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被圈在平房里的墳?zāi)?,居然是柳巖的!
這一瞬,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心中思緒萬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而犀利哥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他伸手推了我一下,問我:“小河子,發(fā)啥呆呢,里面是啥啊,難不成是廁所啊,看你這鳥樣。”
我沒心情說話,而犀利哥則自己探著腦袋去看了,很快他就縮回了脖子,同時皺起了眉頭,嘀咕道:“咦,不科學(xué)啊。”
這時我也稍稍緩過了一點神來,忙問犀利哥:“小爺,柳巖她到底死沒死啊?你不是說她是個大活人嗎,怎么這還有她的墳?zāi)梗?rdquo;
犀利哥尋思了會,然后對我道:“是啊,她確實是個活人啊。我剛才看了,那女娃子除了身子骨柔弱了些,陰氣重了些,確實是正常人,不可能死了啊。”
犀利哥的話讓我稍稍安心了些,然后我就問他:“小爺,你剛才說的活墓到底是啥玩意啊。你是根據(jù)什么找到這里的?你不是說這里是活墓的墓眼嗎,你應(yīng)該知道這墳?zāi)故钦厥掳伞?rdquo;
犀利哥沖我擺了擺手,叫我別急,說他想想。
一口氣把煙抽完,然后在地上狠狠捻了兩腳后,犀利哥才對我說:“所謂活墓,顧名思義,就是指為活人準(zhǔn)備的墓地。”
聽到這,我忍不住就插嘴道:“啊,那不就是為柳巖準(zhǔn)備的嘛,難道是女鬼他們搞的?”
犀利哥回道:“并不是,這活墓指的是整棟別墅區(qū),而不是指這個柳巖的墳?zāi)?,眼前這墳?zāi)怪皇莻€墓眼而已。真正的活墓指的是極兇之地,因為闖入兇地的人都會死,就像是進入了墳?zāi)挂粯?,所以才叫活墓,活人的墓地。也就是說,這個別墅是闖入者的墳?zāi)埂?rdquo;
見犀利哥這么說,我就是一愣,忍不住就反問他:“啊,小爺,那你知道這別墅是活墓兇地,你咋還帶我進來呀?”
犀利哥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說:“小犢子,你還怪起小爺來了?這不是為了查你那大波妹前女友的秘密的嘛。而且我也是進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這是活墓的啊,更何況你大波妹女友既然能好好的活在這里,就說明這活墓沒有想象中的兇險。除非是觸發(fā)了活墓的啟動機制,否則是沒有危險的,要不然這別墅進來人就會死的話,早就被封了,哪里還能留存到現(xiàn)在。”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給犀利哥道了個歉,說我不是要質(zhì)問他,就是有點急了。
犀利哥擺了擺手,叫我別說了,然后他就主動走進了房子,來到了墳?zāi)古?,我也壯著膽子跟了進來。
近距離看著這墳?zāi)?,我才發(fā)現(xiàn)這墳?zāi)沟耐敛皇瞧胀ǖ臓€泥,而是一種松軟的黑土,在墳頂上還放著一面鏡子,當(dāng)我將腦袋湊上去看時,剛好就看到了自己的臉,真挺嚇人的,也不知道放這鏡子是啥意思。
我輕輕喊了聲犀利哥,問他這墳?zāi)褂猩逗每吹?,要不咱還是先出去吧,實在不行我再約柳巖出來,咱好好談一次。
而這時犀利哥已經(jīng)繞到了墳?zāi)沟暮竺?,很快她就彎下了要,伸手摸了摸,嘴上則嘀咕道:“乖乖,這里面還住人了啊。”
我身體一怔,不知犀利哥為何這么說,于是我就來到他身邊看了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在墳?zāi)沟暮竺孢€放著一碗米飯,兩碟小菜,還有筷子??雌饋砭拖袷羌漓霋吣沟哪欠N食物,但正常情況下,祭祀的食物不是應(yīng)該放在墓碑前的嘛,哪有藏在墳后面的?
然后我就對犀利哥說:“小爺,你別嚇唬我啊,哪里還有其它什么人,這就是祭祀的食物。”
犀利哥指了指那些飯菜說:“你仔細看看,這些飯菜明顯有翻動吸食的痕跡,如果不是人吃的,那就是鬼咯。”
我脊背一涼,叫犀利哥別瞎說了,而犀利哥卻很干脆的說了一個字:“挖!”
我不解的看向犀利哥,他則繼續(xù)說道:“挖,把這墳給挖了,管他是人是鬼,小爺我倒想看看下面埋的是個啥!”
我有點怕,就對犀利哥道:“小爺,不好吧,咱這犯法不說,私自挖墳,多晦氣啊,要不還是先問問柳巖吧。”
犀利哥在我后腦勺上拍了一下,說:“小鳥河,你墨跡個屁啊,快點。”
最終我還是跟犀利哥一起挖了,由于這土很松軟,我們用犀利哥的銅鏡、竹片啥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挖了個洞,然后用力推了推,很快我們就把土上的墳給推平了。
最后我們又往地底下挖了約莫兩米多,就將這墓給挖開了。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墓下面并不是棺材,而是一個半米高的褐色酒壇子。
當(dāng)時我就有點想笑了,忍不住說道:“小爺,貌似這里就是人家的酒窖呀,只是做成了墳?zāi)沟臉幼?,估摸著是怕人偷酒吧?rdquo;
犀利哥沒理會我,直接就把這大酒壇子給提了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酒壇上的塑料紙和蓋子揭開之后,就用眼睛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又拿鼻子底細嗅了嗅,自言自語道:“咦,真的是酒啊,這么香,怕是陳年老釀啊,小河子,你也聞聞這酒,想喝不?”
說完,犀利哥就將酒壇子遞給了我,我下意識的就聞了聞,確實很香,但是不像是酒香,更像是油香味。
我嘀咕了一句,這啥酒啊,然后就用眼睛往里面看,結(jié)果這一看,我魂都給嚇掉了。
草,犀利哥是騙我的!我看到酒壇子里泡著一個嬰兒的尸體,這嬰兒的眼睛好像還朝我看呢。
我嚇得尖叫一聲,手當(dāng)即就松了,酒壇子摔落在地上,哐當(dāng)一聲就碎了。
我整個人驚魂甫定,而犀利哥竟然在一旁笑了起來,邊笑還邊開口說:“哈哈哈,山炮,不是說是酒嘛,咋嚇成這鳥樣?”
我又氣又怕,只得瞪著犀利哥看,而犀利哥則繼續(xù)說道:“這酒壇里面不是酒,而是尸油,尸油里泡著死嬰。”
我問犀利哥把死嬰泡在這里干嘛,然后我下意識的還低頭看向了這掉在地上的死嬰。
這嬰兒很小,估計剛從娘胎里出來吧,也就兩個巴掌大,也許是由于長期泡在尸油里,所以它身上的皮膚都金黃金黃的,還有一點泛白腐爛,看著特別的滲人。
尤其是這死嬰的眼睛,雖然它眼睛是閉著的,但它眼窩子腫的特別大,顯然是長期浸泡所致。
我尋思這嬰兒真可憐,還沒長大,不懂人間喜樂,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還要埋在這里,不見天日,真不知道是誰干的。
這時,犀利哥突然開口說:“乖乖,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猜的不錯的話,這死嬰是個替死鬼。”
我忙問犀利哥什么是替死鬼,替誰死的,犀利哥則直接答道:“墳?zāi)股蠈懙氖钦l,就是替誰死的咯。”
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愛女柳巖之墓,難道這死嬰是替柳巖死的,柳巖本該是一個死人?
我有點慌,無意間就瞥到了這死嬰,然后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這死嬰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它的眼睛特別的大,大的離奇,感覺都快要從眼窩子里冒出來了。
我忙喊犀利哥看,可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了,這里突然響起了一道尖銳的笑聲……咯咯咯……
是這嬰兒的笑聲,笑著笑著,它又哭了,緊接著它又笑了,聽著特別的陰森。
我嚇得跳到了犀利哥的身旁,而這時犀利哥也變得前所未有的面色凝重了起來,他身體微微弓了起來,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然后喃喃自語道:“不好了,不好了,是我大意了,大意了,要出大事了!嬰兒啼,鬼門開,陰兵現(xiàn)!小河子,我們這是啟動了活墓,我們今天怕是要死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