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一說,我只感覺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紅,忙把側(cè)著的臉埋到了枕頭里。
過來一會,我猛然驚醒,不顧疼痛撐起半邊身子,問道:“吳康呢?”
女孩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清脆的說道:“他說他現(xiàn)在不想見你,就把你寄存到我家來養(yǎng)傷,等你好一些了就讓我送你回去!”
我趴在床上,喘著粗氣想要撐起身子,可是背上的疼痛讓我使不上力氣,那女孩有些生氣的摁住我的肩膀,責(zé)怪的說道:“你別亂動呀,你背上的傷很嚴(yán)重,現(xiàn)在你不能下床!”
我咬牙挺過那一陣疼痛,側(cè)頭趴在枕頭上問她:“你昨晚見沒見過一個年輕的女人?”
這女孩聽了我的話,露出一副很努力在回想的表情,最后搖了搖頭,我有些不放心,如果吳康真的把程潔怎么樣了,這么小的村莊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不死心的再次問道:“你在好好想想,那個女人...恩...精神有些問題,見了人就想攻擊!”
我仔細(xì)的看著她每一個表情,生怕自己錯過了一絲希望,可是結(jié)果還是讓我失望了,什么都沒有,這下我有點忍不住了,咬著牙就撐起身子下來床。
“喂,你干什么呀!是不是想死!你這樣很容易高燒的!”她嘴上不滿的埋怨,但是手上還是很快的扶住了我,最后我比較強硬的想要去找吳康,她勸不住我,只能架著我過去。
這個女孩的肩膀很瘦小,身高也只不過到我肩膀的地方,看著她吃力的幫我架到吳康家門口,此時里面正忙成一團(tuán),親戚朋友燒紙什么的。
每個人走到門口都會看看我們兩人,弄得那女孩也不知道是累得還是羞愧的滿臉通紅,我也有些撐不住了,疼的雙腿打顫,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先帶我進(jìn)西屋。”
那個房間是之前我來時吳康媽媽給我準(zhǔn)備的房間,現(xiàn)在人多,吳康也沒空管我,這時候更別說解釋了。
我在這屋子里趴到中午,就連早飯都是這女孩給我端這屋的,我記得她跟我說她叫俞靜凈,說什么她爸媽希望她安靜純潔,不過她確實挺單純的。
幾次抹藥都是離我很近,身上的馨香入鼻,弄得我浴火焚燒,她竟然還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微涼的小手貼在我額頭上,弄得我很尷尬,慶幸自己是趴著,能掩飾我的不正常。
有幾次我正想事情,方向正好對著她,最后竟然看的她滿臉通紅,而我直到她起身跑出去才察覺自己發(fā)呆的方向有些尷尬。
等她回來想開口解釋,卻無從開口,她卻是滿臉害羞的看著我,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看她這副模樣,不會是以為我喜歡她,她這是回給我信號的吧!
不過這個小插曲并沒有煩惱我太久,因為到了中午時分!
這個時候,農(nóng)村人會認(rèn)為陽氣最旺,是白事里入棺的時候。
徐悅?cè)牍椎臅r候,我起來去了正屋,此時的吳康已經(jīng)憔悴的不成樣子,不過他還是荊條有序的忙活著,我被靜凈扶著送到了地里土葬。
其中吳康也看到了我,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仿佛他不認(rèn)識我一般,直到了晚上十點多,我才見到他,此時的他正捧著一碗米湯喝著。
我走到他面前,他也沒有任何表示,我坐在了他旁邊,好半天才敢開口問了句:“我...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他沒有理會。
我再問:“伯母怎么樣了?昨晚伯父去了哪里?”
啪嗒一下,瓷碗摔碎的聲音,剛喝沒幾口的粥被摔在了地上,濺了我一身,有些灼熱,此時他站起來身,心里滿是的怒氣憋紅了眼睛。
我抬頭看著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生怕他在一生氣,把我打一頓,那還真是要我的老命。
這時還是站在我旁邊的靜凈拉住了吳康的胳膊,輕聲安慰道:“哥,你別這樣,你看他被你打成什么樣了,你下手那么重他都沒還手,你不應(yīng)該把所有怒氣都發(fā)在他身上,對他不公平!”
沒想到這句話還惹怒了吳康,甩開她的手吼道:“什么不公平,對他不公平,難道對我就公平嗎?一夜之間妻離子散,就連母親也差點被他媳婦兒害死,我看到那種場景,你讓我怎么不生氣,如果不是他攔著,我會抓不著程潔嗎?。?!”
喊道這里,俞靜凈在他旁邊忙輕聲喊了聲哥,吳康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進(jìn)來屋子,就連屋門都被他摔的叮咣響。
聽到吳康這話,我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氣,吳康沒有抓住,那就說明程潔又一次跑了!
心里早慶幸的同時也不由的吃驚,為什么媳婦兒每次都在緊急關(guān)頭逃脫掉,第一次是因為我大意,沒有想到她會有那么大的力氣,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之前蕭陽不也說媳婦兒身后有個不簡單的人物,能從他手里悄無聲息的就走人的沒幾個。
媳婦兒這次竟然又跑掉了!
“奇哥,你在想什么?”身旁的俞靜凈突然說了句話,把我從深思中打斷,我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這女孩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明明知道媳婦兒這個人,更知道她跑了,或許她還清楚我這么著急就是為了問清楚我媳婦兒的蹤影,可是這一天她都沒有說一句。
就連剛開始我問她的時候,她都裝的那么像,讓我胡思亂想了一整天。
不過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笑著說沒什么,叫她把我扶回屋里。
我在西屋里修養(yǎng)了兩天,這兩天我很少見到吳康,就算見到也是看他急急忙忙的進(jìn)來,沖沖忙忙的出去。
我知道他是在照顧伯母,伯父也是在收拾完東西就去了醫(yī)院,這么一弄,我反而有些尷尬,這可是我媳婦兒闖出來的禍端,我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前去探望。
這天下午我再次看到吳康急沖沖的走進(jìn)來院子,直奔東屋去了,我現(xiàn)在也能下床了,就想去看看,順便說一下我這兩天也想去看看伯母的想法,可等我到了屋門口就聽到里面有女人的聲音。
隱約聽到里面的女聲說道:“這幾天你實在是太懈怠了,再這樣下去,我保證你活不了太久!”
我正打算朝前湊湊聽清里面人接下去的聲音,沒想到這時身后傳來一聲驚呼:“奇哥!”
聲音很大,屋里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我有些責(zé)怪的看向俞靜凈,她卻撓著后腦勺對著我傻傻的笑笑,眼底的那一抹驚慌還是被我捕捉到。
看來這俞靜凈也知道里面有人!這一聲驚呼是故意提醒里面的人。
可對我的解釋確實我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恢復(fù),不能下床隨意的走動。
我也沒有揭穿她,而是被她半托半拉的弄回了屋里,之后我就坐在床邊看著對著院子的窗戶,一下午都沒見吳康在出來,我問靜凈吳康走了沒。
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后一口咬定沒看見。
半夜,俞靜凈回家睡覺,我突然聽到對面屋門響動的聲音,猛然驚醒,撐起一點身子看出去,竟然發(fā)現(xiàn)吳康和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黑夜之中,就算是月亮照射也不是特別的明亮,根本看不出來把她包的那么嚴(yán)實的衣服是什么顏色,只覺得吳康似乎很敬重她,一個男人跟在她身后有些微微彎著腰。
看著他們走出去了很久,我才回過神來想不通這是什么情況?
最后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床頭前的水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