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愷松開手,點了點頭,“嗯,沒事了,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排出了,放心吧,你死不了。”
林木睜大雙眼看著劉御愷說道,“我體內哪有什么毒素啊大帥哥,明明就是被那個神經病一樣的男人用劍給刺了好么?啊對了,艾艾,你幫我抓到那個男人沒有?有沒有報警?。?rdquo;
“不是這么回事木木……”我想解釋。
她卻不聽,掏出手機,打斷了我的話,“我得報警,那人像個瘋子,又不拍古裝,拿把劍到處傷人是什么意思?”
我看見劉御愷偷偷的將法力集中在了之間,然后悄悄打個響指,手機便從木木的手下里面滑落掉了下來,劉御愷順勢伸手接住,拿著木木的手機仔細的端詳著,“多虧了甄桎軒用劍刺了你,不然你現在早就死了,人家甄桎軒可是為了你,到現在還在阿婭的房間里面躺著昏迷不醒呢。”
木木不解的看我一眼,然后看著劉御愷冷笑一聲,“救人有用劍刺的么?”
劉御愷只是若無其事的盯著這部手機冷笑一聲,搖搖頭。
我只好拉著林木將所有的事情都從頭到尾的跟她說了一邊,她聽后分外震驚“怎么可能呢,艾艾你們不會聯合起來騙我吧。”
“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會騙你呢?”我站起身,拉著她去了阿婭的房間里面。
甄桎軒躺在床上,臉色依然慘白,看不見絲毫的生機,“你看,你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該是受了多少的傷了,他一劍刺過來,你是受傷沒錯,但這也是唯一釋放你體內陰毒的辦法,事后,他便一直在為你療傷,幾乎耗盡了體力,更別說,他原本也就受了傷了。如果他是壞人,我又怎么會和他在一起呢?”
我轉身看著木木,只見她的嘴角動了動,然后便目不轉睛的看著甄桎軒的臉,“他為什么要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我,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呢?你剛才是不是說,如果一個月之內找不到解藥,他就一定會死的?”
我點點頭。
“這樣……對他來說,很不值得不是嗎?明明不認識我,他為什么要幫助我呢?”木木的臉上露出自責感,眸中盡是愧疚。
我拍拍木木的肩膀,“事情都已經發(fā)發(fā)生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劉御愷和我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想辦法就活甄桎軒的,即使機會渺茫,我們也不會放棄,他不光是幫了你,之前也幫了我們很多。”
我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木木回到了我的臥室里面,繼續(xù)坐下。
見我們坐下,劉御愷拿著之前木木的手機對我們晃了晃,“還是換部手機吧,要是你剛才那個報警電話真的打出去了,那么那個接你電話的人必定會遭殃。”
“為什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木問,對于劉御愷似乎是覺得有些奇怪。
劉御愷立即將這部手機拿在自己的手邊放下,“對于你回老家這段時間的事情,艾艾一肚子的疑問和擔心,具體的和大家說說,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你把事情說清楚了,我便告訴你,為什么這部手機不能再用了。”
林木大概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邊回頭看著我,我對她點點頭,快說吧。
大概的情況就是,在木木他們老家的鎮(zhèn)上,有一家非常小的供奉菩薩神像的寺廟,雖然極小,但是里面的香火卻十分的旺盛,除了他們鎮(zhèn)上的人,甚至是臨近的鎮(zhèn)上的人都會過來這里燒香拜佛。
當然,之所以香火這么鼎盛,肯定是因為里面的菩薩是能夠“顯靈”的。
這座寺廟,里面就只有一個信徒,他就是大家口中的“菩薩”,因為據說她能夠接受菩薩的神旨,為大家和菩薩之間建立起溝通和聯系,所以大家直接都把她稱之為了“滿菩薩”。
當然這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溝通和聯系就不得而知了。
同時,鄉(xiāng)下嘛,一般父母都會要求比較早結婚。我和木木也是去年才剛剛大學畢業(yè),現在也才畢業(yè)一年的時間,他的媽媽就已經去找滿菩薩問過好幾次關于木木的姻緣問題了。
據說木木出生的時候,她母親因為意外滑落到了水里面,跟著母體在水里面浸泡了一段時間,導致難產,巧的是,木木也正好在陰時出生。
滿菩薩說,木木本在陰時出生,出生時又在水里面浸泡過一段時間,同時名字起得也不好,叫“林木”,說白了就是三個樹木,而樹木,根深蒂固,根都深入地下,所以總的來說,就是木木體質極陰。
這么一說,木木的媽媽就急壞了,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滿菩薩說,因此一般的男人沒有辦法和他結為夫妻,一起生活,像林木這樣的女人,結婚克夫,生子克子。
一番話,簡直是嚇壞了林木的媽媽。
雙手抓住滿菩薩的手,往她的手里面塞紅包,問她解決這個難題的辦法。
滿菩薩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說是十分為難,既然是林木出生的時候就注定這樣的命格,現在孩子都已經成人了,是很難改變命格的。
逼得林木的媽媽又給滿菩薩塞了錢。
滿菩薩這才態(tài)度好了些,說是讓他們回去等消息,這邊需要找時間和上面的菩薩溝通一下,看是不是能找到一絲半毫的辦法。
分明就是胃口太大,還在刁難林木媽媽。
聽林木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生氣的拍了桌子,“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啊,天哪,想錢想瘋了,這樣冷蒙拐騙一個鄉(xiāng)下的普通母親。”
林木也疲憊的嘆了口氣,“誰不知道她是在坑人呢,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媽也是擔心這樣的事情會真的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加上咱們這附近的人不管是什么事情找到滿菩薩,只要錢給到為了的,滿菩薩幾乎都能幫忙解決了,所以我媽媽雖然心疼這些錢,也還是義無反顧的給了滿菩薩。”
“之前就已經塞過兩次了,這個滿菩薩真的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受賄賂嗎?”我問。
根據木木的說,就是當時滿菩薩雖然是說了要和菩薩溝通看看,但是事情不一定能夠辦得成,所以明顯就是塞得這些錢還不夠。
木木媽媽也就對滿菩薩說了,咱們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說暗話,您那么大的本事,這么多年來,咱們鎮(zhèn)上還沒有您解決不了的事情,您告訴我應該怎么做,我能做到的都能答應你,只要您能幫我救救我的女兒。
滿菩薩點了點頭。菩薩神通廣大的本事,照理說,你女兒的這事情應該是可以解決的,可是這天底下人這么多,菩薩就一個,她也忙,為什么要她抽空來格外的幫助你來解決這么棘手的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所謂拜佛拜佛都是心誠則靈,那么首要的就是一個心誠問題,而菩薩心善,一心想著普度眾人,這樣吧,我跟你想個辦法,你啊,去那個金店,讓人跟你定制一串純金的佛珠,拿過來供奉在佛像面前,好讓菩薩顯威顯靈,讓更多的人都能因此受到菩薩的恩惠,這樣不僅菩薩會感激你幫助你,大家都會感謝你的。
就是這樣的一段話,讓林木的媽媽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家里面所有的積蓄,去金店里面定制了佛珠,給了滿菩薩,后來又讓她媽回去等消息。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收到滿菩薩的通知,林木的媽媽一度以為自己被騙了,期間去找過滿菩薩好幾次,但是滿菩薩都說,能適應林木這樣體質的男人太少太少,菩薩也是想幫她在這樣稀有的人之中挑出一個最出挑的來,方能不辜負林木媽媽的一片誠心。
所以她只能再回去等消息。
直到大約一個多星期見,她終于得到了滿菩薩的消息,滿菩薩把這個人選給林木媽媽看了,她也十分滿意,便欣喜若狂的給林木打了電話,讓她回老家去相親。
“然后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個星期,你的家里面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呢?難道滿菩薩給你找的那個男人是騙子,專騙人錢財的?”我腦洞大開。
“不是,其實對于他我也還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他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么異常的。”林木嘟嘴說道。
劉御愷輕輕勾起嘴唇,身子向后一仰,慵懶的斜靠在床沿上,說道,“事情當然不會那么簡單,你要是能看出那男人的異常來,現在你家里面所有的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什么意思?難道那個男人真的異常,有問題么?”我抬眸看著劉御愷,對他說的話,我從來就沒有質疑過。
“首先,關于滿菩薩說的木木體質極陰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無論是出生時間,落水,還是名字方方面面確實都讓你的體質比常人陰氣更重,同時一般人男人無法承受你的體質也是真實情況的一種,你未來的男人需要精挑細選也是真,跟你安排相信的男人也確實適合你,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劉御愷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