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大亂斗最終引發(fā)到了臺下,引得下面不少男生也跑了上來加入了戰(zhàn)局。最后引得校方保安和部分老師趕來,這一場鬧劇才算是落下帷幕。
而秦然等始作俑者卻是在夜色的掩護(hù)之下,逃之夭夭,溜之大吉了。
當(dāng)然,這件事情明早肯定得東窗事發(fā),估計要被校領(lǐng)導(dǎo)喊去訓(xùn)話,搞不好還會被通報處分。
“社長,你嘴角都被打流血了啊。”秦然看了看陳鋒子破了口子的嘴角,笑道。
陳鋒摸了摸自己裂開的口角,說道:“余少威傷得更重,他臉都被我打腫了。”
宋猛拍著大腿直樂,道:“張寬更慘,臺下那些人沖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全都是下黑手的。”
鄭柏說道:“哼,那個裝逼的傻叉貨,本來就特么欠揍。”
“我也上去踢了好幾腳。”石磊也嘿嘿笑了兩下,開口說道。
他可一直都是個老實人,很少做這種不老實的事情。
秦然道:“理工大那個孫邃好像從一開始就脫離戰(zhàn)場了,很機(jī)靈嘛,就他沒被波及到。”
鄭柏說道:“孫邃啊,他一直都那性格,什么事情都不關(guān)心不在意,他跟余少威那些人本來就不是穿一條褲子的。我們跟余少威他們打架,他當(dāng)然第一個就開溜了。”
“秦然,你打架挺猛的嘛,上去就掄起拳頭把張寬打趴下了。”宋猛看著秦然,樂呵道。
他是真沒有看出來秦然長得眉清目秀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這么生猛,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干,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那張寬都被打傻了,愣是連秦然的衣服都沒機(jī)會扯破。
他和鄭柏反倒是在跟吳超勝和楊成動手的時候,連衣服都被人家給扯爛了。
“也就這樣啦,先下手為強(qiáng)嘛。”秦然謙虛地回道。
打架這種事情,他真不擅長。反正他就會用一些下九流的招數(shù),若是讓他堂堂正正跟人家干架,他還真不行。不過俗話說得好,甭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打架也是這樣,所謂板磚破武術(shù),把人打趴下才是王道,至于是不是邪門歪道的下三濫招數(shù),那可不是重點。揍別人,總好過被別人揍吧。
“你們少得意,理工大的人在我們學(xué)校的迎新晚會上被打,你們幾個人是始作俑者,我估計明天肯定都要受到處分。”
見這幾個家伙都一臉嘚瑟,很是開心的樣子,穆沐一盆冷水就對著他們當(dāng)頭潑了上去。
聽到穆沐這話,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
被學(xué)校處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秦然看了一眼眾人,說道:“哎呀,怕啥嘛,反正咱今晚打爽了就是賺了。再說了,是他們先動的手嘛,我們是被迫自衛(wèi)還手。”
“對,秦然說的沒錯。反正我是忍他們很久了,欠揍的家伙。”宋猛回道。
鄭柏也道:“是啊,再說了是張寬先踢得秦然??!”
“這個……我有句話要跟大家說。其實,張寬并沒有踢我。”秦然訕笑著說道。
“什么?”眾人聽到他這話,全都驚訝地看向了他。
秦然呵呵一笑,說道:“那啥,我是為了找個借口動手,給張寬那個賤人一點教訓(xùn)。所以,我就稍微添加了一點藝術(shù)成分在里面,自編自導(dǎo)自演了一下。然后,我就順理成章的還手了,你們懂的啦!”
聽完他這番話,一群人看都傻眼了。
鬧了半天,敢情人家根本沒碰你一下,是你演出來的??!
愣神了一會兒之后,眾人看著秦然,異口同聲地說道:“賤人!”
“你的賤就是我的賤,我的賤就是你的賤!”秦然厚臉皮地回道。
“不過還別說,我支持秦然這么做。”陳鋒沖秦然豎了個大拇指,說道。
反正他是憋屈很久了,借著這一次機(jī)會能夠跟余少威猛干一架,還打贏了,總算是發(fā)泄出來了不少心底的怨氣與怒氣。
宋猛連連點頭,道:“我也覺得秦然這回做的不錯,你丫腦子怎么轉(zhuǎn)得那么快,這么損的招兒你都能想出來。”
鄭柏看著秦然,一臉敬佩地說道:“就是就是,我們還都以為你真的讓張寬給踢了呢,你演得也太好了一些吧,簡直跟真的似的。”
“奧斯卡影帝,你可以去競爭一波了。”石磊也開口調(diào)侃了起來,對于秦然的演技,表示嘆服。
“是啊是啊,我看他還可以去拿一個年度最佳碰瓷獎。”穆沐滿臉笑容地看著秦然,她覺得對秦然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rèn)識。
這個家伙,果真是扮豬吃老虎的行家。不僅會裝瘋扮傻,還很陰險。
秦然回道:“哪有,我又沒敲詐他,你說是吧?”
穆沐說道:“你腦子轉(zhuǎn)那么快,凈會刷些陰險的手段。我覺得我們以后得多防著點你了,省得萬一被你賣了還幫你數(shù)錢呢。”
“哎,這話你可就說錯了。”秦然看著穆沐,一臉溫情地道:“若是換了別人呢,還真不好說。若是換了大?;隳?,我怎么舍得把你賣了啊?在我心里,你是無價之寶!即使有人出再高的價格,我都不會賣的。”
“嘔……惡心。”看完秦然這番表演,鄭柏做嘔吐狀。
宋猛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滿臉嫌棄地說道:“我受不了了,肉麻死我了。你們調(diào)情,也注意點場合好不好,我們單身狗受不了。”
穆沐美眸一瞪,說道:“滾滾滾,小心我把你們嘴巴全縫起來。”
秦然道:“開個玩笑而已,大家別當(dāng)真。”
雖然他也很想跟穆沐有點什么,可是開玩笑歸開玩笑。
“行啦,別鬧了,咱們?nèi)ツ睦锍詰c功宴啊,我請客。”這個時候,陳鋒說道。
他們從迎新晚會那兒跑出來后,就一直坐在圖書館這兒休息。
現(xiàn)在休息完畢,時間也差不多了,出去吃夜宵慶功宴正好。
“社長你真要請客?那就別怪我們獅子大開口敲詐你了,帶我們?nèi)プ硐蓸前伞?rdquo;鄭柏一臉壞笑著說道。
醉仙樓的菜可是大學(xué)城這一帶出了名的好吃,當(dāng)然也是出了名的貴。
隨隨便便吃一頓,都得掏出個千把塊來,否則的話進(jìn)去是餓著肚子,出來估計還是餓著肚子。
“成,今天我開心。咱們走,豁出去了!”陳鋒一拍大腿,爽快地答應(yīng)道。
“耶!”鄭柏和宋猛見陳鋒一口答應(yīng),興奮得互相擊了一下掌。
陳鋒起身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大家不醉不歸啊!”
他很久都沒有這么開心了,今天晚上他要好好地釋放一下。
……
……
蘇荷酒吧的某間包廂里,靖海大學(xué)校學(xué)生會主席嚴(yán)敬廷看著臉都腫了一塊的余少威,搖頭說道:“你們可真沒用,這都輸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跟我說的,說你必定虐了陳鋒他們。”
“這次是我大意,而且我怎么知道他們換了個打野變化會這么大。”余少威一邊用冰塊敷著青腫的側(cè)臉,一邊跟嚴(yán)敬廷說道。
嚴(yán)敬廷道:“說實話我對你這樣的富家子弟從來沒有好感,我跟你合作那是因為我不希望靖海大學(xué)電競社再繼續(xù)存在下去。”
余少威冷笑了兩聲,斜眼看著嚴(yán)敬廷,道:“聽說你出身貧苦,你這么仇富,八成是以前被有錢人欺負(fù)過吧?還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痛恨打游戲的,這么不希望你們學(xué)校電競社成功做起來了。”
“哦?說說。”嚴(yán)敬廷喝了口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余少威說道:“我找人調(diào)查過你,貌似當(dāng)年你的初戀跟你分手,是因為一個半職業(yè)選手,聽說那人除了打比賽,還代練搞工作室,錢賺得還不錯。所以,你就由此產(chǎn)生怨恨了吧。說實話,我覺得你有點心理變態(tài)。”
嚴(yán)敬廷道:“你只說對了一點而已,其實我一直都很討厭你們這些打游戲的。打游戲就打游戲,非要說成是什么電子競技,體育比賽,裝什么逼?。看蛴螒蜻€拿冠軍,還掙大錢,憑什么?我們這些普通人辛辛苦苦讀書努力出人頭地,到頭來還比不過某些靠打游戲的混混。你要是覺得我心理變態(tài),那也無所謂。”
“像你這樣的人,從小肯定都不打游戲,要么就是想打游戲卻被你爸媽訓(xùn)。不過有一點咱倆倒是挺像的,別看你一學(xué)生會主席人前人模人樣的,其實你丫也就是一賤人罷了。只不過我是真小人,而你是偽君子。”
余少威放下冰塊,抿了一口酒后,說道。
嚴(yán)敬廷問道:“高校聯(lián)賽你還報名參加不?聽說你跟他們打賭,輸了的人不能參加啊。”
余少威笑了笑,回道:“都說我是賤人了,我當(dāng)然不會遵守承諾了,也只有陳鋒那樣的煞筆,才會遵守諾言。”
“那就好,省得我再找別的合作搭檔,希望下一次你不要讓我失望。”嚴(yán)敬廷說完,準(zhǔn)備起身走人。
“哎,不多玩一會兒?我待會喊幾個妞,咱們一起啊。放心,錢算在我賬上。”余少威道。
“不了,你自己玩吧。”嚴(yán)敬廷說完,轉(zhuǎn)身出了包廂。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跟余少威說過,他要搞倒電競社,更重要的原因是有人出錢讓他這么做罷了。
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
有趣兒,真是越來越有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