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守的滋味很不好受,出門逛個超市都要被人跟著,索性我便呆在家里不出來,這件案子又不是沒有我,就不會停止沒有進展似得。
到了中午的時候,蘇曼就急沖沖的趕了回來,大口的喘氣看著我,我正端著水看書,看著蘇曼長長的秀發(fā)凌亂成雞窩了。
我問:“怎么了?被打劫了?李安呢?”
蘇曼說:“我……我回來只是讓你去……去工地……”
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蘇曼彎腰起來撫了撫自己的頭發(fā),看著蘇曼這大汗淋漓的樣子,應該工地出了一些事情。
我說:“不會是發(fā)現了肖涵的尸體吧?”
蘇曼說:“你怎么知道?”
我穿好衣服,給自己套一個厚厚的羽絨服,這是我讓林清去查的,我能不知道么,可蘇曼這傻妞居然是跑回來。
我問:“你怎么是跑回來?”
蘇曼沒有好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門前的車子,我才看到車子的輪胎奄掉了,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蘇曼說:“前天去工地的時候破掉的,叫人給拖回來,一直沒有人修,剛才急的要死,還一直都沒有的士。”
我看了跟在我后面的兩名警員,對著蘇曼使了使眼神,蘇曼走了過去,拍了拍兩名警員的肩膀,也不知道是說了什么,這兩名警員看了我一眼后便離開了。
我十分好奇蘇曼到底跟著這兩名警員說了什么,讓這兩名警員什么都沒有問的離開,等蘇曼走了過來。
我問:“你跟他們說了什么?”
蘇曼伸手攔了攔馬路上的的士,沖著我微微一笑。
蘇曼說:“用他們家局長來壓他們咯,有時候也要利用下林清這尊大佛的關系了。”
我只好聳肩表示無所謂,蘇曼攔到了一輛的,招呼我趕快坐上去,去工地需要十五分鐘,到了目的地,蘇曼付了錢,我一早就下了車便看到了警員早就封鎖了現場,蘇曼帶著我進去,在那人造湖旁的人群中,我一眼便看到了林清。
肖涵的父母正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在一旁是白色的布,那里面蓋的應該就是肖涵的尸體。
果然不出我所料,尸體在這工地里面,外面處理尸體的話,這些孩子一沒有多少錢,二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可在工地里面就不一樣了,肖涵消失,只要所有的人口供保持一致,那么說謊都會有人信。
林清看到我來了后,便將我扯到了一旁,我有點不爽的瞪著林清一眼,但還是跟著林清來到了人造湖旁。
林清說:“肖涵的尸體已經看不出原樣了,我下去撈的時候才發(fā)現肖涵的腰間被套一根繩子,繩子下面綁一塊大石頭。”
我說:“那些孩子呢?”
林清說:“沒有任何證據無法逮捕。”
我說:“難道就這樣?”
林清說:“只能這樣。”
聽林清說這里,我就十分的惱火,兇手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這些孩子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來指證,這件案子肯定會讓這工程停下了,那么孩子的父母沒有錢掙,就會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地方。
我走了過去,將肖涵的白布掀開,才發(fā)現肖涵的尸體樣子十分的恐怖,人造湖里面總是有些魚,肖涵的尸體丟進去將近有一個星期多,整體已經被水泡的膨脹起來,臉上已經被魚給吃的差不多,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因為肖涵的身上還套著校服,所以看不出里面成了什么樣子。
蘇曼走了過來說:“讓我?guī)Щ厝グ?,看看能發(fā)生什么。”
我點了點頭,便走肖涵的父母旁,看著那群臉色十分驚恐的小男孩,我腦子突然想到一個故事。
我說:“你們過來!”
我向那群小男孩招了招手,這圍在一起的六名男孩立馬向后退了幾步,顯然對我抱著很大的敵意。
可又礙于周圍的人在,又不得不向我走過來。
我說:“我想跟你們說一個故事。”
一名個子比較高的男孩子也不知道在低著頭說些什么,旁邊的男孩立馬扯了下那高個子的男孩衣服子。
我看向那高個子男孩子一眼,嚇的高個子男孩子向后退了好幾步,我有點不明白,我就有這么可怕嗎?
高個子男孩子問:“你會殺了我們么?”
我不太理解高個子男孩說這話的意思,什么叫做我會殺人。
高個子男孩繼續(xù)問:“就像殺掉鄧貝貝一樣殺掉我們!”
我有點懵的看著這群孩子,鄧貝貝不是你們殺的么?為什么會說是我下的手,而且我那天明明是看著鄧貝貝離開的。
我說:“那肖涵是你們殺的?”
我的話讓這群小男孩們都安靜了下來,眼神也很慌亂的看下四周,我周圍是沒有人,沒有人知道我們在討論什么,我看著那高個男孩子似乎想說什么,突然一股推力將我推到在地上。
“你這個殺人警察,離開我兒子遠一點。”
說話的是一名婦女,這個女人是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看來這名母親也是知道自己兒子做了什么。
聲音讓周圍的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看著那名女人以及這群孩子。
我說:“人被淹死后是不能去投胎的,必要要拉一個替死鬼,人犯錯了可以改正,但是一直昧著良心,你總有一天也會被拉進水里面去的。”
我十分冷靜的看著眼前這群人,特別是那孩子的母親,孩子的母親被我看的低下頭來,被她護著的孩子走了出來。
高個子小男孩低著頭說:“肖涵是我們不小心給……”
女人大吼:“兒子,不要說!”
高個子轉頭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母親,又看看那群低著頭的伙伴,在轉過頭看著我。
高個子小男孩說:“肖涵是我們給推進那湖里去的。”
我看著高個子小男孩子說完這話,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臉色還帶著釋然的表情,這話在這周圍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后面那群孩子們也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內疚,坐在地上的肖涵父母震驚的看著那些孩子,肖涵的母親在也忍不住了,沖上去給了那高個子孩子一巴掌,隨即就被警員給攔住了。
林清走了過來,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其實我只是想試探,能不能讓這些孩子將真相說出來,孩子畢竟只是孩子。
這群孩子被我們警員帶走了,而肖涵的尸體也沒有帶回去的必要,肖涵的父母想晚上就將孩子的尸體給火化,早點讓孩子入土為安。
看著警車外那一群眼睛紅腫,擠著看自家孩子的父母,我轉頭看了一眼林清。
我問:“我做錯了么?”
林清說:“沒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有時候真相會讓人傷心也會讓人難過,就像世間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利跟弊。”
我說:“什么時候說話這么有人生哲理了。”
林清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我,在車上我想著剛才那個高個子男孩跟我說的話。
我說:“我在想一件事情,剛才那高個子小男孩說鄧貝貝是我殺的?”
林清打著方形盤,瞅了我一眼,聽到我的完后,眉毛有點微微的一皺。
林清說:“你的意思是,鄧貝貝不是這群孩子推下去的?”
我點了點頭,可所有的真相必要等這群孩子來說,而這孩子審判結果估計是進勞教所吧。
進行詢問的是我跟林清,兩名孩子被帶了過來,一名承認殺人的高個子男孩,一名畢竟瘦小的小男孩。
我問:“劉然?”
高個子男孩子說:“到!”
聲音十分的微弱,一直低著頭似乎并不想看到我們。
我繼續(xù)問:“周德。”
瘦小的小男孩手舉了舉手,周德抬頭看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劉然。
周德說:“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
我疑惑的看著周德,而劉然的眼神立馬轉向了周德。
林清說:“你們說什么那天的晚上不是她?”
周德說:“鄧貝貝死的那天晚上。”
我詫異的看向林清,鄧貝貝是被別人給殺害的,而殺害的那個人不是這群孩子,而是另有他人?
林清問:“那肖涵呢?你們?yōu)槭裁匆獨⑺?rdquo;
劉然說:“那天我們在玩過家家,鄧貝貝看那電視,讓我們做她的侍衛(wèi),肖涵不愿意參加,然后鄧貝貝讓我們假裝捂死肖涵。”
對于這件事情的真相,著實的讓我驚訝,可接下來周德說的話讓我更感覺觸目驚心。
劉德說:“我們看到肖涵被我們捂的沒氣了,當時十分的害怕,我們擔心會被家長罵,或者回去要挨一頓揍!”
林清說:“所以你們就用一根繩子綁著一塊巨大的尸體,在將石頭推到了人工湖里去了?”
劉然點了點頭,肖涵的案子已經被破了,出來后林清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林清想要說什么,捂著肖涵也許并沒有真正的死,也可能是假死或者暈過去,如果當時叫了家長將肖涵送到醫(yī)院去的話,也許肖涵還可以存活下來。
那么這悲劇就不會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