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就掛了電話。
真是莫如其妙,肯定是剛才那個家伙又打錯了。
后面電話沒再想起來,我鎖好門,在附近找了家面館,湊合著吃了點。還沒吃完呢,手機(jī)突然響起了短信提示音,我頓時一激靈,莫非又是死亡短信。
結(jié)果不幸被我猜中,短信又是小李的號碼發(fā)來的,只有兩個字:葛婷。
第一眼看到這條短信,我覺得很奇怪,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上一次的死亡短信,如果把這兩條短信結(jié)合起來,就是:余道清出局,下一個是葛婷。
葛婷?怎么會是葛婷?
我心里連說了幾個不可能,然后馬上跟葛婷打電話過去,還好電話能夠打通。她輕聲在那頭說新領(lǐng)導(dǎo)正找她談話,有事等會再說。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那會兒我急得不行,擔(dān)心葛婷會出什么事,趕緊付了帳,就往公司趕去。
匆匆忙忙的到了公司,有幾個同事也在,正在陪新來的領(lǐng)導(dǎo)白玉正聊著天??吹轿疫M(jìn)來,白玉微微一笑,示意我坐到她跟前去。
要說這個白玉確實長得挺漂亮的,身材豐滿,皮膚白皙,五官相貌也很正。尤其是那身整潔筆挺的職業(yè)裝,更是凸顯出了她成熟女性的魅力。
我掃了一眼,沒看到葛婷的身影,就跟白玉打了聲招呼。過去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后問她葛婷怎么沒在公司。
白玉抬眼看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說:“葛主管出去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我沒工夫搭理她,就“嗯”了一聲,然后急忙走到窗戶邊上撥了葛婷的電話,誰知這個時候已經(jīng)打不通了。
那會兒我真是心急如焚,一遍遍撥打著葛婷的電話,可是都無法接通。
白玉微微蹙著眉,朝我看過來,似乎對于我剛才無視她而感到有些不滿。不過臉上,她還是始終保持著微笑。
電話打不通,我只好去找白玉,問她葛婷到底上哪去了。
白玉攤攤手,說不知道,葛婷是接了一個電話后出去的。但是臨走的時候說過,會很快就回來,因為她身為公司的人事主管,下午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完成。
聽到白玉說葛婷下午還要做事,我心里就來火,大家都休著年假,憑什么來做事。
不過面上我沒表露出來什么,畢竟是領(lǐng)導(dǎo),她有這個權(quán)力安排任何人工作。而且又是剛剛才調(diào)過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總得燒一燒。
但是通過這件事,我看出來這個白玉不是什么善茬,雖然她總是擺出一副笑臉,可身上有一種盛氣凌人的霸道。以后跟著她,日子怕是沒以前那樣好過了。
“既然都過來了,就坐下來一塊聊聊吧。”白玉指著對面的空位說道。
我那會兒哪有心思去聊天呀,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走到樓下的時候,我給羅昭發(fā)了條短信,如果葛婷回來了,讓他跟我說一聲。
得到回復(fù)后,我又跟葛婷接連發(fā)了幾條短信,讓她看到短信后一定要跟我回電話。
我承認(rèn)當(dāng)時的舉動有些瘋狂,以至于連很多同事都誤會我跟葛婷之間有什么,不過說句良心話,我對葛婷只有那種親人般的感覺。
這并不是說葛婷長得不漂亮,相反,葛婷一點也不差。無論是相貌還是為人,找她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絕對是很幸福的事。
不過感情這東西很微妙,有時候你對一個人的感覺,注定成不了戀人。
扯得有點遠(yuǎn)了。
后面我打車回到了胖子的壽棺店,何伯和胖子還沒回來,但是門口卻站著兩個穿西裝的人,一臉的焦急。
我走過去打開了門,那倆人疑惑的往我瞅了瞅,其中一個年輕的“咦”了一聲:“老板換人了?”
“沒呢,老板有事出去了,我是看店的伙計。”我笑著對年輕的西裝男說道。
他點了點頭道:“怪不得,我就說魏老板好好的怎么不做了呢。對了,魏老板臨走的時候有沒有交待過你,今天我們要來取訂做的壽棺?”
說著,他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年輕的西裝男叫張馳,是什么度假村的員工,另一個年輕大點兒的,是這個度假村的經(jīng)理,叫陳瑞。
他倆是受老板的委托來取一口訂做的壽棺,本來說好的時間是昨天,不過這兩天度假村的生意很好。昨天忙活著就給耽擱了,老板大發(fā)雷庭,責(zé)令他們今天一定要取回去。
一般來取壽棺,說明是顧客家里有人死了,這么大的事這倆貨居然都給忘記,沒被老板罵死都算不錯了。
要說店里確實是擺著幾副壽棺,可胖子臨出門的時候,說過今天不做生意。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兩人訂的壽棺,到底是哪一副。
猶豫了片刻,我給胖子打了電話,把這事說了說。
誰知胖子一口咬定,最近壓根兒就沒有人找他訂過壽棺,這兩個人肯定是弄錯了。
“弄錯了?”張馳與陳瑞對視了一眼,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訂貨單瞅瞅,“不可能,貨單上明明寫著是這里。”
說著,張馳把貨單遞過來。我瞟了一眼,上面的字跡有些模糊,不過確實是胖子的店,而且訂制的是一副楠木金邊壽棺,價錢老貴了。
看著貨單,我有點搞不明白了,人家確實是在這里訂的壽棺,怎么胖子硬說沒有呢?難道這個胖子也是個奸商,收了人家的錢就耍賴?
“你們老板怎么說?壽棺在哪兒呢?”陳瑞見我發(fā)呆,沉聲說了起來。
我把單據(jù)還給了張馳,然后苦著臉說:“這個事兒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兩位講,現(xiàn)在店里沒看到兩位訂的壽棺。老板呢,現(xiàn)在又在外面,很多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說。要不這樣,兩位留個電話,老板回來后我讓他給兩位打電話過去。”
當(dāng)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腿上都在發(fā)抖,怕他倆發(fā)起脾氣,把我給死揍一頓。
人家遇到白事本來夠倒霉的了,現(xiàn)在因為壽棺的事又給耽擱了兩天,這兩個家伙回去后還不知被老板整成什么樣。
而作為胖子這一方,老早就應(yīng)該把顧客訂制的壽棺準(zhǔn)備好。
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人家就是大鬧一場,把胖子的店給砸了都說得過去。
好在這兩人都還比較好說話,沒有為難我。只讓我一定把話給胖子帶到,明天早上七點,他們準(zhǔn)時過來取,接著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他倆走遠(yuǎn)之后,我忍不住又給胖子打了電話,讓他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他搞忘記了。我可看到人家的單據(jù)了,上面寫的確實是這里呢。
胖子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這事兒等我回去再說吧,從現(xiàn)在起你把店里的門給鎖上,除了我和師傅回來,任何人過來都不要開門。”
“為什么?”我忍不住的問胖子,“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胖子說:“沒什么理由,你現(xiàn)在陽火虛弱,很容易看到或者遇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我手上抖了抖,手機(jī)差點滑落下來。胖子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我剛剛遇到的那兩個家伙,他們不是人?
掛了胖子的電話,我手心里已經(jīng)全都是汗,雖然胖子的意思是讓我呆在店里不要出去,可想到剛才的事,還有店里的那些棺木,我心里還是發(fā)怵,干脆鎖上門到外面去轉(zhuǎn)了轉(zhuǎn)。
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葛婷還沒有消息,在沒有確認(rèn)她是否安全的情況下,我也呆不住。
后面一直到天黑,葛婷的電話都沒有打通,羅昭說她也沒有回公司。不過聽白玉說,可能是她的手機(jī)沒有電了,因為從公司離開的時候,葛婷就說到過。
我問羅昭有沒有去葛婷的住處找找,他說去過了,門是鎖著的,估計是還沒有回去。
那時我心已經(jīng)沉下去了,葛婷絕不會平白無故的長時間電話打不通。就算是手機(jī)沒電了,她也可以找地方充電。
除非,她遇上了什么緊爭的事情,沒有時間去充電。
白玉說她是接到一個電話后出去后,那么這個電話應(yīng)該很重要,沒準(zhǔn)是葛婷的什么熟人。
想到這,我跟刑警隊的指導(dǎo)員郭樂聯(lián)系了一下,把葛婷的情況跟他說了說,然望他能幫忙查查葛婷的通話記錄。
郭樂說這事兒白玉已經(jīng)報過警了,雖說葛婷失聯(lián)的時間并不長,還不到立案的時間。不過考慮到最近公司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命案,警局領(lǐng)導(dǎo)非常重視,已經(jīng)委派呂典來負(fù)責(zé)這個案。
聽到這,我懸著的心才算稍稍回落了一些,如果有警方的力量介入,找到葛婷的希望就要大得多了。
掛了電話后不久,胖子就回來了,臉色沉得很難看,身上還帶著血,好像是受了傷。
“你怎么坐在這里?”胖子看到我在門口,忍不住驚疑的道。
我說店里面那些棺材陰森森的,一個人呆在里面有點害怕。
胖子“哦”了一聲,捂著肚子往里面走,邊走邊道:“我回來是幫你配藥的,等會兒還得出去一趟。”
我心頭一熱,點了點頭,然后問他怎么受傷了,何伯找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