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寒將王曉雅放到她的床上,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箓,符箓自燃了,符灰落在了她的傷口上,黑色的毒血從傷口逼了出來,很快,流出的就是鮮紅的血液了,傷口周圍的皮膚也變成了粉紅色。
顧祁寒問我有沒有紗布,我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上回削水果割破手指,買的創(chuàng)可貼還剩幾張,連忙翻了出來,貼到王曉雅的傷口上,大小剛剛好。
給王曉雅處理好傷口之后,顧祁寒來到我面前,摟住我的腰,讓我閉上眼睛,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神秘地笑了笑,說要幫我療傷。
我相信了,閉上了眼睛,一秒鐘不到,就聽到他讓我睜開眼睛,我睜開一看,嚇了一跳,眼前這間古香古色的房間是怎么回事?我的宿舍呢?
“這是哪里?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他微微一笑,“瞬移,小把戲而已,這是我們的新房。”
說完,他輕輕一揮右手,梳妝臺前的紅燭便亮了起來,我這才看清楚房間的布置,大紅的喜字貼在雕花木窗上,雕花梨木桌上燃著兩對紅燭,床上鋪著精致的錦被綢緞,床頭的小柜上放著一個紫金香爐,飄散著屢屢香煙。
“上次見你不喜歡白色,我就讓人換成了紅色。”
顧祁寒從身后將我擁住,我痛得火燒火燎的后背,接觸到他冰涼的身體之后,竟然不那么痛了,他輕柔地吻了吻我的耳垂,“喜歡嗎?”
比起上次那個靈堂一樣的新房,我當(dāng)然更喜歡這間新房,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是鬼的事實,人跟鬼之間,怎么會有未來呢?我抿著唇?jīng)]有說話。
他撫了撫我的頭發(fā),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我驚得叫了起來,“你要干什么?”
“替你療傷啊。”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
他冰冷的胸膛緊貼著我,我努力掙扎,想推開他,可他將我抱得很緊,我根本掙脫不開。
他抱著我走到屏風(fēng)后面,這里擺放著一個很大的浴桶,桶里面的水冒著熱氣,水面上漂浮著好幾種鮮花的花瓣,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味和中藥味。
他把我放到地上,清越的聲音命令,“脫掉衣服。”
我緊張地捂住胸口,“你想干什么?”
他抬手敲了一下我的額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想什么呢,我讓你脫掉衣服泡藥浴。”
我又羞又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讓你不說清楚的?你快點出去,我脫衣服。”
“我出去了,誰幫你擦藥?”他性感的唇角微微揚起,幽深的目光在我身上一寸寸掃過。
他的目光,太過露骨,讓我有種扒光了被他看的感覺,警覺地抓緊了衣襟,說道,“我自己就可以擦藥,你快點出去!”
他悠悠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看他走出屏風(fēng),我才松了口氣。擔(dān)心他突然闖進來,我試探性地叫他的名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問我有什么事,我說我沒有替換衣服,他讓我等一下,他幫我去取。
聽到關(guān)門聲,我徹底放下心來,趕緊脫衣服,我穿的是棉質(zhì)的睡衣,沒想到衣服被鮮血粘在了身上,稍稍一用力,就痛得不行。長痛不如短痛,我咬了咬牙,一狠心,一骨碌將衣服扒了下來,肉皮仿佛被撕開了一般,后背又有鮮血涌了出來,痛得我眼淚都冒出來了。
我趕緊跨進浴桶,將身體沉入熱水的那一刻,疼痛緩解了許多,我輕輕舒了口氣,身體緩緩?fù)罂?,沒有觸碰到浴桶邊緣,碰到的是冷冰冰還硬邦邦的東西,我吃了一驚,趕緊轉(zhuǎn)過頭去。
眼前,是顧祁寒赤果果的胸膛,結(jié)實的胸肌,隱隱中蘊藏著力量。健康的膚色在水汽中閃動著誘人的光澤,一顆顆水珠順著他優(yōu)美精致的脖頸往下滴落,更是性感得緊!
他那雙狹長含笑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磁性的聲音輕笑,“老婆,看夠了么?”
我回過神來,臉頰微微發(fā)燙,慌忙縮起身子,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你怎么在這里?快點出去!”
“幫你擦藥啊。”他優(yōu)雅瀟灑地靠著浴桶,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我生氣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幫我擦藥,趕緊出去!”
他挑了挑眉,“你別后悔。”
“我為什么要后悔?快點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話音剛落,嘩啦一聲,顧祁寒就從水里站了起來,寬肩窄臀,肌理分明,身子修長而充滿著爆發(fā)力,我羞得趕緊閉上眼睛,“你站起來干什么?”
“我不站起來,怎么離開?”
“那你趕緊離開?。?rdquo;
他沒有說話,我不敢睜開眼睛,焦急地催促他,忽然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接著,一具冰冷的身體貼到我身上,將我整個人摟進他的懷里,我羞怯萬分,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刺激到他。
他將頭埋在我的脖子上,低聲說,“你不光看了我的身體,還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我掙扎著想把手收回,氣得大嚷,“那又怎樣,是你強迫我的!”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魅力,“我不管,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就要對我負責(zé)。”
“你你你,你太無恥了,明明吃虧的是我啊,我為什么要對你負責(zé)?”
“你想始亂終棄,嗯?”鼻音微微上揚,帶著危險的意味。
我又羞又氣,“我跟你根本就沒有‘亂’過,哪來的‘棄’?”
“老婆,你的記性也太差了,我這就讓你想起來,我們是怎么‘亂’過的。”
我來不及拒絕,他就堵住了我的唇,我身子輕顫,憤怒地掙扎,反抗……
“不要……求你了……”
他所有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一雙幽暗的眼睛染上了詭異的紅色,深深地凝望著我,我鼻腔一酸,再次求他,他無奈地牽了牽唇角,將我擁入懷中,輕輕拍撫著我的后背。
“我不會要你,除非你愿意。”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克制著欲望。
……
第二天醒來,我已經(jīng)在宿舍了,我偷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怨靈們咬出來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不過,雪白的肌膚上多了很多紫紅色的吻痕,想到昨晚發(fā)生的事,還有顧祁寒的承諾,心跳就不禁加速了。
“小南。”王曉雅的喊聲將我從胡思亂想里拉了出來。
她好像已經(jīng)醒來很久了,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面色復(fù)雜地望著我,看起來有話要跟我說。
我連忙起床,洗漱完之后,她拉著我來到宿舍外面,她說,“我以前不相信世上有鬼。”
我點了點頭,我以前也不相信。
她微微低著頭,表情看起來很難過,“如果老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不會把那個孩子打掉的。小南,他現(xiàn)在變成了鬼,是不是不能去投胎了?”
“應(yīng)該是吧,不過,要是他的心愿了了,怨氣散了,應(yīng)該就能去投胎了。”
她抬頭看著我,懇求說,“我想幫他達成心愿,送他去投胎,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幫助他,小南,你幫我問問你老公好嗎?”
老公?哎喲我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跟她解釋了老半天,她都不相信我和顧祁寒沒什么,還溫言軟語地勸我,顧祁寒那么好的男人,又那么愛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讓我從了他得了。
我說大姐,他是鬼啊,鬼你知道伐,人鬼殊途,我跟他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