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棺四周纂刻著五毒蟲,應(yīng)聲裂開之后,流出了黑色的液體。麻若蘭看著黑色的液體,臉色慘白,倒吸了一口冷氣,驚道:“禍?zhǔn)铝耍〉準(zhǔn)铝耍?rdquo;
就在黑色液體流出來之后,石棺四周的五毒蟲開始快速地后退,包括大力行尸身上的毒蜘蛛。它們撤退的速度之快,就跟它們沖出來的速度一樣。
大力行尸身上的毒蜘蛛逃走之后,它應(yīng)聲跳了起來,扭動了脖子,骨頭發(fā)出咔咔的聲響,一雙白色眼珠子溜溜地轉(zhuǎn)動,直接跳了過來。
可是沒等它跳上過來,小石棺里又冒出一股黑色的煞氣,速度極快,很快就纏在了大力行尸的身上。這股煞氣的力量很強(qiáng)大,緊緊地拉住了大力行尸。
大力行尸個子高大,力大無窮,可是被這一股煞氣束縛住之后,不管它多么用力掙扎,都沒有辦法擺脫。
那股煞氣越來越緊,大力行尸感到了痛楚。
“嗷嗷?。∴秽话。?rdquo;慘叫聲響起,在洞穴之中回蕩,分外地凄慘。
那股黑色煞氣順著大力行尸的手臂繞動,忽地加重了力氣,本來刀槍不入的大力行尸,雙手咔咔兩聲,齊齊折斷,落在了地上。
大力行尸雙手折斷,慘叫聲更加恐怖,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動彈,那股煞氣又纏住了大力行尸的脖子上,又是咔的一聲。大力行尸的腦袋應(yīng)聲落在地上,往前滾了半米,方才停住。
圣女見到此等情景,雙手合十,暗暗祈禱。
一時之間,我與麻若蘭看得目瞪口呆,震撼無比。
大力行尸是僵尸,全身刀槍不入,那團(tuán)黑色的煞氣,竟然可以在瞬間勒斷它的雙手和腦袋,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與麻若蘭對望一眼,她單手夾住石棺上的圣女,我則抱起沒有溫度小黑狗,快速地往后面退去,盡量避免被那團(tuán)煞氣侵害。
站在高處的刀文青與那茅山道士也是驚訝無比。
“茅先生,你看出那團(tuán)黑氣是什么了嗎?”刀文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那茅山道士搖了搖頭:“咱們再看一下!”
“老姑,放下我,我是五毒教圣女,那煞氣不會傷害我的!”圣女輕輕拍了拍麻若蘭。
麻若蘭猶豫了一瞬,方才放下圣女。
圣女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往前走。
“你……確定那黑色煞氣不會傷害你嗎?”我擔(dān)憂地喊道!
圣女回頭,對我淺淺一笑,沒有說什么話,眼睛里似乎充滿感情,又似乎什么都沒有,停頓了幾秒鐘,接著往前面走去。
那黑色煞氣干掉大力行尸后,并沒有退回去。圣女走過去的時候,那團(tuán)煞氣從大力行尸身上散了下來,隨即纏在圣女身上。大力行尸沒有腦袋,身體依舊僵硬地站在原地,沒有倒下去。
眼前煞氣纏繞住圣女,我雙手攥緊,手心都是汗水,緊張地看著前面,一顆心砰砰地快速跳動。圣女身子被煞氣纏住之后,動作有些遲緩,但還是可以往小石棺走動。
看來,石棺里蔓延出來的黑色煞氣,的確不會傷害圣女。圣女沉著冷靜地走到小石棺邊上,咬破了手指,鮮紅的鮮血沁出來,滴在小石棺的蓋子上,很快就被小石棺給吸收了。
圣女臉色一喜,雙手搭在石棺蓋上,用力一推,石棺應(yīng)聲打開,里面冒出了一團(tuán)黑色的煞氣,依舊沒有傷害圣女。
“您老人家終于可以重見天日了!”圣女彎下身去,從里面抱出了一個黑色的罐子。罐子外面,是蛇、蝎、蜈蚣、蟾蜍、蜘蛛五種圖案。
那個罐子很大,底部位置裂開了一道縫隙。
底部還沾了一些黑色的液體,正是剛才從棺木底部沁出的液體。應(yīng)該是剛才大力行尸撞在石棺上,間接磕破了罐子。
大量的煞氣正從罐子底部滲透出來,裹在圣女身上,形成了一道保護(hù)層。
茅山道士見到圣女抱出了黑色的罐子,神色一喜,縱身一躍,快速地跳了下來,手中的拂塵在跳出之際,已經(jīng)打了出去,直取那黃色葫蘆。
麻若蘭一直注意著茅山道士的舉動,見他有了動作,也快速跑了過去,身子一滾,順手就操起了黃色葫蘆,緊緊地握在手上,冷笑道:“賊道士,你哄騙小女孩,就是想要她手中的罐子吧!”
茅山道士臉上肌肉抽動,袖子一揮:“貧道不止要拿罐子,還要你的狗命!識相一點(diǎn),就把葫蘆還給我!”
刀文青見茅山道士跳了下去,也跟了上去,停在道士身邊,看著小黑狗躺在地上,殘忍地笑道:“賤狗,幸虧你是被毒蜘蛛咬死的,不然老娘一定要燉了你!”
我怒道:“刀文青,夜行尸的腦袋都掉在地上,你脖子夠硬嗎?”
刀文青看了一眼筆直站著的大力行尸,臉色閃過一絲恐懼,眼睛怨毒地看著我,沒有再說話。
麻若蘭冷笑一聲,順手就把葫蘆丟給了我,道:“蕭寒,這葫蘆看樣子是他的寶貝,咱們總是活不成的,葫蘆還是自己留著好。萬一他逼急了,你一腳踩碎就可以了。”
我接過葫蘆,看著圣女手中的罐子,問道:“老姑,那罐子里到底是什么蠱蟲?”
從那黑色的液體來看,應(yīng)該是養(yǎng)蠱形成的毒液,可見罐子里有一只蠱蟲。茅山道士費(fèi)盡心思,想要得到這個罐子,可見罐子里的蠱蟲一定非同小可。
麻若蘭道:“蕭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面的蠱蟲是蠱王蟲!是五毒教挑選了十三種蠱蟲,密封在一起,十三種蠱蟲廝殺吞噬,最后活下來的那只蠱蟲,就叫做蠱王蟲!”
蠱王蟲!我心中一震!
我雖然不了解養(yǎng)蠱之術(shù),但是我知道,一般養(yǎng)蠱,是在初夏之際,選一些有軀體毒蟲來豢養(yǎng),從未聽過有人直接用利用蠱蟲來養(yǎng)一只蠱王蟲。
每一只蠱蟲養(yǎng)成,需要耗費(fèi)不少的精力。
十三只蠱蟲用來養(yǎng)一只蠱王蟲。
可以說,這種行為是十分地奢侈!
茅山道士臉上還有流血,聽著麻老姑的話,越發(fā)地生氣,道:“我茅達(dá)從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只能來硬的了!”
原來道士叫做茅達(dá)!
茅達(dá)聲音一落,手中拂塵已經(jīng)打了出來,整個人直接沖了過來。麻若蘭后撤兩步,躲過了飛來的拂塵,身子一偏。茅達(dá)欺身上前,左手忽地探出,抓住了麻若蘭的右手,就在他準(zhǔn)備用力的時候,麻若蘭手臂上有幾只灰蟲子爬動。
茅達(dá)有前車之鑒,連忙松開手臂。麻若蘭順勢,手中的烏青匕首用力一劃,茅達(dá)躲閃不及,一片袖子被割了下來!不過他的身手和力量遠(yuǎn)遠(yuǎn)勝過麻若蘭,并沒有落敗下來,右腳猛地踢出,力量十足,正中麻若蘭的腹部。
麻若蘭挨了一腳之后,整個身子飛了出去,落到幾米外,干咳了幾聲,嘴角沁出一些鮮血。我忙上前,扶起麻若蘭,道:“老姑,你沒事吧。”
話聲未落,那茅達(dá)又沖了上來。
麻若蘭伸手一推,我往旁邊跌出幾處,躲過了茅達(dá)的攻擊。麻若蘭也站了起來,咳嗽兩聲,袖子一抖,從袖子鉆出幾十只灰蟲子,爬滿了雙手手背。
茅達(dá)見了幾十只灰蟲子,沒有上前,隨即身子一邊,腳上發(fā)力,直接沖我而來。茅達(dá)是修行的道士,正當(dāng)壯年,各方面都比我強(qiáng)。
我連著后退,右手一麻,被他的拂塵纏住。
茅達(dá)用力一拉,我右手劇痛無比,手中的黃葫蘆只能脫手。
茅達(dá)臉上一些,拂塵隨即一松,放過了我的手臂,順勢一帶,纏住了地上的黃葫蘆,一拉便拉了回去。
茅達(dá)緊緊地握住了黃葫蘆,沒有再管我與麻若蘭,轉(zhuǎn)過身去,直奔圣女而去。
我驚訝不已,忙叫道:“圣女,小心!”
圣女抱著大罐子,身上纏繞著黑色的煞氣,臉上也蒙上了一層。我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茅達(dá)沖向圣女的時候,黑罐子里沁出來的煞氣也跟著沖上來。茅達(dá)冷笑一聲,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黃葫蘆,口中念叨:“急急如律令!收!”
那原本充滿殺傷力的煞氣并沒有傷到茅達(dá),而是全部飛進(jìn)了黃葫蘆里面。
不管飛過來多少煞氣,盡數(shù)歸入葫蘆里面。
“難怪他賊道士著急他的葫蘆,原來是有這樣的功效!”麻若蘭嘆息地叫道。
茅達(dá)沖到了圣女面前,停在了兩米之外,道:“你是五毒教的圣女,和他們二人不一樣。你將這口罐子給我,我便放你出去。不會傷害你。”
圣女道:“賊道士!我五毒教的圣物,豈能拱手相送!你想得到蠱王蟲,除非是我死!”圣女異常剛烈,雙手猛地抖動,手中的罐子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地上。
罐子是陶瓷,自然是易碎品,落在地面硬石頭上,瞬間摔個稀巴爛,地面上沾上了一地的黑色液體,整個石棺附近都籠上了黑色的煞氣。
“臥倒!蕭寒!”麻若蘭驚叫道,上前一把壓倒我,兩人完全貼在地面上。黑色煞氣充盈整個洞穴四周,黑暗之中,有個蟲影快速地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