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狗哥暈船,吐的昏天暗地,不過總算是踏上了香港,李紳在香港呆過一段時間,不過也沒個住處。
先住酒店,接著聯(lián)系田欣看看這個小姑娘怎么安排,兜里還算是有點錢,加上李紳也算是個富二代,這次的大富翁還算是高檔,辦理好手續(xù)準備上樓。
狗哥看著電梯滿眼的好奇,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安靜一點,沒想到電梯還沒等關,一個爆炸頭的姑娘穿著短裙走了進來,臉上畫著煙熏妝,看上去很是時尚。
這一下狗哥頓時有了興趣目標,李紳好心悄悄的跟我說:“呂導,管好你朋友,我感覺他對這個姑娘有興趣??!”
我一把將狗哥拉到一旁悄聲道:“別亂看,對人很不禮貌的!”
“這個女的是不是犯啥罪了?”狗哥扭過頭一臉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朝著我悄聲道:“腦袋讓電過啊,你看眼睛都讓電黑了,不過腿怎么那么白啊,比村里那幾個寡婦都白凈。”
我剛準備說什么,電梯到地方了,那個女的估計是聽見了,扭過頭沖著狗哥罵道:“死撲街,臭仔!”
李紳憋著沒笑,我也是郁悶了,狗哥一臉納悶道:“什么是死撲街啊?”
“你這樣的就是死撲街!”我沒好氣道。
我也看出來了,以后只要不發(fā)生大事兒我就謝天謝地了,這部戲完了直接給他丟回村里去。
分好了房間我點了一些餐,狗哥狼吞虎咽的吃著,一路上我發(fā)現(xiàn)李紳都在悄悄的觀察著狗哥,我從身上摸出田欣的名片準備打電話,李紳突然走進了朝著我說道:“呂導,你想讓那個狗哥干啥?”
能干啥,我可不敢讓他離我半步,更何況他連港語都不會,給我當助理跑跑腿兒什么的。
說完我納悶道:“你嫌棄他?沒事兒,以后他跟著我!”
“不是!”李紳拔出一根煙遞給我,沉吟了一陣說道:“這幾天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發(fā)小很機靈,雖然看上去傻乎乎的,不過你沒法他犯渾都是在你面前嘛,而且每次最多讓你郁悶,而且不會讓你感到反感,他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你們倆雖然是發(fā)小,不過多年不聯(lián)系,可是這一路上,你倆的關系很親密啊,這人是個人才。”
“人才?”我眉頭一挑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也沒在意,狗哥去別的地方我不放心,只能把他留在我身旁,看著李紳納悶道:“你不會想讓狗哥跟著你吧?那我真是謝謝你了,讓他給你當助理。”
“我就是這么一說,就是你愿意他也不愿意,狗哥這種性格的人我見過很多,不適應的時候會找一個靠山,適應之后我感覺應該是你得助手??!”李紳沉吟了一下道:“不說了,就是覺得這個小哥們挺有意思的,至少我覺得他很歡樂。”
李紳走了之后我有些發(fā)愣,忽然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在想,如果我是狗哥,一個沒出過村子的人,突然有一天一個小時候的玩伴,可是長大卻不怎么熟悉的人帶自己到這么遠,自己是個什么樣子的狀態(tài)?
自己恐怕會覺得很拘束,會表現(xiàn)得很少說話,做事情很乖巧,不過倆個人之間肯定會有距離,一旦產(chǎn)生了距離,對方可能就不會在乎自己,然后礙于發(fā)小的情面隨便找個活讓我去干,接下來恐怕自生自滅,干不下去自己回去,半個餅的情分也還了。
而現(xiàn)在我卻不敢讓狗哥離開我身邊,怕他闖禍,關系不自然中已經(jīng)拉近了很多,至少聊天很放得開,小時候的情感也聯(lián)系了起來。
以前聽人說過,不要忽略那些一天到晚嬉皮笑臉鬧著玩的人,這些人有一部分是天生腦殘,而剩下一部分撕掉嬉皮笑臉的面具后有著你所不知道的一幕。
我越想越有意思,嘻嘻哈哈的人我前世也遇見過不少,其中很多都是靠著嘻嘻哈哈混到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將名片揣進兜里,到了狗哥的房間,看到他趴在茶幾上吃著飯,見我來了笑了笑道:“香港太好了,這飯真好吃啊,比咱村里烤玉米棒都好吃,那大電視,還是彩電!”
我笑了笑道:“慢點吃!”說完扭頭下了樓。
找了個電話亭給田欣打了個電話,對方很是激動,說一切都準備好了,還以為我跑回大陸不回來了,再不回來準備報警了,我把現(xiàn)在住的地方告訴她,同時也說了找了一個現(xiàn)場導演,帶來一個助理什么的。
沒想到半個小時后一輛奔馳車就停在了酒店門口,田欣一身連衣裙,頭上一個可愛的發(fā)卡進了酒店,見到我的時候那叫一個高興,很是爺們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嚇死我了。”
“怎么可能,合同都簽了。”我笑著道。
把李紳介紹給田欣,當對方得知這位就是我的投資人的時候也有些傻眼,暗嘆現(xiàn)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已經(jīng)不適合三十歲以上的人了,狗哥我只是說發(fā)小,讓我安心的是,狗哥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項目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成立了,隨時可以籌備,演員方面就讓呂導全面負責吧,我安心當我的制片。”田欣笑了笑道:“副制片主任就讓呂導來,打算什么時候籌備啊,新片發(fā)布會也是需要做一下的。”
“過幾天吧,我整合一下人。”我想了想說道:“三四天吧,不過項目已經(jīng)成立了,資金這方面?”
“第一波投資是三千萬,預備資金一千萬。”田欣很是土豪的說道:“放心啦,錢都是小意思。”
我笑了笑沒說話,晚上田欣請吃飯,狗哥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李紳悄悄的問道:“這個小姑娘誰啊,這么有錢?”
“我也不知道,當初我拍《僵尸先生》的時候還沒上映對方就找我了,底細我還沒摸清。”我壓低聲道:“不過確實有錢,估計家里有錢,但是香港這邊我也沒聽說姓田的有錢人??!”
“四千萬投資啊,為了你直接組建公司,我怎么聽著不靠譜啊,好像她對你很信任似的。”李紳悄悄的說道:“不會是洗錢吧,香港這邊可不干凈,很多影視公司都是洗黑錢的。”
他這話說的我眉頭一挑,看著對面的田欣心里又一萬種可能閃過心頭,不過隨后又想到,就算是洗黑錢,自己也不是投資人,如果東窗事發(fā),最多帶去盤問一下。
現(xiàn)在的香港正處于黑不黑白不白的年代,如果連這樣的投資都拒絕的話,以后恐怕就別混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總比直接和黑社會合作的好。
李紳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其中的彎彎繞繞一眼看得明白,狗哥就好像傻了似的盯著火鍋看,可能是不好意思說,悄悄的跟我說:“這是個啥啊,沒見過?。?rdquo;
“你們說什么呢?”田欣端起飲料朝著我們說道:“先預?!队⑿郾旧菲狈看筚u,呂導再上一個新臺階。”
鬧騰中氣氛很不錯,狗哥卻一直不動筷子,悄悄問了一下才知道不會吃,我簡單的教了一下,這才滿心歡喜的動起來筷子。
田欣哪來的錢我不管,更不會傻乎乎的去追問,只要投資到我身上那么我就要借此成名,李紳更是猴精,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狗哥則是一直蒙頭吃飯。
拍攝周期基本的定在九十天左右,今年年底上映,平均算下來基本上每天要燒掉三十多萬,絕對是一筆大數(shù)字?。?/p>
定在倆天后開新片發(fā)布會,田欣買了一部摩托羅拉的BB機送給我,說方便聯(lián)系,我也沒矯情,直接收下了。
第二天我聯(lián)系了王曉,這個勤快的小伙子從劇組出去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下部戲他來做道具,到時候再聯(lián)系幾個手藝比較好的,而且這一次需要的部門太多。
爆破組、服裝組、特效組、煙火組、化妝組、后勤組、導演組、場景規(guī)劃等等,可以說這是一部槍戰(zhàn)大片,還好李紳經(jīng)驗老道,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做著,李紳成為了B組現(xiàn)場導演,狗哥成了導演助理。
隨著資金到位,各組都在慢慢的招募中,我也不得不感慨有錢好辦事兒,現(xiàn)在各個部門見了我都要叫一聲呂導,吩咐辦事兒也勤快了,和上一部戲比起來,感覺自己好像可以出去裝逼了。
把一些片場的事情基本上告訴狗哥,同時把劇本給他,多熟悉熟悉,哪個演員拍那場戲,什么劇情他都要了解,方便跑腿兒。
“你騙我,你不是說你是導游助理嘛?”狗哥看著劇本一臉的郁悶道:“二狗子,你連老鄉(xiāng)都騙,是不是人啊,自己明明是大導演。”
“你再說一句二狗子?”我火氣蹭蹭的往上竄,對方見此急忙拋開了。
“不許叫我二狗子,叫呂導,知道嘛?”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你,怎么來個香港連我也不認了,二狗子,你變了!”狗哥躲在遠處調(diào)侃道。
我抽出鞋子上去就抽,半個小時后我喘著氣坐在床邊抽煙,狗哥一臉委屈的盯著我說道:“呂導,咱倆是發(fā)小,出門你不照顧我也就算了,還打我。”
我看著他那點可憐的樣子也是無奈,只好擺擺手道:“算了,下次注意??!”
“二狗子最好了!”狗哥激動道。
“我尼瑪....”我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