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轉(zhuǎn)折,齊岳定定瞅著面前這個在他看來應(yīng)該叫小女娃的傾如,笑了笑:“待你及笄再說吧。”
啊哈?傾如沒想到齊岳這么好說話,不由愣了愣,盯著面前的男子,見他面目冷硬,目光中也難見柔意,但是嘴角噙了淺淺的笑意,好看得緊,饒是再厚的臉皮也紅了起來。
蕭楚站在旁邊看見傾如如此大膽,再看看李初塵的臉色不是很好,眉毛一跳,走到傾如面前:“李大人,傾如年紀尚小,說話冒犯還望李大人恕罪。”說完回頭瞪了傾如一眼,“將東西放好就下去。”
傾如何時見過蕭楚如此待她,也知道惹了禍,也不再嚷嚷讓齊岳將她娶走,立馬將放在一邊的托盤拿起,把點心和茶水放到兩位主子坐的地方就出去了。當然,出去之前又瞅了瞅齊岳,不過齊岳卻是沒有再望她。
場面平靜下來,李初塵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齊岳再轉(zhuǎn)向蕭楚:“那小姑娘看起來是對我手下感興趣呢。”
“呃......李大人,都怪臣平日太過嬌慣手下的人,讓她冒犯了大人,希望大人不要介懷。”蕭楚有些擔心,畢竟李初塵這個人她是真的猜不透,若是他要怎么傾如她要如何才能從他手下討了傾如的命。
“傾如?”李初塵的音調(diào)沒有過大的起伏,更讓蕭楚一顆心懸了起來,李初塵端起茶杯,目光落到茶水上飄晃的茶葉,他輕輕呷了一口,“看起來是一個機靈的丫頭,就是......”
蕭楚咽咽口水,李初塵將她所有的反應(yīng)看在眼底,笑意加深:“就是不知道將茶水稍微涼一涼,有些燙。”他笑著把茶杯放回桌上,蕭楚終于松了一口氣。
“李大人,我想問問為何陛下讓臣隨太子去西林賑災(zāi)?”她立馬轉(zhuǎn)移話題。
被這么一問,李初塵似乎是沒有再注意到傾如此人了,他微笑:“蕭大人乃是我大梁第一女官,自然得好好展現(xiàn)一下蕭大人的能力,不然怎么體現(xiàn)陛下慧眼識英雄。”
句句在理,好像說的都是事實,可是蕭楚知道,李初塵絕對沒有將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她甚至覺得這都是李初塵設(shè)下的計謀,就等著將她拉扯進去。
“原來是陛下想要讓臣好好表現(xiàn),臣謝陛下隆恩。”她面上也是滴水不露,李初塵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那日贈蕭大人的望月蕭大人可帶在身上?”
“在。”蕭楚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何處?”
“......”蕭楚皺眉,“綁在大腿上,李大人想看嗎......”
“無事,那日在小巷里與蕭大人初遇,見蕭大人使匕首,想的是望月因當十分稱蕭大人手??词挻笕松硎朱`活,想必也是會些拳腳,去往西林的路上絕對不安穩(wěn),我想與蕭大人交個手,可否?”李初塵已經(jīng)站了起來,右手舉起平放在身側(cè),齊岳解了身上的佩劍,放到李初塵手中。他的姿勢已經(jīng)是備戰(zhàn)姿勢,說什么可否。
“請李大人移步院中,臣家貧,壞了什么東西自己都買不起多的。”蕭楚調(diào)笑的開口,李初塵頷首,兩人移步到了院中。
“得罪了。”蕭楚沖著李初塵鞠了一躬,抬眸的瞬間身體已經(jīng)爆射出去直逼李初塵。李初塵看著她移動的軌跡,手中長劍未出,只是舉起了劍鞘放在前面擋住,聽得“鐺”的一聲,李初塵手中的劍鞘已經(jīng)有了裂痕,蕭楚的手中也握住了那把望月。
李初塵眼睛里出現(xiàn)了因為亢奮的血紅,他鬼魅轉(zhuǎn)身,右手握住劍柄,劍身脫離劍鞘,在空中劃過一道銀光,蕭楚沒有看清他的右手到底做了什么,那把劍一個轉(zhuǎn)身背著刺向自己的心窩。
將手中望月迎上,卻只是阻擋了那把劍的進程,蕭楚笑,側(cè)了匕首身,李初塵那把劍緊緊貼著蕭楚手中的望月劃了下去,濺起火花。而此刻,李初塵身子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過來,清楚的看見了蕭楚,蕭楚的左手,一把匕首落出,彎鉤的弧度,勾住劍身,迫使它在離自己五指寬的地方停下。
兩人目光一對,蕭楚手中兩把匕首一動,把李初塵手中的劍斷成了三截,而在下一秒李初塵欺身上前,他手中的的斷劍裂開,一把小劍對準了她的眉心,而蕭楚手中的彎刀對準了李初塵的脖后。
“劍中劍,李大人好心思。”她笑。
“中越的彎刀,蕭大人好手段。”他也笑。
兩人同時收了手中的劍和刀,相視一笑。
“如此,我就不擔心蕭大人會在西林出什么事情了。這么好的身手,那樣的謀略,該是上戰(zhàn)場,定是不比太子弱。”
“若不是李大人相讓,蕭楚手中又有人間利器,這次比試的結(jié)局還不一定是這樣。”蕭楚握緊手中的武器,笑容有些僵硬,她猶豫了一會兒,看著李初塵,“蕭楚想知道一件事,蕭楚與李大人在小巷中是初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