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一上班,沈麟被組長張幸華叫到辦公室,無論他怎樣解釋,張幸華就是一句話:你無故缺工,這個月的獎金要全部扣除。
“沈麟啊,不是我不講情面,歷來酒店的規(guī)定就是這樣。不請假,無故不上班,扣除獎金是最輕的處罰了。要不是看著你和爽姐有關(guān)系,還要在職工大會上點名通報呢。”
本來沈麟就有火氣,再看著張幸華笑里藏刀的樣子,想發(fā)怒,可是想想,又鎮(zhèn)靜下來,“組長,就饒過我這一次吧,你看我來自山里,曾經(jīng)吃不飽穿不暖,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想著多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孝敬一下長輩。”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呢,好了,你去出去吧,我去安排一下工作。”張幸華一點情面也不講,一邊下逐客令,一邊往外走。
沈麟一把抓追張幸華手腕,“組長,保準(zhǔn)只有這一次,下次不再犯這樣的錯誤。”
張幸華呵斥一聲,讓沈麟趕緊放手。
沈麟笑嘻嘻的道:“組長的手好滑啊,我想脅迫這只手做我最想的事。”
“你他媽的耍什么,再不放手,我叫保安了。”張幸華臉色通紅,她一聽就知道沈麟說的什么意思。
“我會讓你只剩下呻吟聲,別的叫不出口。”沈麟一推張幸華的肩膀,兩個人面對。雖然張幸華三十六歲了,但將要熟透的風(fēng)韻,足可以令男人著迷。
張幸華甩了兩次手,沒甩開,感覺著沈麟很有力量,無論在怎樣掙扎,都是徒勞的。她只有認(rèn)了,說了句,這次暫且不追究了,絕不能再有下次。
沈麟暗笑,無論少女、少婦、熟女,都是害怕有血性的,加上暴力的人啊。
沈麟工作到午夜,洗了把臉,去看望了工作中的寧鳳凰和櫻島美智子,她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被客房部的組長叫去,狠狠批評一頓,還要被扣本月獎金。
兩個人的獎金好多錢呢,被扣掉實在心疼。
沈麟就把他強(qiáng)制張幸華取消處罰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櫻島美智子認(rèn)為是好辦法,也要這么做,卻被寧鳳凰強(qiáng)烈阻攔。
寧鳳凰說了一大通道理,沈麟和櫻島美智子這才作罷。
沈麟和兩人告別,在門外鉆上出租車,剛行駛了二里地,偏僻的拐角處,出租車被一輛黑色豐田逼迫的靠邊停下。
豐田車上下來五個揮舞著明晃晃鋼管的毛頭少年,一看穿戴,頭發(fā)染成紅的,藍(lán)的都有,就知道是小混混。出租車司機(jī)顫巍巍的道:“我老實本分,從來沒惹過麻煩,一定是你得罪了人,拜托別拉上我。”
沈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別害怕,絕對傷不到他和出租車。沈麟推開車門,又道:“老兄,你別走啊,五分鐘我就回來,繼續(xù)坐你的車回家。”
沈麟下車,悠閑的走近五個小混混。
“老實回答老子的話,你是天王冠端酒的渣仔沈麟么?”為首的紅頭發(fā)少年聲音洪亮。
“是老子,想打架吧,一起上,不用說原因,老子困的很,二分鐘之后還要回家睡覺呢。”
紅發(fā)少年被氣得扔過來燃燒的煙頭,火花一閃,沈麟眼中的血色也跟閃。對方五個人一起掄著鋼管沖上來,沈麟也沒客氣,一頓拳頭,飛腳就把五個人揍的鼻青臉腫。
“呸”沈麟啐了一口,踩到紅發(fā)少年的胸口:“以后打聽明白對手是怎樣的,再出來混,別他媽的往槍口撞,說吧,誰讓你們來挨揍?”
“張幸華是我小姨,她被你欺負(fù)了,我來給她出氣。”紅發(fā)少年抱著沈麟的腳脖子,用盡全力扭動。
沈麟把他放開,“要想出氣,多找?guī)讉€厲害的人來。”
“你有種就別走。”紅發(fā)少年叫囂著跑到兩個同伙面前,別看他對沈麟無計可施,但對這兩個小混混,可厲害了,每人給了個耳光,“趕緊把你們新認(rèn)的大哥叫來,老子這口氣出不來,你們別跟著老子混了。”
沈麟暗笑,紅發(fā)少年這是軟的欺負(fù)硬的怕啊。
沈麟把往后倒車的出租司機(jī)叫住,先付了一百元錢,叫他繼續(xù)等著??丛阱X的份上,司機(jī)雖然害怕,但還是把車停下來。
“等我大哥來,老子弄死你。”被紅發(fā)少年抽打耳光的小混混一邊罵著,一邊打電話。
沈麟耐心等著,半個小時后,“轟轟”的飛來一輛摩托車,黑衣騎士如一團(tuán)黑云就到了近前。
五個小混混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抄起鋼管圍著黑衣騎士一陣吹捧。
黑衣騎士慢悠悠的從摩托下來,小混混給他點燃香煙。
沈麟的怒火比最初被五個小混混圍住燒的還旺盛,他沒拉幫結(jié)伙呢,黑衣騎士比他提前一步,網(wǎng)羅了幾個小混混做手下。
黑衣騎士在小混混們的簇?fù)硐拢搅顺鲎廛嚱啊?/p>
出租車司機(jī)一陣寒噤,擰動鑰匙,就要開車。沈麟淡然說道:“老兄,你不適合做夜車司機(jī),膽子太小了,還是回家看孩子吧。”
黑衣騎士攥緊的拳頭,擊向后門的車玻璃,眼看著擊中目標(biāo),沈麟“哼”一聲,“張馳,你掙了不少錢啦,賠的起玻璃了。”
黑衣騎士聽到這話,急忙的去收拳頭。為時晚了點,拳頭上的力量小了些,但身子控制不住,正撞到車身上,嘴歪眼斜不說,嘴角還淌出血跡。
“小爺,怎么會是你?”張馳心里的苦如狂風(fēng)下的海水泛濫起來,本想裝次逼,卻碰到沈麟。
小混混一下子就嚇傻了,在他們門心目中無所不能的人物,被沈麟平淡的一句話就嚇慫了。
而且不是一般慫。
“小爺,我知罪。”張馳凝立身子,一動不動,身上的肥肉卻顫個不停。
“沒什么怪罪你的,你做的不錯,知道拉山頭了,我應(yīng)該向你學(xué)習(xí)。不過啊,別把這些沒用的混混拉到咱們的隊伍啊。”沈麟耐人回味的道。
“小爺,我懂了。”張馳唯唯諾諾。
“去做事吧,我要回家睡覺了。”沈麟打著哈欠,催促司機(jī)開車。
天蒙蒙亮,沈麟睡的正香,急速的門鈴聲把他吵醒,趕緊起來,穿好衣服,一邊走著,一邊警惕,防止武小郎和上次一樣突然出現(xiàn),又把他先行踹倒。
可這次,來的人是他最想見的人,范瓊瑤。
“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一只雪白羽毛,紅嘴唇的鴿子在窗戶上一個勁兒的啄窗戶,我就知道你要來了。”沈麟笑瞇瞇的,把范瓊瑤拉進(jìn)屋里,又補(bǔ)充了一句:“我的美夢一向特別準(zhǔn)。”
“少說廢話,把藥給我。”范瓊瑤冷著面孔。
沈麟知道范瓊瑤索要的是什么,卻不能這么快給她。范瓊瑤伸出手,“把藥給我,于冰又打電話了,說是藥店買不到那兩種藥,讓我再弄些給她。”
“我的藥特別名貴,不能說給就給。”沈麟賣了個關(guān)子。
“有子烏龍珠名貴么?吃貨,我提醒你,這是最好的機(jī)會,無論于冰對你如何的恨,但她身體健康更重要,只要你配制的藥物,能治好她的病,我在其中說些好話,她就會愿意和你接觸的。”
沈麟能想到這個結(jié)果,但是范瓊瑤總是對他冷著面孔,感覺不爽。
“瓊瑤美女,你笑下,我就配制五天的藥,請你轉(zhuǎn)交于冰。”
“我笑不起來,昨天被我哥挖苦了好長時間,我都哭腫了眼睛。”
沈麟拉著范瓊瑤,順手抱住她,細(xì)看其眼睛部位,昨天哭腫,今天還紅呢。沈麟于心不忍,一句句的說好話,終于使得范瓊瑤露出一絲笑容。
沈麟用清天泉水煮了兩大碗雞蛋面,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之后沈麟配制了不少數(shù)量的藥物。范瓊瑤拿出一摞嶄新百元大鈔,說是于冰給的。
一萬元,抵得上沈麟辛苦做保安、服務(wù)員一個月的薪金了。富人闊姐的錢就是好掙啊,沈麟想到了個掙大錢的辦法。
范瓊瑤提到另外一件事,她爸媽這個周末帶她去一處農(nóng)莊旅游,希望沈麟一起去。
沈麟很想去,但工作怎么辦。
范瓊瑤表示能在沈氏集團(tuán)保安隊給他請假,但天王冠大酒店那要他自己想辦法。
當(dāng)天夜里,沈麟找到組長張幸華說要請假兩天,被堅決拒絕。張幸華拒絕的理由也充分,沈麟剛剛工作,前晚又無故缺工,這時候請假,如果張幸華同意,那別的員工就更難管理了。
沈麟也覺得是這么個理。他給范瓊瑤打電話,剛說了不能去農(nóng)莊旅游了,范瓊瑤哭出聲來:“吃貨,你知道么,我是被爸媽逼著去農(nóng)莊相親,要你一起去,是幫助我把這件事搞砸,我不想相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