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婆婆了！她竟然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聽見鄰居表示驚訝憤恨的聲音，我打開門沖出去朝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還沒跟你兒子離婚呢，你這樣胡說八道不嫌丟他的臉嗎！”

婆婆洋洋得意，“我看你開不開門！”

“……”我朝后望去，那一身時尚的周妮朝我緩緩一笑，真夠風(fēng)騷魅力的！可惜我不是男人！“婊子！”

“你罵誰婊子！”婆婆和周妮異口同聲，同樣陰狠毒辣的目光。

我笑了，朝周妮諷刺道：“程翔不在家，你怎么不裝優(yōu)雅了？！”

“妮子用裝嗎？她本來就很好！就是對你這種賤女人沒必要擺好臉色！”

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起來，不知道我們是鬧哪一出，大多數(shù)都鄙夷對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用這種語氣跟婆婆說話。

婆婆要推開我進去，我抄起門口的掃把揚起來攔住她，一旦放她進去，我估計她不把租房弄得雞犬不寧。

“你敢打我試試！”婆婆伸長脖子瞪著我。

“我不打你，我讓你滾開，別進我的家！”

“你的家？我兒子拿我的錢租的，是你的家嗎？！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恬不知恥！”

鄰居里有些唏噓，說我還真不要臉，拿著老公的錢出來租房子，養(yǎng)小白臉！

他們是見過程翔的，卻事情沒弄清楚就把老公說成小白臉了，這婆婆這親媽做的真?zhèn)ゴ?！偏偏婆婆還不覺得自己像個傻逼，一個勁宣揚著。

周妮充當和事佬走上來，聲音委婉好聽道：“秦深啊，你年紀輕輕的可別把自己的臉丟光了，阿姨怎么都是你婆婆，有你這樣不讓婆婆進去，還拿著武器要打婆婆的么？”

“你死開！”

“你不會真在家里藏了男人吧？不然怎么不敢讓阿姨跟我進去看看??？！”

我他媽是傻才放她們進去！掃了一眼看戲的鄰居，我也懶得管他們信不信。

吼道：“也就你們白的能說成黑的！我跟我老公搬出來住怎么了？！媽你嫌棄我就算了，還中傷程翔！他是你兒子！你為了趕走我，不惜帶著這個女人找上門，我是傻子才放你們進去搶我老公！”

頂著鄰居的猜疑，和周妮婆婆兇狠的眼神，我像個勇士擋在門口就是不讓，我本來想縮進去鎖上門不管他們的，可奈何沒機會，我這要朝里面一跑，婆婆跟周妮絕對能順著擠進去。

婆婆支支吾吾了下，伸著脖子喊：“你胡說八道什么！分明就是你背著我兒子在外面偷人，不然我怎么會讓我兒子跟你離婚，好讓妮子進家門！”

“呵，我偷人？我偷你兒子了！”

“我不跟你這種顛倒是非的賤人說話！趕緊給我讓開！”婆婆上來朝我小腿踹了一腳。

周妮連忙上來抓住我手里的掃把，我倆像個傻逼一樣你搶我奪，真的有夠惡心的。

婆婆趁機朝我腰上掐了幾把，我忍著痛定在門口。

周圍鄰居看我們打起來了，沒法安靜看戲，有幾個勸起來，有兩個婦人上前要拉我婆婆，被婆婆幾嗓子吼的一臉懵逼后退了。

我以為我今天又遭打了，沒想到程翔去而復(fù)還。

他一來沖上來推開婆婆，一把搶過我和周妮拉扯的掃把丟地上，順手攔著我。

那一刻，心情有些微妙。

“媽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跟秦深搬出來，你是不是要我們離開這座城市才甘心！”

“兒子，我只是想讓你回家，你被這個賤女人蒙蔽了心智了。”

“她是我老婆！”程翔吼著，雙手握成拳垂在身側(cè)。

“我就想你那么喜歡湊熱鬧，怎么不和爸一起去大伯家！幸好我回來了，不然你又想怎么對秦深！”

程翔的話讓看戲的鄰居搞清楚狀態(tài)，一個個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弱弱，有些道歉的味道?？蛇€是隱藏不了他們看戲的興奮勁兒。

我拽了拽程翔的衣袖，輕聲說進去吧，別讓人看笑話。

程翔回來了，有他在，我知道婆婆不敢當著他的面砸東西的，也就沒打算阻止婆婆進門了。

可程翔卻讓我很意外，他送我先進去，我走進去看了看他，就聽他朝婆婆說：“媽，算兒子求您了行嗎？！我只想跟秦深安安靜靜過日子，你別拉著外人來干涉，行嗎！”

“怎么是外人，妮子是我看上的兒媳婦，你趕緊跟這只不會下蛋的雞離婚了，我們不能拿著程家傳宗接代的事開玩笑！”

“秦深不能不能生，她需要時間！上大學(xué)那會她就懷過我的孩子！”

我和程翔以前都沒告訴公婆這件事，我想他現(xiàn)在是被逼急了才說出來吧。

可是婆婆呢？她的思維真是跟平常人不一樣，一般人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會震驚、會遺憾吧？

她倒好，瞪大眼睛吼：“兒子你別再護著這賤人了！不能生就是病，趕緊離婚別讓她禍害你禍害程家！”她頓了下，朝身邊周妮臀部摸了下，“你瞧瞧周妮，屁股這么大，一定能給你生兒子！”

我看著這畫面就辣眼睛，周圍的鄰居也一陣無語，周妮像顆含羞草低下頭，可我怎么看她這害羞都很作，能主動給別人的老公口，還會有羞恥心嗎？

程翔估計都被婆婆整懵逼了，狠狠咳嗽了兩聲沒說出話來。

婆婆還挺驕傲的繼續(xù)拍了拍周妮的臀部，好像是她長得一樣。

“兒子你聽聽你這響聲，多有彈性，以后……”

“媽！”程翔完全是嘶叫出聲的，他上前一把將婆婆拽進來，快速關(guān)上門。

“你怎么越活越不知道丟人了！外面那么多人，你說那種話??！你不嫌丟人，我還嫌！”

婆婆耷拉起耳朵，悶悶道：“有什么丟人的，要嫌丟人他們別找對象，打光棍?。?rdquo;

婆婆目光掃到程翔身后的我，頓時叫起來：“瞧瞧她那磕磣樣！瘦巴巴的，你也不嫌磕骨頭！”

程翔是真怒了，一拳頭從婆婆頭上擦過去砸在門板上。婆婆嚇得身板抖了抖，“兒子，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媽。”

“我就是看你是我媽，我才一再忍受你！從我跟秦深結(jié)婚，你就一直沒閑下嘴！你也不去看看秦深她媽，懂分寸識大體，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我恍惚了下，我媽的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溫婉有禮，可我知道她也有缺點，比如懦弱、逃避。

看了眼程翔母子倆，我連忙折回客廳拿起手機看秦然有沒有給我發(fā)消息。

連翻了幾次，秦然的QQ頭像灰著，也沒有消息發(fā)過來。

我心里便很惆悵，不僅擔(dān)心起來，七年沒找我的弟弟這會突然給我道歉，估計真是有什么事。

程翔黑著臉走過來坐到我身邊，婆婆在門口嘮嘮叨叨的，好像是開門把周妮給接進來了。

我渾身一僵，朝程翔沒好氣道：“你跟你媽去說，她可以進來，讓周妮滾出去！”

“老婆……”程翔語氣低沉。

我朝他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了。

他搓了搓臉，“堂哥堂嫂鬧離婚，堂哥把自己小手指給砍斷了。”

“為什么？”印象里程翔的堂哥英俊風(fēng)趣，每次跟堂嫂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都顯得挺恩愛的。

“堂哥老賭老輸，堂嫂之前就警告過他好幾次，說他再去賭就跟他離婚，這次堂哥被人帶去借了高利貸輸大發(fā)了，氣得堂嫂要離婚，還要上醫(yī)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我懵了，堂嫂可謂膚白貌美，人也很活潑，看見誰都笑嘻嘻的，去他們家做客，她都會把自己喜歡的零食分享給我，還跟我聊天在我面前說我婆婆的壞話，但是從未背后中傷過我。

“堂哥為了留住她，就當著她的面把左手小指給砍掉一截。”程翔搓了搓臉，“他媳婦也真是，不就是錢嗎！至于這么狠嗎！”

我皺眉，涼涼道：“嫂子也沒逼哥去砍吧？”

“沒逼，可這跟逼他有什么不一樣？！她不說離婚，不去流孩子，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我心里其實也有些不能理解堂嫂，但并不是不理解她要跟堂哥離婚的事，而是不理解她要流掉孩子。

因為對我這種難以懷孕的女人來說，孩子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孩子，不管我跟程翔發(fā)生什么變故，我都不會舍得拋棄孩子的。

婆婆牽著周妮走過來走到程翔身邊，刻薄道：“陳梅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嫌貧愛富，竟然要打孩子！你們等著看，她以后絕對想懷都懷不了！”

我很無語，涼涼的朝婆婆瞟了一眼，不巧被她一下抓住了。

“你這個掃把星斜我怎么意思！”

我冷笑了聲，“媽，您老說這種喪心病狂的話，小心遭報應(yīng)，晚節(jié)不保！”

“你說什么！翔翔啊，你聽聽！聽聽你這個老婆說的什么話，她咒我！”

我真是懶得跟她搭戲，拿著手機站起來朝周妮冷聲道：“周小姐，麻煩你離開我家！我看見你就惡心！”

“秦深，我來不是跟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