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種自我保護意識,當(dāng)遇到一些劫財?shù)慕偕耐禆|西的壞蛋時,這種自我保護意識就會激發(fā)出來,然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會聽不見外界的聲音看不見周圍的人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屏障隔在你前面,現(xiàn)在的蘇夏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
下課后她和同學(xué)們打算去吃晚飯,忽然想到拮據(jù)的生活費,更重要的是前幾天稱了一下體重,居然重了一斤,這才是主要的,于是她就不打算吃飯了。沒想到剛到女生宿舍,蘇永磊就帶著一幫人堵在門口了。
一看是學(xué)校里有名的惡霸,蘇夏本能的想退避,但是蘇永磊一上來請?zhí)K夏吃飯,她是個靦腆的女生,不知道怎么拒絕,更不知道怎么拒絕蘇永磊這樣的混子,無奈之下只能去了學(xué)校最貴的飯店。
一到他們的地盤蘇永磊就放肆起來了,一直逼蘇夏喝酒,蘇夏哪里肯喝,蘇永磊惱羞成怒就用酒潑了蘇夏一臉,從這一刻開始,蘇夏自我保護意識起來了,她的感官封閉了一切,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用力的抱住自己,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有一點點安全感。
直到一只手掌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走吧小妮子,帶你吃飯去。”
聽著熟悉的聲音,蘇夏這種自我保護意識才緩緩?fù)巳?,她臉上還濕濕的,酒液如珍珠掛在臉上,打濕了頭發(fā),但是卻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了。
抬頭看去,楚穆那慵懶的身影倒映進了她的眼中,這一刻,她覺得楚穆好帥好帥,他這么白,是上天派來的白馬王子嗎?
“楚穆……”見到楚穆,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小嘴一癟,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了。
隨手拿起白毛巾將蘇夏的臉頰擦干凈,楚穆刮了刮蘇夏的鼻子,笑著說道:“你媽拜托我保護你,我怎么能讓你被人欺負你?”
蘇夏小臉微紅,對楚穆這么親昵的動作竟然不避諱,心中還喜滋滋的:“謝謝你。”
“你想去外面吃河粉,還是想在這里吃,這里吃的話我可以把他們都趕出去。”
“你說什么,要把我們趕出去?”
“麻痹的,你算老幾,我們這里這么多人,你就一個人,怕你不成?”
“哐——”
有人甚至拿起了空酒瓶,直接敲在桌子上,朝楚穆走來:“老子今天就要給你開瓢!”
“楚穆……”蘇夏小聲叫了一聲,她很怕這些人。
“沒事的。”楚穆笑了一下,拉著蘇夏就往外走,朝那個拿碎瓶子的男生笑道:“這位兄弟,這里可是學(xué)校,在學(xué)校里開我的瓢,不怕被記過嗎?”
“記過算個毛,你敢動磊哥,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包間!”那個男生嘶吼道,他是蘇永磊的兄弟,同一個寢室的,本以為跟著磊哥在學(xué)??梢詸M著走,至少以磊少的背景,沒人敢找麻煩,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馬上就栽了一大跟頭。
他現(xiàn)在只覺得腦袋熱血上涌,這家伙讓自己一方受了這么大的恥辱,還把人給帶走了,傳出去學(xué)校里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一定會淪為笑柄,他得找回場子。
“媽的……敢踩我……”這時,蘇永磊終于醒了,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猙獰的看著楚穆。
“磊哥,要開他瓢不,只要你一句話,我就上去。”拿碎就憑的男生說道。
“你這不廢話嗎?上去開啊,出了事算我的!”蘇永磊憤怒的咆哮著。
得到了磊少指使后,那個男生就提著酒瓶走到了楚穆對面,楚穆不躲不推,就看著他笑??粗切θ荩谷挥蟹N心里發(fā)毛的感覺。
不是他不敢在這里開瓢,那種毛意,來自生物鏈中低等動物對高等動物本能的匍匐,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怕自己。
不過他也還算硬氣,居然真的砸下去了。
呼呼——
啤酒瓶子對著楚穆的腦袋重重的呼嘯而下,而楚穆卻像是沒看見似的,依舊笑著看著前面。
“這個人要完,腦袋要被敲破了。”這是在場所有學(xué)生的心聲。
看看這個瓶子落下的破風(fēng)聲,是那么的急促——砸在臉上肯定很疼,再看看楚穆,還像個傻比似的站在原地,許多人腦海中甚至已經(jīng)開始自動補腦楚穆被開瓢的畫面。
連蘇永磊都是這么想的,這個人完蛋了。
“楚穆……”蘇夏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生怕楚穆腦袋破了的畫面進入自己眼里。
一秒。
兩秒。
很多秒。
人們想象中的酒瓶破了腦袋也破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于是蘇夏又小心翼翼的把手從眼前挪開,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楚穆一只手握住了男生拿著啤酒瓶的手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包廂頓時安靜下來了,楚穆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淡淡的笑容,一只手擋住攻擊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定格進了學(xué)生們的心中。
“放手!”男生的表情變得很難看,臉色都漲成了紫紅色,他想奮力的抽出那只手然后來一個漂亮的反殺。
很可惜,楚穆根本不給他機會,握著他手腕的那只手就像螃蟹的鐵淺似的牢牢抓住。
楚穆一分一分用力,男生眼珠子一分一分瞪出來。
“我才不放,放了你又要打我怎么辦?”楚穆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手掌的力道卻是不斷加強。
咔咔——
炒栗子的炸裂聲響起,男生的手腕嚴(yán)重變形,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嘴唇不斷哆嗦,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
“除非你答應(yīng)不打我了,不然我就不放開。”楚穆笑瞇瞇的說。
見自己的人吃了這么大一個虧,蘇永磊急的不行,正想著怎么擺平呢,突然他靈機一動,對著樓上喊道。
“章老師,你都看到了吧?在你的飯店里,居然也有學(xué)生趕來鬧事,都打了好幾個人了。”
咚咚咚——
很快的,從樓上走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南男人,一下來就對著這個包間的人呵斥。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想無視校紀(jì)校規(guī)嗎?學(xué)校是不允許打架的,更別說在我的店里打架了,是誰先打人的?給我站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穆:“就是他,他把蘇永磊還有袁杰都打了。”
“不錯,他還想開別人的瓢。”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楚穆這個陌生人,被這么多人指著,楚穆依然無所謂的樣子,松開了那個男生的手,松手的剎那,那個男生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哀嚎出聲。
“你……”章黎明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新生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蠻橫!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楚穆,蘇夏看不過去了,居然不躲楚穆身后了,對著章黎明說:“老師,不是楚穆的錯,是他們先……“
“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誰對誰錯需要你來說嗎?”章黎明不滿的朝蘇夏說道,很快又把頭轉(zhuǎn)向楚穆。
“你是新生吧?新生就更因為遵守校紀(jì)校規(guī),現(xiàn)在,打架敗壞風(fēng)氣,像什么話……笑,笑什么笑?你是不是沒有悔改之心?有本事你也把我打暈???”
砰——
章黎明瞳孔猛地一縮,然后就看到一個拳頭在自己眼中越變越大,很快自己就看不到了。
蹬蹬瞪——
章黎明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砰的一聲倒地上了。
眾人面面相覷。
這人,真的是學(xué)生嗎?居然連老師也敢打?
“身為老師,居然也和學(xué)生同流合污搞在一起欺負人,你這種人在監(jiān)獄里是要被打的。”楚穆松了松拳頭,眼神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