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名,交完錢,陪著肖斌送肖樂到教室以后,我想了想,又給了肖斌二千元,讓他給他妹和自己買幾件像樣的衣服,順便買個手機,下午等我放學(xué)的時候再聯(lián)系我。
辦完這些我才去上課,下午圖書館關(guān)門后,我出學(xué)校的門時,肖斌就像一個忠心耿耿的保鏢,一直在外面等候著我的出來,盡管我交待他下午可以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我會電話聯(lián)系他,這傻大個還是言出必行第一時間進(jìn)入了自己的角色定位。
我不由的感覺這錢花的一點也不冤,真值!要知道一個老實又重感情的員工這年頭不容易找。
肖樂住校,肖斌我打算安排他去倉庫那邊幫忙,到倉庫的時候,林詩音父母焦急的說有人鬧事,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
到倉庫外邊,我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有一伙人把倉庫的路給堵了起來。
走近一看,王鵬飛正帶著我那二流子哥哥,和林詩音父母他們幾人正在爭執(zhí)什么。
我上次看在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沒有為難我那二流子哥哥,還真是農(nóng)夫與蛇現(xiàn)實版在上演。
王鵬飛一伙人很囂張,林詩音父母等幾個老實人臉上帶著幾個耳光的痕跡,現(xiàn)在都是站在一旁不語,一臉害怕的表情。
因為劉瑩瑩的原因,王鵬飛之前是一直不敢和我直接沖突,今天王鵬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我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劉瑩瑩。
電話那頭劉瑩瑩說王鵬飛高三畢業(yè)以后沒有讀書了,現(xiàn)在跟了一個厲害的老大。
王鵬飛因為有了個厲害的后臺,我現(xiàn)在走近已能看到他正無所顧忌對老實巴交的林詩音父母發(fā)飆,做為老板,這時候我即使怕也得出頭啊。
我走了過去,林詩音父母現(xiàn)在的狀況有點慘不忍睹,一個個是鼻青臉腫的,連婦女都下手,我心一沉,這王鵬飛今天看樣子對我最近風(fēng)生水起的生意是嫉妒找麻煩來了,這次還真舍得下本錢,上次揍我的那個平頭肌肉男,外加十幾個手臂上刺著字,統(tǒng)一黑色著裝的年輕人。
我硬著頭皮走上前沖王鵬飛說:“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王鵬飛很拉風(fēng)的用手夾住一個手下遞過來的煙,馬上又有一個手下打燃了火湊到他跟前替他點著煙,王鵬飛吐了一口煙圈掃了我一眼:“呦呵,我還以為你躲起來了。”
“我又沒犯事干嘛要躲,倒是你今天來我這打人,等下報警后要躲的只怕是你吧。”
我原本認(rèn)為,王鵬飛聽到我報警,怎么也會有所顧忌,然而他和他的手下都是哈哈大笑,我想起了亡果,有些人好像鬧的事不大不小的還真不怕,我這話看樣子對他根本沒有威懾力。
王鵬飛又是吐了一口煙圈,緩緩說道:“今天你們的車撞了我的車,我只是來要賠償?shù)?,這種事天經(jīng)地義吧。”
林詩音父親林一農(nóng)適時的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簡短的和我說了一下,我也大概明白了,這王鵬飛絕對就是有意在生事,無中生有借此影響我這邊出貨的。
不然一起因為我這邊租來的貨車上面沒有行車記錄儀的交通小事故他根本犯不著如此大動干戈。
為了對付我,精心設(shè)計一個華麗麗的借口,裝成一個受害者的身份來鬧事這招真可謂是毒。
我直接說:“你開口吧,需要多少錢解決這件事。”
王鵬飛滿意的點點頭說:“算上我這些兄弟的誤工費什么的,我看在大家校友一場的份上,二百萬的賠償我只要一百萬,當(dāng)然,你有權(quán)選擇不給,不過我這些兄弟會不會答應(yīng)我就不知道了。”
王鵬飛獅子大開口,擺明了就是來鬧事的,做買賣自從我開始入行后,他一直就在跟我的風(fēng),反而認(rèn)為是我影響他賺錢了,一直是不忘記任何能夠打壓我的機會,尤其上次因為我替張晗昕出頭后,現(xiàn)在他有了資本,今天的事情按他說的方法先不提我根本就拿不出這么多錢,就算拿出了這筆錢他明天同樣還會換個理由。
這明目張膽的敲詐,看了看已經(jīng)趕過來的大偉和周奇,大白天的我就不信他真敢把我們怎么樣,我心一橫:“這事該怎么賠償有交警,該多少就多少,現(xiàn)在請你們離開。”
呵呵,膽兒夠大了,王鵬飛對平頭肌肉男使了個眼色,肌肉男對著我倉庫坪前平時用來休息的石凳子就是一腳,石凳子嘩啦一聲,居然就碎了。
王鵬飛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可以啊,等交警處理之前我們不介意在這里娛樂娛樂。”
他那群攔著貨車出入路的手下附和說:“我們只是在這里活動一下沒有誰說不可以吧。”
我心里頭是一萬頭草泥馬飄過,王鵬飛這是明擺著,我要和他講道理他就耍無賴,我要是敢動手他剛才的露威直接告訴我他早有準(zhǔn)備。
他的二手準(zhǔn)備,我算是無語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面王鵬飛這赤裸裸的敲詐,劉瑩瑩出頭沒用,我自然是更沒辦法解決了。
正在我愁眉苦臉?biāo)妓鲗Σ叩臅r候,傻大個肖斌突然動了,他直接把攔住一輛貨車出去的一個刀疤臉給提了起來,丟到了王鵬飛的面前。
王鵬飛那難看的臉色一露,他的二個手下就向肖斌沖了過去。
一個認(rèn)識不到二天的傻大個都不愿意選擇當(dāng)縮頭烏龜,我愣了一下,隨即決定拼一把,我招呼了大偉和周奇一聲,直接就是往那些攔著我們貨車出進(jìn)的人走了過去,打算把他們推到路邊。
王鵬飛見狀馬上就是勃然大怒,吩咐了那個平頭肌肉男二句,肌肉男直接朝我們?nèi)吡诉^來。
上次和王鵬飛沖突,要不是因為這肌肉男我們?nèi)膊粫y堪到要劉瑩瑩來解圍,因此這肌肉男的身手在我們心里還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畢竟一人一腳,三腳就干飛三個年輕壯小伙子的人這年頭實在少見。
我們?nèi)睦飳@肌肉男的陰暗面肯定都是差不多的,眼見這肌肉男過來了,我們?nèi)恢廊绾问呛玫臅r候。
“砰……砰。”
二人對拳的聲音,肖斌和這肌肉男平頭的一對拳頭撞在一起,發(fā)出了骨頭碰撞的聲音。
這肖斌的反應(yīng)還真是神了,剛還在應(yīng)付王鵬飛的二個手下,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
解決后又能及時的反應(yīng)過來,無需我開口就跟王鵬飛的得力干將給干上了,匆促之下出手現(xiàn)在看起來還不落下風(fēng)。
雙方是各退了幾步,肖斌剛剛很明顯是沒有蓄力發(fā)招的,然而確打成了看似平局的局面,實際上這肖斌還是藝高一著。
一時間,現(xiàn)場是鴉雀無聲。
肖斌的身手牛,現(xiàn)在不光是我看了出來,其它人同樣也是看了出來。
我那之前一直在旁邊拍著王鵬飛馬屁的二流子哥哥,他肯定是認(rèn)為王鵬飛這顆大樹底下好歇涼,剛才的過招,有點見風(fēng)使舵的他馬上躲到了王鵬飛的背后。
王鵬飛氣惱的說道:“你們幾個是死人啊,給我一起上。”
王鵬飛的這些手下,很可能是新投靠的靠山安排給他的,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分散開來圍向了肖斌。
肌肉男見有援手過來,也是適時的選擇了出手。
“碰……碰。”
又是二拳的碰撞,這一次肌肉男足足后退了十步,肖斌僅僅退了五步,肖斌退的位置正好是向他圍攏過來的那些人。
肖斌一言不發(fā)馬上又是動了起來,一進(jìn)一退,進(jìn)攻和躲閃同時進(jìn)行著,幾個呼吸后,王鵬飛的那些手下硬是連肖斌新買的襯衣衣角都沒有碰到。
反倒是王鵬飛的這些手下,一個個的倒了下去,就如同農(nóng)民伯伯在地里收割水稻一樣,一個個的現(xiàn)在正躺在地下。
肖斌面對的對手現(xiàn)在只有了王鵬飛的得力干將肌肉男了,肌肉男倒也是一條漢子,明知不敵,依舊是繼續(xù)選擇了出手。
硬碰硬他不是肖斌的對手,現(xiàn)在他改用了游斗,一時間打的真是難解難分,勝負(fù)沒有分出來,我倒是從他們倆的臉上,看到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肖斌這樣的高手,用盡心思去請,必然是每月得上萬,我還真就沒有料到,僅僅是我抱著幫他一把的想法,花了幾千元就讓他是死心塌地,這好像是我檢到寶了。
躺在地下的幾個王鵬飛手下,剛才吃了肖斌的苦頭,現(xiàn)在情況不明,干脆都是裝作受傷不輕,一個個的都躺在地上。
王鵬飛身邊現(xiàn)在只有了我那二流子哥哥,我朝大偉和周奇使了個眼色,我們一人檢起一塊剛被肌肉平頭男踢碎的石塊朝王鵬飛走了過去。
身邊沒有了手下的王鵬飛,見我們?nèi)讼蛩吡诉^來,他連忙瞟了下自己的手下,見沒有人過來表忠心,又把眼神瞟向了我那二流子哥哥的位置。
然而我那二流子哥哥,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經(jīng)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正在和肖斌交手的肌肉男,也看到了我們?nèi)呐e動,馬上就想回援,本來是打的勢均力敵的局面,他這一走神,很懂得抓住時機的肖斌,趁其不備拍出一掌。
看起來本來是落在肌肉男肚子上的一掌,肖斌一頓改成了打在這肌肉男的肩膀,肖斌這重重的一掌雖然留了手,不過沒有躲過的肌肉男重心往后一倒,還是隨著慣性和萬有吸引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