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老奶奶哆嗦的開口。

警員說：“你好，我們是過來問下黃毛的事情？”

老奶奶聽這話聽了好久，反應很慢后才看了我們幾眼，我從門縫看到里面基本漆黑一片，在一個破床上有一破了口子的碗，碗里面有一發(fā)了霉的饅頭。

我說：“我們帶老奶奶回去問吧！”

林清看了我一眼，警員看到林清沒有反對，看到這位老奶奶，我莫名其妙想到了腦海中熟悉的老人，那名收留我并教育我的老人。

到了警局后，老奶奶這身上散發(fā)的味道讓很多人掩著鼻子，老奶奶估計是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就躲在角落里怎么說也不去，最后我出去買了一套衣服，以及一些流食過來，也不顧及老奶奶身上的味道，將食物放在了老奶奶面前。

老奶奶看了食物砸吧砸吧了一下干癟的嘴巴，看了我?guī)籽邸?/p>

老奶奶說：“這些給我吃的嗎？”

我說：“對！”

老奶奶說：“謝謝！”

老奶奶小心翼翼的端著碗，將粥一點一點喝下去，老奶奶喝的十分的干凈，我就坐在那里陪著老奶奶。

我說：“老奶奶，我?guī)闳ハ磦€澡吧，我們要問下你孫子的事情。”

老奶奶僵了一下后點了點頭，顫抖的身體跟著我來到警局的一間住宿房，在給老奶奶洗澡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老奶奶的身上有很多傷痕。

我說：“這些是你孫子……”

老奶奶說：“警察同志，我孫子打我不會被抓進去坐牢吧，我孫子雖然可恨，但這命可憐啊！”

看著老奶奶那著急的樣子，我搖了搖了頭，鼻子十分的酸，老奶奶身上十分的臟，洗了兩三遍才洗完。

我說：“老奶奶，你的孫子被人殺害了。”

我能感受到我說這話后，老奶奶身體僵了好久，最終老奶奶嘆了一口氣，用那滿是傷痕的手擦了擦眼淚。

從老奶奶的嘴里說出的信息并沒有多少，不過很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黃毛沒有什么仇家，黃毛雖然人壞但是腦子不傻，但是卻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可以惹。

對于老奶奶的去向，說實話我很不忍心將老奶奶再次送到那個地方，也許是記憶中對我十分好的老人，最終我去找黃局長，能不能給我找一家好的養(yǎng)老院，錢這方面的事情我來出，黃局長聽到我的要求愣一下，到也欣慰的同意。

結果老奶奶會被送好一家很好的養(yǎng)老院機構，但這錢卻是黃局長出，黃局長給我的理由是，自己好歹也是B市的局長，讓一個C市的警察管著件事情，倒是丟了他的臉面，我跟林清送老奶奶去的養(yǎng)老院機構。

老奶奶說：“謝謝你，小姑娘！”

我沖著老奶奶笑了笑，回來的時候林清坐在車子里面看了我一眼。

我說：“我想起一點以前的事情，感覺我十分的幸運，碰到那么好的一個老人。”

林清問：“那其他的事情呢？”

我不解的看著林清，這個時候林清的電話響了，林清接過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

我說：“怎么了？”

林清說：“走，出命案了，位置在我們住的那家酒店！”

林清立馬將車開動，我們住的那家酒店好歹也是五星大酒店，安全工作應該做的很好，怎么會出命案呢？

我們到了現(xiàn)場后，李安跟著蘇曼也跟著過來，案發(fā)現(xiàn)場是我們隔壁的一間房，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里面透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等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們才看到尸體，尸體的身體跟著腦袋已經(jīng)分家了，整個人都被飛刀釘在床上，白色的床單已經(jīng)被血染成紅色的，看到這無頭的尸體，我下意識的找尸體的頭部。

在場的警員說：“尸體的頭部在馬桶里發(fā)現(xiàn)的。”

我們到了衛(wèi)生間便看到了那馬桶蓋大開著，死者的長發(fā)已經(jīng)將頭部纏繞的看不清面目，蘇曼穿著白大褂，帶著膠膠手套將尸體的頭發(fā)慢慢的扒了下來，等看到死者的面部的時候，蘇曼明顯驚呼了一下，我跟詫異了起來。

死者就是之前在動車上跟著我們有過節(jié)的那名女性，此時的臉部已經(jīng)看不出來之前的囂張，有的只是死亡的青灰色。

林清跟著李安估計也想了起來，我們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開始勘察周圍，死者的窗戶是開的，風吹著窗簾都飛了起來，我透過窗戶低著看著下面，兇手也可能是從下面爬了上來，并且還帶著工具。

林清從包里面找到了尸體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叫范晴，今年才二十三歲，B市本地人。

林清說：“死者包里面的現(xiàn)金沒有了！”

我說：“劫財？”

林清說：“如果劫財沒有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蘇曼走了過來，手上拿著青灰色的不知道什么東西，有點興奮的伸出來給我看。

蘇曼說：“跟著之前一樣，舌頭被割斷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無頭女尸，在看著被風吹起來的窗簾，加上之前那具被偷走的女尸。

我說：“會不會在我們走之后，或者在那之前，這個范晴得罪了什么人，而且那黃毛不是跟著范晴么，說不定兩個人做了什么事情……”

林清說：“比如謀害了第一名受害者！”

我接著說：“兇手殺害黃毛跟著范晴，明顯是幫第一名受害者報仇！”

蘇曼說：“那這樣一來就明了，為什么只有第一名受害者的尸體會被偷走，為什么會黃毛跟著范晴的舌頭都會被割掉。”

我說：“這中間肯定一個被我們忽略的人！”

李安說：“那天有七八個人，我們找到那七八個人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么？”

我并不是很記得那天的人的相貌，林清卻記得這七八個人中的每個人，我們?nèi)齻€人都哇的一聲，看著林清將這七八個人的面部相貌都畫了出來。

這些人讓B市的警員找，可等我們吃了午飯，快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B市的警員才回來，死了一名黃毛，最少還有七個人，但警員們卻帶回了一個人。

B市警員說，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但是只找到這個人，這個人名字叫做王間，王間全身都在顫抖著，估計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對上我們的視線也是閃閃躲的，我們就開始詢問。

我說：“你認識范晴跟黃毛么？”

王間點了點頭，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蘇曼。

我說：“他們都死了！你們那天除了圍堵我們還做了什么事情？”

王間一愣，將頭埋在腿間不說話，我跟林清對視了一眼，對于這樣的人，林清對付還是比較合適。

林清說：“給你看一樣東西！”

李清講文檔丟了過去，王間半信半疑的將文檔打開，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干嘔起來，林清歪著頭看著王間。

林清說：“這是黃毛的尸體，范晴的頭被割了下來，塞到了馬桶里，我們的警員也去找了你們的其他的成員，可帶回來的只有你一個，你不說的話，我們也沒有任何權利拘留你，你出去后，我們更不會保障你的安全。”

王間猛的抬起了頭，全身顫抖的看著林清，估計在那之前就知道了黃毛死了這件事情。

林清說：“想清楚了？”

王間說：“那天……黃毛哥找到我，說是干件事情會拿四位數(shù)的錢，我想也沒有想邊跟了過去，我們在等你們的時候，看到了一名十分漂亮的女性在馬戲團口賣鮮花，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十分的漂亮……”

如果猜的沒錯話，這應該就是第一名受害者，想到第一名受害者死亡的樣子，我不免想到這群人簡直就是禽獸！

王間說：“蔣晴看不過去，讓我們?nèi)ソ逃柦逃柲敲?，然后我?hellip;…我們將那名女人拖進了小巷……”

不用說也知道這群人對著那名女人做了什么，王間舉手無措的看著周圍，不知道是被黃毛的死刺激著，還是悔過自己所做的事情。

王間繼續(xù)說道：“等我們做完事后，那女人就沒氣了，黃毛哥說了毀了這女人的臉，這樣就很難認出來，我們就用石頭狠狠的砸……那血……濺到我的臉上……然后我每天晚上開始做夢，夢見那個女人過來找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間抱著頭開始嚎嚎大哭起來，可我卻認為這是應得報應，也不明白為什么蔣晴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

林清說：“帶人去馬戲團，我知道兇手是怎么樣進停尸房了！”

四個人一輛車，后面跟著幾輛警車向馬戲團的方向開去，我嘆了一口氣。

“蘇曼姐，為什么蔣晴看不慣那啞女，那啞女也沒礙著她啊！”我問道。

蘇曼說：“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

我有點無法理解，只是因為別人比你長的漂亮，就用手上的刀捅向別人么？

李安說：“林清，兇手是怎么樣進停尸房的？”

林清正打著方向盤，跟著前面的警車向前開去，其實我也差不多知道，兇手是怎么樣進入停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