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著小張秘書笑了笑,道:“在哪吃不是吃,都一樣,小張姐姐,一起吧。”
小張秘書笑了笑,放下餐盤,和那個年輕男子坐在了我們對面。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對了,小張姐姐,聽說你們公司鬧鬼?怎么回事?”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起。
我的話音一落,明顯的看到了周圍吃飯的員工為之一愣,隨后又恢復(fù)原狀。
我頓時覺得好笑,整個公司的人都成了驚弓之鳥,連聽到我提到鬧鬼這件事情,都會為之色變。
小張秘書聽到我的問話,猶豫了好半天才喃喃開口。
原來,在現(xiàn)在小張秘書工作的這個公司以前,還有一家公司在這里落足。
大概是五年前,上一個公司的兩個領(lǐng)頭人意見起了分歧,副總大怒之下離開,導(dǎo)致了公司運(yùn)轉(zhuǎn)不周,便只有倒閉一途。
上任公司老總沒辦法,才將自己公司接手給了周總。
公司一開始還沒什么,只是最近工作變得繁忙,周總要求加班,這才有人在半夜里經(jīng)常聽到如同女人般一般幽怨的凄慘叫聲。
公司加班的員工剛開始還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可是越到后來越覺得不對勁。
通常晚上加班的員工,第二天都會精神不振,雙目通紅。
更有甚者,還有直接昏倒在公司的。
這個時候,公司才有了鬧鬼一說。
公司內(nèi)部的員工還說是因為上一家公司兩個領(lǐng)導(dǎo)起了別扭,一個把另一個殺了,才會有今天這種事情。
對于這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末了,小張秘書神秘兮兮的看著我,道:“王燕,你師傅有多少把握把這件事情擺平?”
見小張秘書的樣子,我心中明白,恐怕我和吳三奇的身份已經(jīng)讓小張秘書知道了。
當(dāng)下我含糊答道:“這個誰說的清楚,得等到晚上看看。”
過了中午,和周總告了個別,說好下午還會過來,我便和吳三奇離開了。
路上吳三奇不斷問我有多少把握干成這件事情。
我看著吳三奇那熱切的眼神,想了想,搖搖頭,道:“不確定。”
吳三奇一陣失落。
我笑了笑,道:“最少也有五成吧。”
吳三奇又是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點點頭,打發(fā)了吳三奇,一個人回到道觀,跟吳三奇說好了讓他下午五點的時候接我,我便一頭扎在徐半仙的房間里,在他的書架上翻來翻去。
找來了幾本書,抱回房中,一個人悶頭看。
道家符篆大全,風(fēng)水相術(shù),捉鬼一百法,金瓶梅···
咳咳咳,失誤,拿錯了。
紅著臉將徐半仙珍藏的金瓶梅扔在一邊,我翻開了道家符篆大全看了起來。
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吳三奇準(zhǔn)時的到來。
我合上書,嘆了口氣,臨時抱佛腳,也不知道頂用不頂用。
揣上徐半仙留給我的黃符,將桃木劍八卦鏡帶上,跟著吳三奇上了公家車。
下午六點半的時間,抵達(dá)了周總的公司。
這個點,寫字樓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周總公司鬧鬼的時候整棟大樓全都知道了,連帶著別的公司都提前關(guān)了門下班。
找到保安,吳三奇上前攀談起來,報上來周總的名字,那保安質(zhì)疑似的看著我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你們進(jìn)去吧。”
吳三奇道了一聲謝,領(lǐng)著我上去了。
坐著電梯來到了十八層,正是周總公司的樓層位置。
周總公司一共三層,十七,十八,十九三層,所以我們今天晚上也就在這三層里面忙活。
取出來黃符和銅錢,用鋼釘穿上,交給吳三奇,道:“釘在八門。”
吳三奇好奇的看著我:“為什么不用桃木?”
我搖了搖頭,道:“桃木太過于剛烈,用桃木釘符,是驅(qū)鬼的,用鋼釘銅錢釘符,是鎮(zhèn)鬼的,避免鬼逃跑。”
吳三奇哦了一聲,接過穿著鋼釘?shù)狞S符,在房間里八個方位用錘子楔下。
三層樓全都釘上了黃符之后,我從包里面取出來羅盤,在羅盤上面抹了一點雞血,側(cè)了側(cè)方位,在房間正中央放下。
做完了這些,我便在辦公區(qū)里找來了一張辦公椅,躺在了上面休息。
天已經(jīng)有些昏暗,辦公區(qū)的桌子上擺放著零零散散的資料報紙,在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來的夕陽余暉下,竟然帶來了一陣荒涼的氣息。
吳三奇打開了樓層里的燈,找來了一張椅子,在我身邊坐下。
我睜開眼睛,道:“把燈關(guān)上。”
吳三奇咦了一聲,好奇的看著我,問道:“為什么關(guān)上燈。”
我答道:“燈光太亮的話,又怎么把鬼引出來。”
吳三奇聽了,身子抖了抖,便不說話了,走過去將燈關(guān)上了,同時將椅子又往我拉近了些。
我重新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
和吳三奇躺在椅子上,已經(jīng)完全望不見面前的景象。
過一會兒,吳三奇忍不住道:“王燕,要不把燈打開吧。”
我好奇的問道:“為什么。”
吳三奇道:“太黑了。”
我搖搖頭,拒絕了吳三奇的提議。
說什么笑話,開燈,鬼就不出來了。
城市大多用的日光燈,這種燈光太過于明亮,鬼天生懼怕光亮,這也是為什么農(nóng)村較多鬧鬼的原因。
農(nóng)村用的大多是那種燈光昏暗的白熾燈,又稱為鈉燈,通俗來講,就是黃燈泡。
這種光芒昏暗的燈泡沒什么光亮,鬼怪卻是不怕這種溫和的光芒。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拒絕了吳三奇的提議。
和吳三奇在樓層一直呆著,過了好些時間,我睜開了眼睛。
讓吳三奇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左右。
只是四周還沒什么動靜,我不免皺起了眉頭,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我考慮錯了,還是因為我用黃符釘八門的緣故,鬼不出來了。
吳三奇也有些急了,不斷的催促我:“王燕,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我搖搖頭:“不,再等一會兒。”
見我堅持,吳三奇也不好在說什么。
月光明亮,透過窗戶照射進(jìn)樓層里,斜斜的打在地上,鋪上了一層耀眼的月華。
我心里不禁有些擔(dān)憂起來,我全是按照徐半仙書上面做的,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難不成,真的是我什么地方做錯了?
這樣想著,我不禁心慌起來。
空曠的樓層中,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只有我和吳三奇兩個躺在椅子上沒動靜。
樓層太過于安靜了,靜的幾乎都可以聽的到身邊吳三奇的心跳呼吸。
他呼吸的頻率很快,想來是非常緊張。
其實我和吳三奇的狀況相差無幾,此時手心中全是汗水。
約莫著又過了一個小時,空曠的樓層里忽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咚,咚,咚···
那種類似與鼓聲的沉悶?zāi)_步聲在頭頂響起。
一時間,我渾身緊張,肌肉忍不住收縮。
我忙坐起來,吳三奇和我同一時間直起腰,兩個人對視一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一絲凝重。
來了。
從包里面掏出來黃符貼在胸前,用衣服遮住,而后手提著桃木劍,跳下了椅子,走向樓梯的方向。
吳三奇緊跟著我,身上沾滿了黃符,我回頭一看,頓時覺得好笑,小聲道:“你這么做,會把鬼嚇跑的。”
吳三奇尷尬的笑了笑,從身上抓下來黃符,只留一張貼在胸口。
靜悄悄的爬上樓梯,耳邊那陣沉悶的腳步聲如同重鼓一般的敲打在心頭。
距離聲音越近,就越是覺得緊張。
只是一會兒,桃木劍的劍柄上已經(jīng)被我的汗水浸濕。
我換了個手,吞了口口水,暫時壓抑住心中的恐懼,爬上了十九層。
十九層是周總公司的倉庫,但是據(jù)小張秘書說十九層曾是上任公司的辦公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