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反抗,直接被我攬在了懷中。
我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冰冷,但卻又十分的柔軟。
這一刻,我迷失了。
盡管隱隱中,我能夠感覺到事情很不對勁,但我卻難以拒絕。因?yàn)檫@一刻的她,實(shí)在是太過動人。
就好像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讓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
仿佛只要看她一眼,從那一刻,我便會屬于她。
哪怕,此時的她也許并不是她,也許并不是我所想見到的酒娘子。
我將她緊緊的抱著,生怕她從我的身邊離開。
但是她卻突然推開了我,她不再抽泣,而是微笑著。
我看著她,想要再把她抱住,她卻后退了一步,避開了我的雙手,而后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身上的衣服上。
我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在一瞬間,便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我回想起當(dāng)初酒娘子剛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那一幕,渾身沒有一絲遮攔,卻又十分的迷人圣潔。
果然,當(dāng)衣服褪去,我終于沒有忍住,朝她沖了過去。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只知道在這段時間里,我是瘋狂的。
我什么都沒有想,完全沉寂在我和她的世界里面。
我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不顧一切。因?yàn)樗娴纳钌畹奈×宋摇?/p>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我只記得,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一聲聲微弱的抽泣,而在抽泣中隱隱有人喊著我的名字。
似乎在讓我去救她。
也是這聲音,讓我驚醒。
我再次感覺到了渾身上下窒息般的難受。
我的心中在這時候更是多了幾分苦澀。
是夢么?
我問著我自己,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現(xiàn)在這時候,我還在老爹埋我的坑里。
也許剛才確實(shí)只是夢,只是我臨死前,所做的一個夢而已。
我放棄了最后一點(diǎn)掙扎的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在我身上的塵土似乎松動了一下。
下一刻,我開始感覺身上的覆蓋開始漸漸的變得輕了起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有人扯了我一下,一下子就將我從坑里面拉了出來。
我睜開了雙眼,一眼就看到了我跟前的老爹。
老爹面色平靜,淡淡的看著我,“見到了?”
我微微一愣,心中一下子多了許多莫名的思緒。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爹見狀,沒有再說話,便轉(zhuǎn)身走到了遠(yuǎn)處。
我看著老爹,心中更是復(fù)雜,我就算是再傻也能夠明白剛才老爹那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盡管我依然有點(diǎn)不理解為什么要見酒娘子偏偏要選擇這種方式。
我將身上的塵土彈掉,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稍微舒服了點(diǎn),便朝老爹走了過去。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老爹正低頭看著山腳,而山腳下便是整個白嶺村。
白嶺村并不大,一百零八戶也僅僅只是占了整個后山腳下的一小塊地方。
但是以前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俯視整個白嶺村,這種感覺,很奇怪。
“你看白嶺村像什么?”
老爹突然開口。
我聞言,皺起了眉頭。
白嶺村只是一個村子,這樣看去,也只是一個村子,又能像什么?
“一百零八并不是普通的數(shù)字。”
“他們代表著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
“而整個白嶺村又以這一百零八,布成了八卦之位。”
“以八卦,鎮(zhèn)守這里。”
老爹見我沒有回答,指著山下的村子平靜的說道。
我心中震撼,經(jīng)過老爹這么一說,我果然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的布局,確實(shí)像是一個八卦的模樣。
“能夠有這樣手筆的人,絕對不簡單。”老爹說著收回目光,轉(zhuǎn)身看向了我。
“也許是最初來到這里的人所布置的。”我想了一下說。
老爹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了起來。
但是老爹并沒有說我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而是又說:“這個八卦殘缺了一角。”
說著老爹再次轉(zhuǎn)身,看向山下的村子,伸手指著北邊。
我看了過去,整個人在瞬間便愣住了。
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確實(shí)難以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現(xiàn)在在老爹的提醒下,我發(fā)現(xiàn),北邊竟然開了個口子。
這個口子,并不是真正的口子,而是有一間屋子,竟然被分成了兩半,東西各一半,正中間空蕩蕩的。
看上去很正常,甚至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人去注意這一點(diǎn),因?yàn)槟蔷秃孟袷窃诮ㄔ斓臅r候,故意要把一家分開一樣。
但現(xiàn)在,從上往下看,就是這分開的屋子,與整個白嶺村顯得格格不入。
“看得仔細(xì)點(diǎn)。”老爹再次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更是死死的盯著下面。
片刻之后,我的心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間分成了兩半的屋子,此時變成了一座棺材。一邊是棺蓋,一邊是棺身。
而中間,沒有一個影子存在,里面是空的。
也就是說,村子里,除了已經(jīng)滅門的趙家,還有被老爹封在了血棺里的那家,還有一戶人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現(xiàn)在你明白了么?”
老爹說。
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雖然看到了,但是,我卻不明白這又意味著什么。
老爹見狀,嘆了口氣。
“一百零八,少了一戶,那就是不完整的。他們消失了,而且消失了很久了,只是我們從來沒有去關(guān)注,所以,沒有察覺到。”
“北邊,便是整個白嶺村的裂口,就是因?yàn)檫@個裂口的存在,才會使得整個白嶺村陷入危機(jī)。”
“要想解決這個危機(jī),就要找到那消失的一戶人。”
“但是要找到,卻很難。極有可能,他們已經(jīng)被要?dú)フ麄€白嶺村的人帶走了。”
我皺起了眉頭,心中多了幾分不安,“老爹,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離開白嶺村,去尋找這一戶人家。”
“他們也許和你有關(guān),那離開的‘今’也許就在他們那里。”
“找到他們,也許才能夠解決整件事情。”
老爹面色復(fù)雜的看著我。
“你這一去,我不知道究竟會怎么樣,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但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去。”
“因?yàn)槌四?,現(xiàn)在誰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村子。”
我沉默了下來。
許久我才看向老爹,“我走了,那你呢?”
“我需要留在這里。”老爹說:“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出現(xiàn)最終所指向的會是什么。”
“我需要看著血棺,護(hù)著村子。”
“直至你回來。”
“如果你回不來了,在我知道后,我會去找你。”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并不矯情,我也知道事情的輕重,我更知道老爹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在深思熟慮后才會決定。
老爹讓我離開,他所說的是原因,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酒娘子你也見到了。”見我點(diǎn)頭,老爹又說:“酒娘子很特殊,在剛才,你們正式成了妻子。”
“也許哪天你遇到危險了,她會出現(xiàn)保護(hù)你。”
“我不知道她對你是否有威脅,但我只能賭一把。把她留在身邊,也許并不是什么壞事。”
這一下,我微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圍。
如果酒娘子會跟在我身邊,那豈不是……
我想到了之前的一幕幕。
“她不在這里,時候到了,她會出現(xiàn)的。”
老爹嘆了口氣。
我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爹沒再說什么,又轉(zhuǎn)身看瀏覽四周一眼,最終目光在最中間那塊唯一的沒有被我毀去的墓碑上逗留了片刻,才朝山下走去。
我見狀,帶著孩子,跟了下去。
“回去把你那名義上的妻子,帶到祠堂安頓好。”
路上,老爹又說。
我不明白,因?yàn)槲覊焊筒恢牢夷敲x上的妻子的遺體在哪里,但我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直至我看到她正站在我家門口,我才發(fā)現(xiàn),老爹似乎什么都早就預(yù)料到了。
按照老爹吩咐的,我背著她的尸體到了祠堂,血棺還在。
我將她放在血棺旁,便離開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老爹已經(jīng)幫我準(zhǔn)備好了行李。
老爹說,這一路也許會很難,甚至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他沒辦法像在白嶺村這樣保護(hù)我,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老爹還說他沒有方向,唯一大概的方位,就是一路往北走。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也許都能夠有所發(fā)現(xiàn)。
這一切都很匆忙,甚至都沒有給我準(zhǔn)備的機(jī)會。
在我接過行李的時候,老爹便將門關(guān)上。那意思很明顯,便是要讓我離開。
我心中苦澀,朝屋子跪下,拜了拜,這才朝外走去,盡管我心中充滿了不舍。
但我也是個果決的人,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老爹,那么,我就不會再猶豫。
我一路朝村子的北邊走去,一路上,我將整個村子的都記在了腦海里。
只是當(dāng)我踏出村子的那一刻,我卻感覺整個人空落落的。
老爹,等我回來。
我在心中喃道,隨后不再猶豫,干脆利落,朝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