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面是成年人,還沒發(fā)生災(zāi)變前,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這種情況,換做平常他絕對不會站出來。
但霍建豪打的是女人,刁痕影最恨就是欺負(fù)女流之輩的人,忍不住就站了出來,想要幫助別人。
他此刻認(rèn)為面對幾乎暴走的霍建豪,簡直比面對吃人的喪尸還吃力,顯得有些拘束,緊張。
但他一咬牙,還是倔強(qiáng)地說道:“你不打人我就松手。”
這樣的說道,手中抓著霍建豪的手又捏緊了幾分。
“哈,敢阻我?打喪尸我說實(shí)話我是不敢,但他媽打你個小屁孩,我還是綽綽有余。”霍建豪突然冷笑道。
“啪!”
“給我滾!”
霍建豪另一只手一巴掌無情打在了刁痕影的臉上,刁痕影吃個正著,頓時一股劇烈的麻辣疼痛感從臉頰上肆意的傳來。
一個青年人怎么可能會夠一個正值巔峰的成年人打,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并不是刁痕影能殺喪尸就代表能打得過霍建豪,刁痕影擊殺喪尸時還帶著武器?;艚ê朗浅鲇趯适目謶?,而不敢與其對抗。
現(xiàn)在刁痕影手無寸鐵,骨骼和力量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一個成年人的程度,哪里比的上霍建豪。
霍建豪面對喪尸的時候的確是慫,但此時要他面對一個小屁孩還慫的話,哪還不如死了算了。
雖說刁痕影對付喪尸的時候毫無畏懼,但此刻對霍建豪時,心里不知為何卻升起一絲無力,以及一點(diǎn)若有若無的心虛。
這只有刁痕影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初中的時候說話不夠注意,肆無忌憚,得罪了一些同學(xué),同學(xué)找了幾個社會人士對他進(jìn)行報復(fù),在他大腿上用煙頭深深烙下了一個傷疤。
還有之前被趙東綁起來的一頓毒打,這些無疑都成為了他心里的一些陰影。
“噗!”
一絲殷紅在刁痕影嘴里慢慢溢出,臉頰上泛起些許淤青,沒想到霍建豪的一巴掌力量如此之大,把刁痕影都打嘴角出血。
咚!咚!咚!
刁痕影半跪在地上,被霍建豪一巴掌的反震力弄的披頭散發(fā),前面的劉海蓋過了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被遮蓋住了。
一股劇烈而又強(qiáng)勁的跳動之聲在心臟處蠢蠢欲動,刁痕影瞬間馬上通紅,緊接著便感到一種撩人疼痛,疼的他頓時有些呼吸困難,便渾身又充斥著無法忍耐的難受之意。
“唔……咳!”
咽喉又感到一陣火辣,像是什么東西要從中飛出,使得刁痕影不由低聲咳嗽。
“我這是怎么了?”
熱!好熱!熾熱!
此時渾身都洶涌出一陣熱量,刁痕影霎時間感覺無比熾熱,不停流汗,這一連串的奇怪詭異癥狀,讓得刁痕影疑惑不已,又是難受。
刁痕影趴俯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他心里只希望,這些感覺都快點(diǎn)消失不見。
沒有人注意到刁痕影的異常,霍建豪還以為自己天生神力,一巴掌打趴了刁痕影。
“別裝死,給我起來。”
霍建豪見刁痕影一直佝僂著身子,以為他不敢起來,心中不屑便是更甚,不禁冷笑,這就是學(xué)別人做雷鋒的后果。
這小子說不聽就是要阻擋自己,現(xiàn)在被打怕了,又蹲著地上裝死,霍建豪心中冷笑,一腳就又想踢過去。
啪。
一只手臂拉住了霍建豪,霍建豪轉(zhuǎn)身一看,是鄭辛賈。
“算了,住手吧,這次確實(shí)你的不對。”鄭辛賈搖頭說道。
“怎么了,辛哥,現(xiàn)在你也來裝好人了?”鄭辛賈一臉笑意看著鄭辛賈,但語氣卻沒有以往的恭敬,多了一抹玩味。
鄭辛賈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還能怎么樣啊,我又敢對你鄭哥做什么,你說是吧?”霍建豪笑吟吟說道。
“……”鄭辛賈臉色愈發(fā)烈,表現(xiàn)地沉靜,瞄著眼睛盯著霍建豪。
“好了,辛哥,丑話說在前面,別擋住我,不然我可真翻臉了。”霍建豪疾聲厲色地說道。
鄭辛賈見狀,知道要見好就收,不動聲色松開了拉住霍建豪的手,默默退后。
“哼。”
霍建豪見鄭辛賈這般松手,心中對鄭辛賈的藐視越來越大。這個見風(fēng)使舵的小子,山往哪倒就往哪邊走啊。
倒是珍妮勃然變色,因為霍建豪正朝他著走來。珍妮皙白的臉色更加煞白,眼神怒瞪著霍建豪。
心中想道,他要是敢亂來,我就跟他拼命了。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邊趴著的刁痕影停止了身體的微微抽搐,臉色恢復(fù)了正常,并沒有之前的難受之疼了。一臉的淡然,眼神平靜淡漠,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又出來了。”刁痕影嘴里平靜地淡淡道。
咔咔擦。
他站了起來,甩了甩脖子,發(fā)出了一陣陣清脆的骨骼響聲,用纖細(xì)的手指擦去了嘴角的一絲殷紅。
然后摸了摸臉色淤青的臉蛋,平淡地看著霍建豪,風(fēng)輕云淡道:“是你打的我?”
言語中充滿著冷漠,平靜,像是事不關(guān)已,隨口一說的樣子。
平淡如水的一句話在刁痕影口中說出,說的卻像是平常普通的問候一般的簡單,顯得隨意。
刁痕影嘴角掀起了一道若有若無的細(xì)微弧度,面色平淡,平靜的眼神,突然像轉(zhuǎn)變成另外一個人似得,變得像一位不吃人間煙火,與世無爭之人。
“唔?”
鄭辛賈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眼睛愣神地看了一眼刁痕影,滿是狐疑不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你沒事吧?你是跟我說話嗎?”霍建豪一臉玩味,看著刁痕影冷笑道。這小子是不是犯傻???剛剛裝死,現(xiàn)在裝傻?
刁痕影平淡一笑,面不改色說道:“難道我眼前站的不是人?”
霍建豪眉頭一皺,臉色一沉,疑惑看著刁痕影,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話,心中不爽。
開口說道:“是不是剛才那巴掌不夠力???”
其中的意思很明顯,威脅和恐喝之意表漏無疑?;艚ê佬闹行σ飧?,暗自想到,原本以為刁痕影的臉色會大變,但結(jié)果卻出乎他的意料。
這句話似乎作用并不是很大,刁痕影仿佛聽不到似的,直接選擇無視,自顧自的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臉色無常,說的卻是那么安定自若,并沒有一絲扭捏之色。
若不是霍建豪看到刁痕影平靜的臉龐,還真以為刁痕影沒有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來的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憤怒,竟敢無視我?
看著刁痕影的眼神愈發(fā)冰冷,心中說道。裝吧,你小子繼續(xù)裝吧,我會讓你好看的。
于是乎磨拳擦腳,搖頭冷笑道:“看來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樣吧,我給你個機(jī)會,不要說我以大欺小。”
“鑒于你如此不懂的尊重他人,又多管閑事。我給你個認(rèn)錯的機(jī)會,你跪地求饒就行了。怎么樣,很簡單吧?你做了我就繞過你,不然……呵呵……”
霍建豪一臉戲謔玩味的說道,說到最后面兩個字時語氣逐漸加重,威脅之意清晰無比。
刁痕影聽后平靜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什么?!”珍妮驚訝叫道,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霍建豪,你別太過分了!”謝楠也看不過去,滿臉憤怒的說道。
盧本偉也認(rèn)為這樣做太無恥了,忍不住說道:“小兄弟,千萬別這樣做。”
鄭辛賈看著霍建豪,搖了搖頭,嘆息不已,沒有說話。
看什么玩笑,竟然要別人下跪?刁痕影做了不共戴天之仇竟然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只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而且錯在先的人還是霍建豪,怎么說也說不過去啊,沒理由這樣做吧!
“霍建豪!你個卑鄙蠻橫無理的社會垃圾!”珍妮終于爆發(fā)開來,實(shí)在是看霍建豪不順眼,臭罵道。
這什么人?。∵€有這樣的人!害死了自己的同伴不說,連錯誤也不敢承認(rèn),死皮賴臉。想打女人,連好心幫助的刁痕影也想羞辱一番。
霍建豪宛如對著一切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大笑道:“哈哈哈,你們真逗!現(xiàn)在什么時代了?我就是社會垃圾,怎么了?我就喜歡現(xiàn)世的狀況,沒有警察,沒有法律,沒有規(guī)矩,想干啥就干啥,自由自在,誰管得了我?哈哈,現(xiàn)在是看誰的拳頭大了!知道嗎?”
囂張!簡直囂張!肆無忌憚,蠻狠無理,跟強(qiáng)盜沒什么區(qū)別!快要無法無天了!
這藐視一切的話語說出,謝楠一行人的臉色變化不定,一時白一時青,忌憚不已。
“怎么樣,小子?”霍建豪玩味看著刁痕影,笑說道。
可出現(xiàn)他的眼里的卻是一副面不改色的表情,笑吟吟的刁痕影,刁痕影扯著嘴角的一絲弧度說道:“不怎么樣,我說你是不是豬啊,聽不懂人話,問你問題怎么都不回答?”
“唔……這……”
咚!
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震,實(shí)在沒有想到刁痕影竟會說出這種話語,面對現(xiàn)在的霍建豪還能這樣說,可見氣魄可嘉,這番話語明顯刺激到了雷諾,從他陰沉陰霾的臉色上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