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去時,只見趙伯趁著劉伯和于先生牽制住那個怪物的時候,又把他剛才撒向杜建和那個女人的東西撒向了那個怪物。
然后就看到那個怪物在慘叫的同時,居然痛苦的蹲在了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一下子就把她一直捂得嚴嚴實實的面紗從她臉上掉了下來。
可是看著這張面容時,我卻一下子愣住了,因為她真的是陳曉若。
“陳曉若,你……”我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看到她的臉上甚至全身在快速的腐爛,上面都還有著惡心的蛆蟲一直在那些腐肉里蠕動,惡心得我?guī)缀醵即逋鲁鰜怼?/p>
“我要你們通通都死,通通死。”說著,陳曉若突然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趙伯撒的東西,此刻竟然對她完全失去了作用,不過她那全身腐爛的樣子,卻散發(fā)著一陣陣腐肉的惡臭。
看到這樣,我有些明白過來了,眼前的人似乎不是陳曉若,而是那具女尸,只是女尸為什么說話跟陳曉若一模一樣,這個我卻有些不明了,就算她們兩是雙胞胎,也不可能說話一樣的。
而且她那兇狠的模樣,也著實讓人害怕,不止我被嚇到了,就連趙伯和劉伯似乎也是被嚇到了,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只有于先生,見到陳曉若兇狠的樣子,一下子就從兜里掏出一張符箓向著陳曉若貼了過去。
“區(qū)區(qū)一張爛符也行對付我,去死吧。”說著,女尸見到于先生貼過來的符箓,居然不退反進,就好像不怕于先生的符箓似的,一只已經(jīng)腐爛掉一半了的手,竟然就直接向著于先生手上的符箓抓了過來,一把那張符箓撕成了幾瓣。
然后化掌成爪,一把向著于先生的心臟位置抓了過去。
見到這樣,于先生臉色大變,一臉的驚駭之色,但是他和女尸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想要躲開已經(jīng)不可能。
那樣子,于先生似乎只有被女尸開膛破肚了,我甚至被嚇得差點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于先生好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似的,又從兜里掏出了一道符箓貼向女尸抓來的手。
看到這一幕,我似乎都看到了于先生被女尸開膛破肚的情景,畢竟剛才女尸對于先生的符箓可以說是絲毫不懼,一下子就把符箓撕爛了。
現(xiàn)在于先生再拿出一張,又有什么用,就連那女尸都直接對于先生吼了出來,“你給我去死吧。”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在女尸接觸到于先生這張符箓的一瞬間,卻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然后一臉驚恐的望著于先生,一臉不可置信的說,“你一個下等的陰陽先生,居然……居然有玄符,你……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說著,女尸竟然向著后邊狼狽逃竄而去了。
趙伯和劉伯見了,忙走到于先生身邊說,“老于,這妖物竟如此厲害,你的那張玄符都奈何不了她,還讓她給逃了。”
于先生望著女尸逃跑的方向說,“雖然奈何不了她,但是也已經(jīng)將她弄成重傷了,我們追上去,千萬不要讓她給逃了,要不然等她恢復(fù)過來,那事情就麻煩了。”
趙伯和劉伯點點頭,一起追了上去,我見了也連忙跟上。
那女尸卻非常聰明,一直向著我們村的那個方向跑,一下子就跑進了血霧里。
見到這樣,我們不由得停了下來,趙伯和劉伯問于先生,我們要不要追。
于先生看著很快就消失在血霧里不見了蹤影的女尸,皺著眉頭說,“這血霧里詭異非常,我們現(xiàn)在勢單力薄又不明里面的情況,如果貿(mào)然進去的話,說不定會吃大虧,還是等明天老馬他們都到了,我們在進去吧。”
趙伯和劉伯點點頭,也覺得于先生說的在理,然后我們就返回了小旅館。
路上,趙伯突然問于先生,他一直覺得奇怪,他和劉伯一直守在杜建的家門口都沒有見杜建出來,那么杜建是怎么去到那個荒廢小屋的。
于先生聽后也愣了一下,說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趙伯和劉伯過來找我們的時候,杜建才從家里出來,這在時間上也和那個女人離開家里去荒廢小屋剛好吻合。
趙伯點點頭后,就沒在說什么。
等到第二天一早,于先生邀請的另外兩個朋友也終于到了。
于是我們把一些必備的東西準備好之后,一行六人終于開始向著我們村里進發(fā)。
一進入血霧里,于先生就叮囑大家千萬要小心,然后他走在最前面帶路,而我則走在了最中間,趙伯這留在了最后面,大家一起隨著前往我們村里的道路前進。
只是我們越往我們村里,血霧的濃度就越濃,還帶著一股血腥味兒。
等我們走去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時候,我們居然只能勉強看清楚我們面前的東西。
見到這樣,于先生讓我們大家停了下來,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一根長繩子,讓我們把自己的左手臂都綁上,然后大家才繼續(xù)往前走。
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血霧的濃度太大,我們會走散,但是這么一來,我們行進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而且一路上,我們還遇到了好幾具尸體,想必是當(dāng)初那些進入到血霧里而喪生的人。
不過好在一路有驚無險,經(jīng)過六七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于來到我們村口。
看著眼前因為血霧的籠罩而變得十分不清楚的村莊,我迫不及待的張嘴就是大喊,“鄉(xiāng)親們,我們回來了,我?guī)藖砭却蠹伊恕?rdquo;
只是我喊了好久,我的嗓子都喊啞了,就是沒見我們村里一個人出來的。
沒辦法之下,我只得帶著于先生他們先去了我家。
來到我家的門口,我又是對著我家里大喊,“爸,媽,我是小凡,我回來了,回來救你們了。”
只是我仍然喊了半天,也不見我父母出來的。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很不詳?shù)念A(yù)感,我一下子就沖過去撞開了我的大門,可是我家一個人都沒有,我父母不知道去哪里了。
又去敲了我鄰居的門,見他們半天也不來開門,我又自己闖了進去,然而我家的左鄰右舍居然也是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見到這樣,我很是擔(dān)心,但是我父母和我家的左鄰右舍在我離開的這些天里都遇害了,我像發(fā)了瘋一樣的去敲了我們村里每家每戶的門。
然后我把我們村里所有的人家都敲完了,也不見哪個家里有人的,我們村里的人,就好像是全部消失了一樣。
總不可能我們村里的人都遇害了吧,就算是遇害了,那他們的尸體呢,為什么一具尸體我都沒有見到。
我頹廢的坐在了地上,大腦里也一片空白。
直到過了好久,我感覺有人在輕輕的拍我肩膀安慰我,我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是于先生,他正一臉關(guān)心的看著我,讓我不要太著急了,我們村里人不在村里,也許去附近躲起來也不一定,我們可以去找找看再說。
于先生的話就好像是讓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使勁的對他點點頭,然后跟著他們一起,又在我們村里附近尋找起來。
因為血霧很濃能見度很低的關(guān)系,我們尋找起來也很麻煩,一直到天色黑盡了,我和于先生他們才將我們村附近尋找完。
可是我失望了,因為我們村里附近也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