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門,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童坐在董事長的座位上,來回晃動著轉(zhuǎn)椅。
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躺著蘇天亞。
蘇天亞聽到腳步聲,連忙站起來,對著沈丁打招呼。
沈丁笑笑,坐在沙發(fā)一側(cè)。
“燕子,你怎么也來了。”
我循聲去看,只見蘇佩站在轉(zhuǎn)椅上面看著我,微笑道。
我走過去,上下的打量了蘇佩兩眼,笑道:“你這么玩,就不怕摔下來?”
蘇佩得意洋洋:“摔下去?我伸手這么好,開什么玩笑。”
說著,還特意扭動身子。
我搖搖頭,表示無奈。
蘇天亞和沈丁兩個商論起來事情,想來是那一對雌雄大盜的事情。
我很有眼色的出了辦公室。
蘇佩跟在我身后,像是一個跟屁蟲似的。
在外面呆了好長時間,刀疤巡捕讓我們進(jìn)去。
剛一進(jìn)門,蘇天亞就用略帶贊賞性的眼神看著我,道:“行啊,不愧是少年英雄,這種事情,老蘇自詡做不來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關(guān)于那一對雌雄大盜的事情,就笑笑,沒再多說話。
“行了,老沈,事情我知道了,一定配合。”蘇天亞道。
沈丁微笑著點(diǎn)頭。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沈丁便領(lǐng)著我告辭離去。
“蘇天亞同意了?”我問沈丁。
沈丁笑笑:“我說了,他是自己人。”
我嗯一聲,躺在車上的靠背上,閉著眼睛不言語。
怕就怕那一對雌雄大盜前來調(diào)查蘇天亞,萬一沒和蘇天亞串好言辭的話,很有可能被葛青發(fā)覺,葛青和裴放都是亡命之徒,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年紀(jì)輕輕的,還不想死。
讓沈丁將我送到了清風(fēng)山下,下了車,揮手和沈丁告別。
三天的時間過得極快。
這一天,我背著書包,來到西郊海邊的度假村。
我坐在海邊的躺椅上,懷里抱著書包,里面裝的滿滿的全是錢,據(jù)沈丁說有好幾百萬近千萬,全是向蘇天亞借的。
生平第一次見這么多錢,我眼睛都瞪直了。
等了有一會兒,一個白嫩的青年走過來。
正是裴放。
他光著膀子,肩上披著一條毛巾,身上的蝎子活靈活現(xiàn)。
據(jù)說在老撾越南那邊,有一種方法,將毒物紋在自己身上,這樣的話,就會百毒不侵,也不知道這種說法靠不靠譜。
裴放提著一個箱子過來,走到我身邊停下,沖我客氣的笑道:“小蘇先生,就你一個來么?”
我抬頭看了裴放一眼,想來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蘇天亞了,說不定還和蘇天亞有過接觸,不然的話,依照他那火爆的脾氣,怎么會對我這么客氣。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我一個人。”
裴放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果然英雄少年。”
我只是應(yīng)付的的笑了笑,用眼睛去瞄裴放手中的箱子,道:“東西帶來了?”
裴放拍了拍箱子,道:“帶來了。”
說話間,還用疑惑的眼神看我,似乎是在質(zhì)疑我有沒有帶錢來。
我將書包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露出里面紅艷艷的鈔票,笑道:“放心,我和我叔叔一樣,都是實(shí)在人。”
裴放呵呵直樂,看起來,錢在他眼中,重要極了。
將書包交給裴放,裴放將他的箱子給了我,兩兩歡喜。
我正要揮手告別的時候,裴放卻叫住了我,道:“我那口子對小蘇先生有些意思,不知道,小蘇先生能不能再舍下住一段時間。”
我心里一凜,暗道他在懷疑我,這是讓我當(dāng)質(zhì)子么?
我面色古怪,想要開口拒絕,去看到裴放那似笑非笑的臉,當(dāng)下強(qiáng)顏歡笑,道:“葛姐姐這樣說,我當(dāng)然不好意思拒絕,只是我要回去跟叔叔說一下。”
裴放點(diǎn)頭:“那當(dāng)然。”
我松了口氣,暗道好像,回去了,我還會跟你出來?
只是沒等我松下來氣,裴放又道:“這樣吧,我跟你走一趟,想來看在我的面子上,蘇先生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心中暗罵裴放不是東西,盡管如此,但是我依舊堆出來個笑臉:“這樣最好,只是裴先生,你···”
我話沒說完,只是用眼睛看想書包,意思是書包里那么多錢,你不管了。
裴放見狀,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光天化日的,又是法治社會,丟不了。”
裴放這樣說,我再推辭的話,就引起警覺了。
這樣想著,我無奈道:“那行吧。”
出了度假村,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說了蘇天亞公司的地址,我便躺在座位的靠背上不說話,閉目養(yǎng)神。
我不說話,裴放也不找話,一個人搖開窗戶,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發(fā)呆。
到了蘇天亞的公司,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里見到了蘇天亞。
將箱子放在蘇天亞的辦公桌上面,又很委婉把裴放的話說了一遍后,我用眼神沖著蘇天亞不斷示意。
不知道是不是蘇天亞沒看到我的眼神,還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當(dāng)下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既然葛小姐有心,讓燕子開開眼界也好。”
我當(dāng)時就不樂意,心里把蘇天亞罵了一遍,這王八蛋,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裴放笑嘻嘻的和蘇天亞聊天,兩個人就好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過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蘇天亞說了一聲請進(jìn)。
一名身穿著白領(lǐng)制服的女孩走進(jìn)來,輕聲道:“蘇總,客戶過來了。”
蘇天亞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沖著我和裴放道:“燕子,好好招待裴先生,我先去了。”
我心中不高興,沒搭理蘇天亞,只是裴放卻開口了:“不麻煩蘇先生了,家里那口子還在等我回去呢。”
說著,裴放就要告辭,蘇天亞連忙假意挽留,裴放只是堅持,倆人纏鬧了一會兒,裴放客氣的離去。
我雖然不樂意,也只好跟著裴放走了出去。
路過站在門口的蘇天亞秘書的時候,裴放輕浮的吹了一聲口哨,還用手去拍了一下那秘書的臀部。
那秘書瞪著眼睛看著裴放。
裴放嘿嘿笑,雙手墊在腦后,吹著口哨,慢慢悠悠的走開了。
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裴放說了一個沒聽過的地址,司機(jī)便發(fā)動車子,一路而去。
路上,我心情極其不爽的看著外面,總是覺得被耍了。
裴放還是那副樣子,看著外面形形色色的女孩,樂的眉開眼笑。
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我扭過頭環(huán)視了一圈。
裴放問我怎么了,我連忙扶著脖子道:“沒,沒什么,只是脖子有些酸。”
裴放哦一聲,不再搭理我,繼續(xù)看著外面。
那股目光還是在暗處籠罩著我,我感到渾身不自在,抬頭去看的時候,正好看到倒車鏡里,司機(jī)師傅沖我不斷的使眼色。
我看的清楚,那個司機(jī),分明就是在巡捕局里見到過的,司機(jī)是巡捕。
我深吸了口氣,不敢聲張。
司機(jī)把手放在了自己車門把手下,摸來摸去,而后又將手放回了方向盤。
我看的清楚,知道這是給我的暗號,我深吸了口氣,看了看裴放,發(fā)現(xiàn)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于是乎,我不動聲色,悄悄的將手放在了離我這邊的把手下,把手下面有一個不淺的凹洞,那是裝小物件用的,也可以裝垃圾。
我在里面摸來摸去,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密封袋。
將袋子悄悄的放到了口袋里,我便閉上了眼睛。
出租車開道了城南,裴放讓車子停下,而后就近走向了一個電話亭。
我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我,我飛快的掏出來口袋里的密封袋,里面有一張紙條,還有一個小小的,指甲大小的黑色東西。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說是蘇天亞已經(jīng)將事情反映給了沈丁,沈丁臨時決定,讓我當(dāng)臥底,因?yàn)樗X得這樣能更快的找到裴放和葛青身后的黑手,那黑色的東西,是竊聽器。
我頓時愣住了,什么情況,我被強(qiáng)行的當(dāng)了臥底。
正在我發(fā)愣的時間,裴放已經(jīng)從電話亭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