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側臉,堅挺的鼻梁,將整張臉的輪廓線都變得清晰,他咧開嘴唇,紅唇之內是一排整齊白凈的牙齒。雙眸在陽光照耀之下,閃閃發(fā)光,看起來,倒像是神明一般充滿了光輝。
他回頭看著我,“說啊!”
看著他臉上的笑,我就尷尬的難以開口,“還沒笑夠嗎?”
他艱難的抿抿嘴唇,眼角還是向下彎著,然后紳士的對我伸手,“你說吧。”
“你真的是鬼么?”不像啊,鬼怎么可以長得那么讓人垂涎欲滴的?
他收了笑容,若有所思,“其實人和鬼,不過是一個需要經歷生老病死,一個得以永生,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很重要嗎?”
他坐直身體,開動車子。
看著他手臂上面的肌肉,我越發(fā)的對他好奇起來,他似乎對我十分了解,他知道我叫祁艾,是個自由畫家,也知道我和阿婭租的房子里面所有情況,所以我不相信,昨天夜里他是無意間遇到我們,救了我們。
“為什么會調查我,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我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問道。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笑容,也沒有冰凍三尺的寒冷,只有平靜,平靜之中帶著一絲惆悵和哀傷。
他靜靜的開著車,似乎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便一直沒有說話。
車子上了高速,不一會兒便到了昨天出事的那個地方,我不由的再次緊張起來,將腳抬起來,蜷縮著身子,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目光一直緊張的看著車窗外面,大腦一直處在緊張之中。
“你欠我一樣東西。”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御愷忽然伸出右手將我攬住我的肩膀,目光卻直視前面,僅靠著左手控制著方向盤。
我從緊張中回過神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便沒有那么緊張了,卻不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我欠你什么東西?”
“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需要調查和了解的人,刻意接近你只是為了從你手里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他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但卻極其認真。
我蒙了,他不會是索命的鬼吧?我這輩子可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立即搖頭,“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我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怎么會欠你什么東西呢?哦,你是不是說你救了我和阿婭,讓我拿什么感謝你?那個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答應你。”
“此事另當別論!”他呵斥一聲打斷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眸中竟然帶了一絲怒氣,“你卻定我是為了讓你感謝我才接近你,而不是因為你原本就欠我什么,我為了拿回這樣東西而接近你的?”
他的問題讓我啞口無言,我確實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他,怎么會欠他什么東西?
可看他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
我確實有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一時間到了醫(yī)院門口,他下車將我的車門拉開,目光看著別處,像是在下逐客令。
我識趣的從他車上下來,準備進去醫(yī)院,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好好想想,你欠了我什么。還有,不許再去王仁嵩家,不許見離澤!”
丟下這句話,他便上車揚長而去。
我嘆了口氣,真是個陰晴不定的人。
我轉身往里面走去,卻在護士臺那里看見了離澤,劉御愷不讓我見他,我也怕離澤身上的冷漠,來不及多想便轉身想躲起來。
“躲去哪兒?”我剛轉身,他便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