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一趟,請跟我來吧~”
“我”扭著腰,踩著小碎步雙手交疊在小腹處身姿曼妙的走到隊長會議室里,向在座的隊長們盈盈行了一禮,沖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晏莊招了招手。
“……不是哥哥說你,還駕馭不住鬼將就別老跟小姑娘掐行不?!你這一天天娘里娘氣的,一隊的光輝形象都要被你折騰沒了!”
是的,雖然這身體是我的,但現(xiàn)在操控我身體的還是那個綠衣婢女。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得被鬼女用威壓虐待一遍,休息一會兒我就跟這婢女死磕,從一開始她上我身必控制我,到現(xiàn)在我也有三成機會能反壓過她了。
只不過今天鬼女不知怎么的,平常最多壓我一小時,今天足足延長了快20分鐘,我被這婢女上身之后后繼乏力,才被鉆了空子,被她故意用我的身體趁著隊長開會的時候上來了。
帶著晏莊回到負三樓,綠衣婢女從我身體里分了出來消失在血泣棺里,我直接跌坐在地上,累癱了。
無奈的瞪我一眼,晏莊恭恭敬敬的磕過頭后,小心的問道:“鬼女大人您找我來有什么事吩咐?”
“后天你們就要去異國做任務(wù)了,他在本宮這兒修煉了半個月,神識已達后天頂峰,你趁著釀制返老還童酒時,把他置于泉眼,本宮會派一名扛旗鬼將隨你們一起去,要是他在泉眼處還突破不到先天,那扛旗鬼將會抽離他的精華,帶回來給本宮吞噬,你可清楚了?”
鬼女的聲音平淡無波,一絲人氣都沒有,用君王下旨般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又逼了我一把。
“鬼女大人您放心,先天是吧?沒問題沒問題,我保證帶出去的時候是后天,回來就是先天了!”
晏莊嘴角微微抽動,這先天哪是這么容易達成的?后天到先天那完全是鯉魚躍龍門的提升,他也才在三年前堪堪邁進先天??!不過要是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估計鬼女發(fā)起火來連努力的余地都沒有了,想到這里,晏莊笑臉都掛不住了。
我倒是頗為無所謂,畢竟這種威脅我這些天聽的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偶爾忙著制作五行符沒達到她的要求,她也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虐我一頓就算完,所以我最近膽子大多了。
“扛旗鬼將由那個純陰命格的人養(yǎng)著,必要的時候他會出現(xiàn)讓你通靈的,這兩天就不用過來了,下去吧。”
鬼女說完后不再出聲,晏莊聽著這話有種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感覺,這扛旗鬼將是過去當監(jiān)工的還是過去當保鏢的?。?!
我們兩個恭敬的退下,回到宿舍后晏莊把門一關(guān),神神秘秘的問我:“給哥哥說說,鬼女是不是真對你有點意思?出門還給配保鏢,這待遇在四局你是頭一號?。?rdquo;
我撓撓頭,有點尷尬的道:“這個啊,我的體質(zhì)好像對她提升有用,她估計是怕自己沒吃到我,反而被別人得手了吧?”
晏莊狐疑的看著我,不死心的拍著我的肩膀道:“別灰心,努力一把難說真能把鬼女追到手!”
我打著馬虎眼含混過去,雖然我確實喜歡鬼女,但追求她一定不是現(xiàn)在,微微握拳,我心里暗道,先天嗎……
兩天之后我忍著沒去跟鬼女道別,還是我們?nèi)齻€,直飛仰光,一下飛機,就被久候的接機人殷勤的送到了仰光市內(nèi)最高檔的酒店。
“鬼眼大人,這次要麻煩您了,最近翡翠礦上出了兩條人命,本以為是被下了降頭,請降頭師去看了,結(jié)果好像是礦里出了玉人被沖撞了,這玉人不知道在哪塊石里,還請您在公盤的時候能留意一二。”
吃完午飯,這次翡翠公盤負責接待我們的一個叫阿喬的中年人面帶憂慮的看著晏莊。這玉人我倒是知道,各國都有石女、玉女的傳說,其實翡翠這種靈性礦石出玉人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不過不是只有女的,而是男女老幼都有。
一般來說玉人比較中性溫和,輕易不會取人性命,好好接回家供奉還能保家宅平安。這次怎么會連殺兩人?我和晏莊對視一眼,可以看出他也有點奇怪了。
“喬叔放心,這玉人一般不會作惡,等公盤開之前,哥哥會提前去查看的。”晏莊隨意安撫了喬叔一句,看看時間吩咐道:“喬叔,哥哥還有兩個朋友馬上就要來了,麻煩您再開間房備上。”
喬叔連連說好,跟我們聊了幾句就出去了。等他一走,我沒形象的躺到床上偏頭看著晏莊:“你這德行還有朋友?誰要來???”
“嘿你這話說的,哥哥小弟遍天下好嗎?”晏莊白我一眼,有點恍惚的拿著羅盤看,一下午不是在看羅盤就是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我本來想睡個午覺,直接被他這焦慮的舉動給帶的心煩意亂,加上天氣太熱本就煩躁,拽出枕頭沖他砸過去,我忍不住怒吼出聲:“你他媽好好看你的羅盤去!走來走去壓地??!”
晏莊被我砸懵了一瞬,撿起枕頭就撲到我床上把枕頭壓我腦袋上,順手把酒店那不算薄的被子往我身上一裹,直接暴打了我一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月了,在緬甸這破地方,不動都一身汗,晏莊這賤人還拿被子把我裹起來,等我掙扎著翻身把他壓到被子里打的時候,我頭發(fā)都被汗?jié)窳耍?/p>
“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要關(guān)門讓你們繼續(xù)嗎?”
房間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御姐倚著一邊門框,穿著艷紅高跟鞋的美腿踩在門框的另一邊,雙手抱胸戲謔的挑眉看著我們。
我先是被她驚艷了一把,然后反應(yīng)過來我和晏莊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衣衫凌亂躺在床上,我壓著他,他氣喘吁吁的躺在我身下,眼里也泛著水光,配合他特別漂亮的中性臉……
我一陣惡寒翻身,差點滾到床底下去!
晏莊懶洋洋的坐起來,沖御姐拋了個媚眼,御姐嘴角一挑,走著貓步進來,伸手直接把他推回床上,抬起他的下巴就來了個濕吻。
我僵硬的坐在床邊,一道人影從我身邊飛奔而過,我被帶了一下,真的滾到床下去了。
“三酒哥好久不見來抱抱!”
“嘭!”
我木著臉回頭,正在看書的肖三酒頭都沒抬,緩緩收回他的大長腿,我頭再扭,剛才把我?guī)麓驳哪堑廊擞耙呀?jīng)被踹的貼墻,剛剛滑坐到地上。
哦,這個想跟肖三酒抱抱的是個男的。
“果然是三酒哥,這都沒能偷襲到!”花癡男一臉膜拜的從地上爬起來,從后腰掏出一條鞭子“噼啪”揮出一聲空響,扭身就揚鞭沖肖三酒揮去。
我隱約間聽見肖三酒嘆了一聲,然后用來靠著的枕頭飛出,鞭子纏在枕頭上的工夫,肖三酒一把拽住鞭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花癡男一點都不反抗,反而非常興奮的順著鞭子的力道飛撲過去,被肖三酒三用鞭子繞過手腳,把他綁成了一個相當結(jié)實的粽子。
“三酒哥你又把我綁起來了~”花癡男嬌羞的瞥他一眼,我被雷的打了個哆嗦,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肖三酒,恨不得在臉上寫幾個大字——沒想到你是這種酒!
肖三酒心累的看著我張了張嘴,好像想跟我解釋什么又無從解釋的樣子,莫名有點委屈,無奈的看了一眼花癡男,扯過被子把他蓋住,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逃避感。
和這邊詭異的畫風比起來,我毅然決然的扭頭回去看晏莊這邊,雖然晏莊竟然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讓我有點驚奇,不過御姐的氣場確實足,到一點都不違和!
啊,他們還在親。
我木然的看了看手機,肖三酒從踹人到把人給捆起來蓋上,一共用了不到一分鐘,哦,他們也沒親太久嘛。
“呵呵~好久不見。”
御姐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伸出舌頭舔了舔晏莊被她咬紅腫的嘴唇,聲音磁性低啞,是那種男人聽了渾身酥麻的聲音。
晏莊不自在的偏開頭,手僵硬的放在身體兩邊都不敢去碰御姐,干咳兩聲回了句好久不見。
“噗嗤——”
我沒憋住笑場了!哈哈哈哈哈!晏莊這心黑手辣的鬼眼也有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天!媽的,從今天開始不管御姐是干嘛的她都是我偶像了!
“笑屁笑!哥哥就算是被壓的也好過你沒人壓!等哥哥一會兒就把你喜歡鬼女的消息給發(fā)到四局群里,你等著回去被情敵收拾吧!”
笑聲卡在我嗓子里差點沒把我嗆死,靠,果然還是那個黑心的鬼眼,虐狗就算了,還要把我交給那群沒人性的情敵收拾!簡直不是親隊友!
不過被我這么一攪合,御姐也沒了繼續(xù)調(diào)戲晏莊的興致,慵懶如獵豹一樣的坐起來,點上一支女性香煙吞云吐霧:“你就是一隊的新人秦燁?不錯,一會兒給姐姐來200CC的血袋抵看戲的錢。”
我無語凝噎,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占人便宜就算了,惦記我的血也是如出一轍啊。
話說這一男一女到底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