋子他們對和尚的埋怨聲。
脫光衣服,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似乎完全變了個樣子,臉龐的一絲稚嫩早已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滿臉堅毅之色,頭發(fā)也長了不少,近乎遮眼,再也談不上面容清秀,但多了一份冷酷。胸部長長的疤痕顯得有點猙獰,轉過身子,扭頭看著鏡子里背后一道道近乎及腰的刀疤。
盯著背后的疤痕看了會,突然間讓我想到了黑虎的紋身,一頭齜牙咧嘴的下山猛虎席卷整個后背,栩栩如生,美觀而且大氣,我背部那么多傷疤,看著那么丑,何不去弄個紋身擋住呢。我越想就越覺得這個想法靠譜,既然都成了打手了,再不是什么安分守己市井小民,還怕什么紋身。沖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而這時候和尚也收拾完了,一群人在二樓一間大包里坐著聊天,看到我進來后紛紛打著招呼,我沒墨跡什么,直接說道:“和尚,我要去紋身,你要不要跟我去?”
和尚聽后,掀起了袖子,看了看胳膊上面一點小小的圖騰刺青,緩緩說道:“恩,那一起去吧。我也感覺我這個有點不霸氣,去搞個霸氣點的。”
和尚說完,那十幾個兄弟也都叫了起來,“和尚哥請客,大家一起去弄個霸氣的紋身,這樣大家才不給大哥丟人,以后泡妞脫了衣服也有氣勢對不對。”說做就做,不管滿臉納悶之色的和尚,這事我們一群人就哈哈笑著愉快的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