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欄山微微笑了笑,風輕云淡的看著白啟說道:“這天底下就沒有我不敢吃的飯,但是有一點,這必須要和老子的胃口。你就是一萬塊錢一碗的炒米飯,老子要是覺得不合胃口,我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如果合老子胃口,就是五毛錢一個串子,小爺我也吃的開心。”
“這你放心,我的大餐絕對不會差。”說完白啟就對所有人說道,“無關(guān)的人先出去。”
這話音剛一落,白啟的人就都紛紛出去了,長腿美女也被趙榮給支出去了。
牛欄山讓茉莉也跟著出去,但是牛欄山卻斷然拒絕道:“不行,有好吃的憑什么不讓我吃?”
“……”
牛欄山頓時就無語了,不過回念一想,茉莉不是一個腦殘智障的人,她之所以這樣說目的就是為了找個理由留下來。
看著茉莉那一臉篤定的樣子,光憑嘴說的話,想讓她走估計難度不小,必須得想點招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白啟看著牛欄山突然說道:“牛欄山,這沒你朋友什么事了。”
牛欄山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但是這丫頭平時都被我給慣壞了,非說一個人回家孤單無聊,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先把她送回家再來?”
趙榮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不過她剛下過張嘴說什么,猛然間意識到這個場合不是自己該插嘴的時候,所以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時白啟微微笑了笑道:“牛欄山,你挺幽默。”
“怎么樣?我說不行吧,你偏要我說。”牛欄山一臉埋怨的看著茉莉說道,“你說你為什么就不能一個人回去?你也看看你身份證你都多大了,怎么還跟個小孩一樣?”
起初茉莉沒聽明白牛欄山這話什么意思,不過在牛欄山說到后面的時候,她突然明白過來牛欄山的意思,于是就順著他的話說道:“小孩怎么了?我這是童真,你當初喜歡不就是因為我的童貞嗎?我不管,要么我留下來一起吃飯,要么那就送我回家!”
牛欄山假裝很是無奈的看著白啟嘆了口氣道:“你說我怎么辦?要不然你讓我送她回去,咱們約個地,我送她回去之后立馬就去找你。要不然,就讓她留下來。” “白哥,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們這唱雙簧想走。”趙榮實在是忍不住了,也顧不得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的,直接就接過話道,“絕對不能讓他走,要不然再找他就難了。”
白啟看著牛欄山淡淡的說道:“你覺得呢?”
“這要是都不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只有讓我這死丫頭的閨蜜跟她一起回去了。”牛欄山看著白啟說道,“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那就必須親自送她回去了。”
牛欄山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個勁的往趙榮那瞟,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這事的她同意才行。
白啟十四歲就開始在江陵街面上混,雖然他的身手了得,尤其實戰(zhàn)水平,但是讓他能有今天地位的原因并非是這些,而是他對于人性的把握,對于時局的判斷。多少次到了絕境都是因為他的判斷所以才絕處逢生,扭轉(zhuǎn)大局。
因為眼前的這種小斗爭,他剛一進來就基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榮,把人放了吧。”白啟看著趙榮,語氣很輕,輕的就好像羽毛落入湖心一般,但是在落入湖心瞬間,就化為了一根鋼針,無聲卻勢如破竹。
趙榮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就讓長腿美女去放人。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茉莉才總算是明白過來牛欄山說那么多廢話,目的根本不是自己要走,而是要讓余楠走。這一刻,一股子從未感覺到的激流在茉莉的心里奔涌了起來。
在這一刻,有千言萬語堵在她的心里說出不,但是不說出來的話,她可能會被活活憋死。
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她唯有把對牛欄山的萬語千言化為一個熱情的香吻。
雖然茉莉的吻技非常笨拙,一不小心還咬到了牛欄山的舌頭,但是縱然如此,那發(fā)自心底的沖動,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熱情,還是讓給予了牛欄山無限柔情。
一旁的趙榮那母子倆此刻心如刀絞,一股子復雜的情緒最后融為一個簡答的心緒,那就是屈辱。雖然牛欄山和茉莉是正大光年那個的溫存,但是在他們母子二人看來,就好像是被人帶了綠帽子一樣。
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或兒媳婦跟人放浪所帶來的傷痛還不算什么,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卻沒法爆發(fā),沒辦法發(fā)泄內(nèi)心的憤怒。
在親吻的時候,牛欄山還控制不住的在茉莉的身上亂摸,但是茉莉好不在其,仿佛這狂躁毫無柔情的撫摸對于她來說,是無比的榮耀,是來自心里最無比的渴望。
在某一刻,茉莉突然感覺整個世界就都只剩下他們兩人,那一刻她的心里滿是歡喜,但是歡喜僅僅存在了幾秒鐘的時間,一個極其討厭的聲音把她瞬間就拉回了現(xiàn)實。
“牛欄山,拆不多行了。”
白啟的話音剛一落,兩人就非常有默契的離開了。
“茉莉,你跟余楠回去吧。”牛欄山看著茉莉,話音溫柔,滿目柔情蜜意。
有人說,愛情有著無窮的魔力,可以一瞬間教會很多他本來不會,但是必須要會的事情。
就如此刻牛欄山的柔情,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柔情,知道的就是耍流氓調(diào)戲而已,對于男女之間,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但是只是茉莉的一次主動的激吻就讓他瞬間成長了。
茉莉看著牛欄山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輕聲說了一句,我等你。
說完,不等牛欄山有什么反應,茉莉就依然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而就在轉(zhuǎn)身,一滴晶瑩的淚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了下來,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shù)碎滴。
茉莉剛走,趙榮擠對白啟說道:“白哥,你都看到了吧,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搶了全勝的女朋友不說,還對他下毒,把全勝……”
沒等茉莉把話說完,白啟就打斷了她的話道:“小榮,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怎么回事。”
聽白啟這么一說,趙榮當即就閉上了嘴,一個字都沒有再說,她知道白啟一定會給她一個絕度滿意的答復。按照白啟在道上那些兇狠傳奇來看,今天就算是不要了牛欄山這畜生的命,也最起碼會廢了一條胳膊。
一想到這,趙榮臉上就露出來的非常得意的笑容。除了報仇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強強聯(lián)合。
雖然她和白啟有交情,但是交情歸交情,她總歸到底還只是個女人。在這個男權(quán)社會,她就算是再怎么強,有些事情她還是無法涉足。
而今天這事,卻恰恰給了她一個涉足的機會,給了她和白啟商談一些關(guān)鍵性合作的機會。
而這一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兒子受罪了,這讓趙榮心里很是內(nèi)疚。為了彌補心里的內(nèi)疚,她決定事情結(jié)束之后,把兒子每月零用錢提高兩倍。
“牛欄山,把全勝的毒解了。”白啟看著牛欄山語氣依舊很輕的說道,但是這清淡之中卻蘊含著難以名狀的巨大威懾力。
如果是其他人面對白啟,肯定都會被這威懾力十足的壓力給震趴下。
但是牛欄山不是其他人,所以即便是白啟能有泰山之重,也就只能像是鏡花水月一眼,只能是看看而已。
“求我辦事,總要有點求我辦事的態(tài)度吧?”牛欄山不以為然的看著白啟說道。
白啟臉色當即就陰了下來,不過陰霾稍瞬即逝,緊接著他扭頭對趙榮說道:“子不教父之過,小榮這事該你負責。”
趙榮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身子就像是受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在十秒鐘前,她還在眼巴巴的等著白啟為她出頭,等著白啟親自收拾了牛欄山。
但是這一刻……
趙榮一臉驚訝的看著白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但是白啟根本就不看她,那意思就很明顯了,就是要讓她道歉做出讓步。
雖然趙榮在江陵市不能只手遮天,但是她最起碼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她去跟一個農(nóng)村來的打工狗認錯服軟,這對于她來說無異于是要了她的命。毫不夸張的說,這比要了她的命還要嚴重。
如果沒有曾全勝的話,她就算是冒著跟白啟翻臉的風險,也絕對不會跟牛欄山這種打工狗低頭。
但是事件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不管她怎么不愿意,此時此刻她都要低頭,不為別的,就為了兒子。
“牛欄山,曾全勝的胡作非為都是是都慣的,我替他像你和茉莉道歉,我希望你能看在我這個母親的份上,能夠原諒他,解了他身上的毒。”
什么是牛逼人,那就是輸?shù)闷?,贏的下。
盡管不愿意,但是趙榮這一番話卻說的發(fā)自肺腑,真情實意,沒有一丁點不情愿的意思。
牛欄山微微笑了笑道:“說的不錯,可惜的是我不接受。”
這一刻,不止是趙容,白啟的臉色也跟著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