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陸云非,我以為我找到了一個可以給我家,護我安穩(wěn)一生的人,卻沒想到后來的大風大浪都是他給的,然而那些傷痛,那些愛,卻再無人能及。
……
“那不一樣,那是我……很久之前的夢想,五年之前,我的夢想被人踩碎在地上,五年之后的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力量去重新?lián)炱饋?,我絕對不會在允許有誰將我的夢想丟掉了,絕對不會在允許!”
薄少傾看著我的眼睛很久很久,到最后他才妥協(xié)一般的松開了一直按著我肩膀的手,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你早晚會被你的偏執(zhí)給害死……”
“沒關系,就算我被我的偏執(zhí)給害死了,還有你會給我收尸,我一點都不怕!”我對薄少傾的這種比喻給逗樂了,所以我也看著他,十分嚴肅的模樣,“但是,在那之前,請允許我繼續(xù)偏執(zhí)下去……”
薄少傾擰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你先進去洗漱一下,我讓司機去買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你先用著,我去給你買點早飯,你昨晚感冒發(fā)燒,不吃點東西不行。”
我沖著薄少傾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微微瞇成了月牙的形狀,“謝謝你……薄少傾,我現在才發(fā)現,其實你也不是一直腹黑的,偶爾還是可以被洗白的……”
當然,在薄少傾臉黑之前,我已經閃身躲進了洗手間里面,成功的避開了薄少傾的拳頭。
進了洗手間之后,我原本笑著的面容突然間就喪氣了下來,夢想,這種東西,我是不是真的不值得擁有了?
“A大最有希望,最富天賦的設計才女就是蘇陌念,嘖嘖,真羨慕……”
“蘇陌念,你以后一定能夠成為全世界最優(yōu)秀的設計師的。”
“陌念,你以后要給我設計婚紗啊,你設計的婚紗一定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
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睛里面再沒有當初時的那種璀璨的光芒,再沒有了看到喜歡的東西時候,那種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喜悅,這一切……
都是誰改變的呢?
陸云非?不是,一切都只不過是我咎由自??!
等我洗漱完了的時候,薄少傾還沒有回來,看著床上散落的東西,我嘆了口氣,薄少傾這個家伙,什么東西都往床上丟,他的外套,我的手機,還有一堆不知道是不是繳費單的東西,這個家伙真是……
“陸箏,有本事你就走!然后……再也不要出現!”門外,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握著手機,詫異的看向房門外面,因為病房是虛掩著的,所以我模模糊糊的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景象。
剛剛的那個聲音……是秦醫(yī)生的!
可是陸箏跟秦醫(yī)生怎么會……聯(lián)系在一起?!而這個醫(yī)院也不是秦醫(yī)生工作的地方,他們兩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立在原地突然想到了五年之前,秦醫(yī)生對陸家人的各種反感厭惡,他對陸家的那種恨意會不會跟陸箏有關系?
就在我準備追上去,看個究竟的時候,薄少傾卻突然推門進來了,一看到我就詫異的說道:“你做什么?知道我回來了,所以在迎接我?”
“沒什么……看到了一個熟人,想來應該是認錯了。”我收回自己的視線,淡淡的回復道。
陸箏的事情跟我無關,陸家的事情也跟我無關,可為什么我總是管不住自己想要關注陸家人消息的心呢?
“認錯了?”薄少傾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毛,遞給我一杯小米粥和一袋小籠包,“先把飯吃了,坐下老老實實吃完,我再送你去公司。”
我張了張嘴吧,想說時間來不及了,可是薄少傾卻突然伸出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巴,道:“不要找借口,先吃飯,聽我的!”
我蹙眉,但是也心知薄少傾這個人固執(zhí)起來比我還倔的性子,只能撇撇嘴吧,坐在沙發(fā)上準備速戰(zhàn)速決。
“對了,我剛剛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薄少傾彎了彎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臉色一沉,蹙眉道:“你就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斯文一點吃飯?你吃這么快,急著投胎?!”
“唔……什么事情……”我用力的咽下最后一口小籠包,抬眼不以為然的看著薄少傾,然后又在薄少傾的眼神示意下,乖乖的喝了一口橙黃的小米粥。
看到我聽話的喝了小米粥之后,薄少傾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道:“聽說,你的公司貌似走運了,因為有個大公司要跟你們公司合作,不過,最后會被吞并了也說不定……”
我喝粥的動作一頓,疑惑的看向薄少傾,“你的意思是……我的新品發(fā)布被推遲是跟這個即將要合作的大公司有關系?合作的公司……是哪個公司?”
腦海中似乎有什么清明的東西閃過,卻也只是一閃而過,什么內容都沒有抓住,等我再去細想的時候,卻又琢磨不到了原本的思緒。
“聽說,對方的來頭不小,老總姓陸……”薄少傾似乎是故意在掉我的胃口,他看著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唇角輕輕一勾,笑容平靜。
陸……我抿緊了唇瓣,握著小米粥的手越來越緊,甚至有著些微的顫抖。
昨晚陸云非離開時候的決絕背影,我到現在依舊能夠清晰地記起來,我以為那就是我們的結束,卻沒想到……他居然轉手就想要收購我所在的公司。
陸云非他……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你覺得吃驚?”薄少傾從我的手中將我一直握著的裝著小米粥的杯子拿走,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他搖著手中的杯子,低聲道:“或者,你該慶幸……他沒有選擇其他的方式去毀了你和他曾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