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裝作兇神惡煞的樣子,威脅那鬼魂道:“孽障,你私自擾亂人間,我留的你,天也容不得你。”
鬼魂聽了我的話,驚慌起來,不斷的磕頭認錯。
見鬼魂可憐的樣子,我又不免心善起來。
轉念一想,鬼魂現在在我面前裝可憐,那是因為我能治的了他,要不然為什么背地里他卻打擾這公司人的正常生活呢。
這樣想著,我的心漸漸的硬了起來。
我舉起桃木劍,就要斬鬼。
鬼魂怕極了,不斷的叩拜,口中還大喊著我是有苦衷的。
見鬼魂著實有些可憐,我不免心善起來,收起劍,面上裝作兇狠,冷冰冰的問道:“好,你說你有苦衷,你說,我?guī)湍阕鲋鳌?rdquo;
鬼魂說了一句感恩戴德的話,轉而凄凄厲厲的說來。
“小道長,五年前,我被生意伙伴殺害,尸體被他切碎,不知道在何地,我想要投胎,可是陰差大人卻說我遺體不全,投不得胎,轉不了世,我也不想為害一方,只是不這樣,如何才能引起重視,引來道長這樣的高人幫我伸冤。”
聽了鬼魂的話,我猶豫了,這人還挺聰明的,知道用這個法子,不錯。
只是我卻聽徐半仙說過,轉世投胎,哪里需要尸體全備,不然的話,那些火葬的人如何能投胎為人。
一想到此,我隱隱覺得,難不成,是這個鬼再說謊話來騙我。
我驟然睜大眼睛,怒道:“小鬼莫來騙我,你欺我不懂么,轉世投胎那里要玉身周全。”
鬼魂見我忽然變了顏色,臉上懼意更盛,連忙擺手搖頭:“小鬼不敢,小鬼不敢,小鬼說的全是實話,若有半點虛言,教我魂飛魄散。”
見鬼魂模樣,我皺起了眉,心中卻在暗暗思索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鬼魂就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我,一臉的期盼。
我嘆了口氣,道:“這樣吧,事情的真相我會查的,在事情真相出現前,你不能再在陽間害人,知道么?”
鬼魂忙不迭點頭:“謝謝道長成全。”
我嗯了一聲,取出來聚陰符,道:“你先將魂魄附在著聚陰符上,等我替你伸冤。”
鬼魂見我掏出來聚陰符,頓時猶豫了。
我見狀大怒,斥道:“看來你還是死性不改,既然這樣,留你何用。”
鬼魂見我發(fā)怒,連忙大叫:“道長別怒,我進,我進。”
說完,鬼魂身子化成一道亮光,鉆進了聚陰符中。
鬼魂一消失,四周圍涼颼颼的空氣瞬間恢復正常。
我松了口氣,打開了樓層里的燈光。
看了看地上還在昏迷的吳三奇,他肩頭陽火已經熄滅,就連頭頂的那一盞火焰,也顯得若隱若現的。
見狀我連忙用陽符點著了他的三火。
三火搖曳,散發(fā)著明亮的光芒。
不一會兒的功夫,吳三奇醒來。
吳三奇一醒來,就連忙大叫。
叫了一會兒,發(fā)現什么事都沒有,吳三奇松了口氣,沖我訕訕笑了。
我沒在意,而是站起來將已經被弄亂的七層收拾了一番。
吳三奇來到我身邊,幫著我收拾,口中問道:“王燕,事情辦妥了么?”
我點點頭:“嗯,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吳三奇一愣,有些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我哦了一聲,笑道:“你可以和周總說事情已經辦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吳三奇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最后還是點點頭:“嗯,好吧。”
我嗯了一聲,心想剩下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正好不告訴你。
收拾完畢,我讓吳三奇將十七層道十九層的黃符銅錢拿下來,鬼魂被抓住了,八門也不需要釘了。
下地下室將太公牌位撿起來,送到了保安室。
揮手跟保安大叔告別,兩個人走出公司大門。
臨出門的時候,門口閃過一絲金光,一聲直透入靈魂的獅子吼響起。
我悶哼一聲,身子往后退去。
吳三奇聽到聲響,回頭看著我,驚訝道:“王燕,你怎么了?”
我伸手攔住了吳三奇,道:“沒事,你站在那別動。”
吳三奇聽了我的話,果然不敢動彈。
我哼了一聲,佛門獅子吼,竟然是佛門獅子吼。
看來,這公司,有高人布局。
只是讓我奇怪的時候,為什么會在公司大門留下這一道佛門獅子吼呢?
如果說是為了捉鬼的話,為什么當時不直接將鬼捉住,非要留下一道獅子吼在大門處。
難不成,那人根本就沒打算捉鬼,目的只是將鬼給困在公司大樓里面?
想到此,我沉吸一口氣,用陽符在肩上拍了拍,好讓肩頭陽火更加的旺盛。
若要見到鬼魂精怪等一些陰物,要熄滅陽火好讓自己陰氣過盛才行,如果是要看到像佛門獅子吼這種至陽至剛之物,卻是反其道而行之。
當下我雙目精光閃閃,在大門處左右查看。
果不其然,讓我在大門口處看到一尊小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石獅子。
想來先前那聲獅子吼就是這尊石獅子發(fā)出來的。
我走過去,將石獅子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收回包中,沖吳三奇道:“好了,走吧。”
吳三奇哦了一聲。
現在天已經蒙蒙亮,早起的人們已經在忙碌起來。
與吳三奇分別,坐上公交,往清平山而去。
回到道觀,我將藏有鬼魂的聚陰符放在大殿祖師爺桌前的壇子里,而后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只是覺得舒服極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一旁看著我,我猛然間驚醒,卻看到一念和虛寧坐在床邊。
我松了口氣,道:“一念大師,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一念微笑著,道:“燕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愣了愣,隨即笑道:“哦,沒,沒什么。”
一念聽我這么說,也不追問,而是自言自語:“哦,那為什么我昨天晚上感覺到市體育館附近有人請神。”
聽一念這么說,我道:“我那知道,我又不會這玩意。”
一念嘆了口氣,伸出大手,直接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驚訝道:“大師,你干啥?”
一念皺起眉頭,喝道:“別動。”
見一念這樣,我連忙不敢動彈。
一念把著我的脈,過了一會兒,搖搖頭道:“你們這一脈,與鬼怪是天敵,徐牛鼻子還經常跟我嘮叨正邪對立呢,你去捉鬼,我并不反對,但是請神是你現在可以駕馭的么?一個不小心,你都會被神同化。”
聽了一念的話,我瞬間紅了臉,道:“對不起,大師。”
一念擺擺手,道:“還好昨晚上你請的不是真神,不然的話,你就危險了。”
聞言我為之一愣:“啥?不是真神?”
一念點頭:“真神哪有這么好請的,你那半吊子水平,還請不來。”
我臉更加的紅,直感到耳根都燒的發(fā)燙。
一念咂了咂嘴,道:“好了,我給你帶來了些藥,一會讓虛寧熬上,別再留下什么后遺癥了。”
我不禁異常感動,對著一念道謝。
想了想,我將從公司大樓下找到的石獅子交給了一念,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一遍。
一念接過石獅子,皺起眉頭:“獅子吼么?”
見一念沉思,我也不敢打斷,就這么看著他。
一念眉頭舒展,將石獅子交給我,笑道:“這件事情我也有些搞不懂,不過很可能是有人在陷害那個所謂的周總,不然的話,也不會將鬼魂困在寫字樓里了。”
我問道:“那會是誰呢?”
一念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周總的仇人,也可能是周總的對手,這誰能說的清楚呢?”
我點點頭。
“對了,你要怎么找到那個鬼的肉身?”一念突然問我。
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一念笑笑:“徐牛鼻子曾經告訴我一個方法,來,我教給你。”
聞言我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