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似乎見氣氛不對,急忙說道:“孫總,要不喝點酒吧,光吃飯也沒意思,您喝紅酒還是白酒?。?rdquo;
孫總沒搭理陳總,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淡淡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投資,給你三百萬,給我拍戲,這價格絕對是合理的,我孫強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實在不好意思,我打算自己融資,然后成立公司自己投資了,謝謝孫總的好意。”我笑著道。
對方頓時沉下了臉,不過沒說什么,包房的氣氛有些凝重,狗哥緊緊的盯著對方,生怕出什么事情。
“那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孫總似乎是個大度的人,淡淡的說道:“就當交個朋友的,你年紀這么小,將來肯定是個人物,既然這樣,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暗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也更加提心吊膽了,出了飯店狗哥大松了一口氣,沖著我道:“還好對方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要不然真打不過去?。?rdquo;
“快走,不要停留,直接打車回去!”我沉思道。
今天晚上恐怕是不安靜了,事情哪有那么簡單,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孫總的不爽,對方問我是不是大陸人,其實就是擔心身份上出事兒,可是我要是離開飯店,在外面遇見什么,那就和人家沒關(guān)系了。
下黑手這件事情我見得多了,狗哥一臉的納悶,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八點鐘,沖著我說道:“急什么啊,這才八點鐘,來香港兩個月了,我都沒逛過呢,要不出去溜達一圈,九點鐘再回去。”
“別溜達了,打車回去!”我沉聲道。
狗哥雖然看著滿城的彌紅燈有些不怎么開心,不過還是點點頭,正好有輛車停在面前,司機沖著我們說道:“你們走不走???”
我想也沒想直接上了車,朝著司機說道:“天元賓館!”
狗哥坐在那嘀咕明天拍攝的內(nèi)容,我靠在車窗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車子在飛馳,可是我忽然感覺不對,雖然對路不是很熟悉,可是明顯地方越來越偏僻,不是通往劇組的路。
“師傅,去天元賓館??!”我出聲道。
“知道,天元賓館嘛,英雄本色劇組就在那,我知道。”司機淡淡的說道,嘴里的煙燃燒著,大半截煙灰隨著車子的抖動掉了下來,對方絲毫不為動,尖尖的胡茬子顯示這是個中年人,對方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是漠然。
我心頭一跳,忽然感覺不好,急忙說道:“師傅,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怎么了?”狗哥一臉納悶道。
車子依舊在行駛,四周已經(jīng)很荒蕪,好像是郊區(qū),狗哥看了一眼,急忙叫道:“讓你停車啊,沒聽見?”
一個急剎車很是踉蹌,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敲了敲玻璃說道:“呂導(dǎo),下車吧,到地方了。”
“快跑,從你那邊跑!”我沖著狗哥喊道:“報警!”
狗哥打開車門沖了出去,我隨后也沖了出去,可是還沒等跑幾步,七八個人就把我們攔住了。
“兄弟,什么仇什么怨?”我沉聲道:“我呂蒙到香港也沒招惹什么人,你們混在香港,香港人我管不著,我大陸的,如果我出什么事情,大使館可是會直接干涉的,到時候事情可就大發(fā)了,你們應(yīng)該是孫總派來的吧?”
那個司機點著一根煙,站在我不遠處開口道:“我根本不是司機,也不要你命,只是想讓你休息休息。”
我還沒等說話,七八個人手持棒球棍朝著飛撲而來,狗哥一把將我推出去,讓我走,可是這些人根本不搭理狗哥,直接沖著我撲來,目標很是明確。
四周都是荒野,根本沒什么人,狗哥逮住一個人往死了揍,以為其他人會回頭,沒想到根本沒人管。
我腳下一個踉蹌,頓時摔倒了,頓時把七手八腳的被抓了起來,我聽到一個男人說道:“要一條腿怎么樣?”
“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我大口的喘著氣道:“你們要是想要錢,我能給,大家出來混的不就是要錢嗎,他給多少我雙倍!”
對方根本不聽我說話,兩個人把我按在地上,用手壓著我的腦袋,我整個人都動彈不得,狗哥嘶吼著朝著我沖了過來,可是被一覺踹翻在地。
“老子找的不是你,給我滾遠點。”司機大吼道。
狗哥紅著眼還想過來,結(jié)果被倆個人按倒在地,我能感覺道今天是難逃一劫了,趴在地上看著狗哥開口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回去吧,先不要告訴我爸媽。”
狗哥盯著我眼睛瞪得奇大無比,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一個人拿著棒球棒在我腦袋上比劃著,我已經(jīng)認命了,這片土地上確實是黃金滿地,可是不能只盯著滿地黃金,更應(yīng)該看到黃金下面白森森的枯骨。
狗哥在嘶吼著,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種無力感讓我很難受,頭上的棒球棍猶如斷頭刀一般,讓人升起一種絕望感。
伴隨著一陣破空之聲,我只感覺自己腦袋仿佛遭到了重擊一般,整個人都是一陣發(fā)懵,隨后一陣陣的劇痛傳來,熱乎乎的感覺從頭上流淌了出來,接著整個人陷入到了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搖搖晃晃的,身子發(fā)虛,那種一點力氣都提不起的感覺讓人很無奈。
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了,狗哥坐在病床旁,田欣在不遠處吃著水果,我腦袋上綁著繃帶,手上打著石膏,想動彈一下,沒想到狗哥驚喜道:“醒了啊,都昏迷七個小時了,沒事兒了。”
田欣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別動彈了,腦袋上開了洞,縫了十針,胳膊骨折了,休息吧!”
我掙扎著做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狼狽的樣子一陣苦笑,事情那么多,自己這個樣子,可怎么辦啊,同時也感覺出香港的不安定。
“我們要不回大陸吧?”狗哥沖著我悄聲道。
回大陸發(fā)展肯定是要的,可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的香港正是成名的時候,我需要在這片土地上撐起一片天地,那個孫總不可能一直盯著我吧!
長嘆了一口氣沖著田欣問道:“今天張國容到吧?”
田欣點點頭,隨即說道:“你好好休養(yǎng)吧,那邊的戲我交給李導(dǎo),而且媒體肯定要關(guān)注的,至于其他的我想辦法壓下去吧。”
壓下去?我愣了一下,似乎田欣說的是孫總,隨即想到,李紳拍戲還行,不過對于整部戲的規(guī)劃卻需要我去說,要不然張國容這個角色弄出問題,那就全完了。
想到這里從床上掙扎起來,問道:“醫(yī)生說我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不過需要休養(yǎng)!”田欣直愣愣的盯著我道。
“去片場休養(yǎng)吧,嘴巴也沒問題,眼睛也沒問題,沒事兒,先把張國容這里搞定吧。”我從床上下來說道。
狗哥頓時勸我,讓我休息,田欣也說讓李導(dǎo)去弄吧,可是我知道,這部戲離開我基本上算是廢了,而這部戲一旦廢了,那么我下部戲自己投資的事情基本上就打水漂。
想到這里還是從病床上下來,最終狗哥只能找到醫(yī)生,說我沒什么事情,在醫(yī)院也行,回去休養(yǎng)也行,我說坐在現(xiàn)場說說話,看看電視劇沒問題吧。
醫(yī)生愣了好一會兒說沒問題!
剛出醫(yī)院門口,沒想到一大堆記者長槍短炮的就圍堵了,見我出來一個勁地拍照,狗哥給我擋著,可算是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