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驚呆了。
任憑我怎么想,也沒想到何永福老婆出手砍了何永福。
徐半仙在一旁大罵:“小兔崽子,你還不把柳木釘拔了。”
我連忙答應,雙手使出勁來,賣力的往外拔。
正在這個時候,面前閃過一道黑影,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骨頭都散發(fā)著痛苦的感覺。
在墳的另一頭,站著一個人。
一個身穿紅色僧袍的喇嘛。
見到那個喇嘛和尚,徐半仙楞了一下,隨后手扶著地坐了起來,問道:“那柳木釘是你干的?”
喇嘛雙手合十,唱了個無量壽佛,道:“沒錯。”
徐半仙瞪著眼睛看著喇嘛,道:“你這么做,就不怕?lián)p陰德?”
喇嘛聽了徐半仙的話,呵呵笑了:“要是怕的話,我也不會做了。”
一聽到喇嘛的話,徐半仙瞪圓了眼睛看著喇嘛。
喇嘛不說話,而是走到何永福身前,嘆了口氣,伸出兩只手指,放在了何永福的脖子上。
何永福抬起頭,嘴巴里涌出來大量的鮮血,鮮血中夾雜著許多碎肉塊。
“大師,救,救我。”何永福虛弱道。
喇嘛瞇起眼睛笑,手指發(fā)力,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何永福的腦袋一歪,便被掐斷了脖子。
喇嘛站起來,拍了拍雙手,看向何永福的老婆,笑道:“你心境不錯,夠狠,我喜歡,怎么樣,跟著我吧。”
何永福老婆用菜刀指著喇嘛,有些慌亂:“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喇嘛大笑,邁動著步子往何永福老婆走去。
何永福老婆不斷地后退,卻被腳下的土塊絆倒,摔在地上。
喇嘛伸出大手,往何永福老婆手臂抓去。
正在這時,一聲阿彌陀佛在黑漆漆的夜里響起。
一聽到這聲音,徐半仙雙眼一亮,大聲叫道:“一念,老家伙,真是你。”
地盡頭,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仔細一看,不就是一念和虛寧師徒兩個么。
一念還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樣,不像個和尚,倒像個花和尚。
一念走來,走到喇嘛身邊,彎腰行禮,道:“貧僧有禮了。”
喇嘛彎腰:“貧僧還禮了。”
只是喇嘛話還沒說話,一念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緊接著,只看到一念重重出拳,打在了喇嘛的下巴上。
虛寧在一旁道:“師傅,你又犯戒了。”
一念啐了一口虛寧,道:“先別啰嗦了,把這個西藏來的禿驢給制服了再說。”
聽了一念的話,我不禁啞然,好家伙,和尚罵別人禿驢,這合適么?
被一念打到在地的喇嘛哇哇大叫,道:“你太狡猾了。”
一念洋洋得意,用腳踩著喇嘛的胸膛,道:“管什么狡猾不狡猾,能打倒敵人的,就是本事。”
喇嘛也被氣壞了,不知道從那來的力氣,掙脫了一念的大腳板,并將一念掀倒在地。
一念摔倒在地上,倒也光棍,第一時間不是爬起來還手,而是抱著光溜溜的腦袋大聲道:“好漢手下留情,我不是故意的。”
徐半仙:“···”
虛寧:“···”
我:“···”
一念的舉動出乎那個西藏喇嘛的意料,一時間,竟然給呆住了。
一念抬頭看了看,趁著喇嘛發(fā)愣的時候,跳起來,對著西藏喇嘛的腦袋就來了一個爆栗,一邊打還一邊道:“兔崽子,真以為老爺我怕你了,告訴你,騙你呢。”
喇嘛氣的哇哇大叫,卻不防備被一念絆倒按在地上。
喇嘛一只手拍著地,口中念著聽不懂的話。
徐半仙突然大叫:“一念,快跑。”
一念聽了徐半仙的話,也不問發(fā)生什么事,飛一般的從喇嘛身上跳起來,眨眼間跑到我們身邊。
我看的目瞪口呆。
就在一念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充滿污穢氣息的手臂無聲劃過。
一念瞪圓了眼睛:“煞鬼。”
西藏喇嘛從地上爬起來,手掐成訣,指著我們道:“殺了他們。”
煞鬼聽了西藏喇嘛的吩咐,向我們慢悠悠的飄來。
我看的明白,那個煞鬼,赫然就是何永福三叔,何三平。
徐半仙臉色陰沉,道:“這個煞鬼不簡單,大家小心點。”
一念點頭:“這只鬼被九根柳木釘釘住墳,怨氣難以散開,一股腦填入胸膛,由怨氣化為煞氣,這個時候被喇嘛叫出來,恐怕我們幾個就要難辦了。”
我臉上流露出恐懼,問道:“你倆有辦法治得住這只鬼么?”
一念和徐半仙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只看到一念抓著徐半仙的胳膊,將徐半仙扔在背上,甩開雙腿,大步的跑了起來。
我瞪大眼睛,什么情況。
虛寧仿佛是已經(jīng)猜到了一般,攙扶著我,道:“跑。”
身后傳來何永福老婆的慘叫,緊接著就沒了聲音。
我趁機扭頭一看,嚇了一大跳,媽呀,那只煞鬼就在我身后的不遠處吊著,身上滿是鮮血,不遠處,何永福老婆躺在地上,沒有動靜。
我不禁問虛寧:“這是往哪去?”
虛寧搖頭:“不知道。”
跟著一念和徐半仙身后,跑了有好長一段時間的路,終于停下。
一念和徐半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后煞鬼和喇嘛跟了過來,喇嘛雙手扶著腿,喘著氣,道:“跑,你們怎么不跑了。”
一念撇撇嘴,突然大聲道:“請土地爺顯靈。”
一念的話一落下,喇嘛面色狂變,二話不說,領著煞鬼,邁開雙腿轉身就跑。
“這就把那個喇嘛嚇跑了?”我不禁有些疑惑,也太簡單了吧。
一念和徐半仙對視,倆人均松了口氣,徐半仙道:“呼,還好那個禿驢腦袋不靈光。”
一念本來沒啥,聽了徐半仙的話,惱怒起來,一巴掌拍在徐半仙腦袋上:“禿驢罵誰。”
徐半仙也惱了:“我又沒罵你。”
倆人同時瞪圓了眼睛,瞪著對方。
我不禁對一念無語,不是剛才你罵那個喇嘛叫禿驢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咋不想著自己也是和尚。
倆人歇息了一會兒,徐半仙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一念瞥了徐半仙一眼,道:“你又怎么了?”
徐半仙扶著背叫道:“老子受傷了。”
一念哦了一聲,道:“我也沒辦法治好你啊。”
這個時候,虛寧好奇的看著一念道:“師傅,你口袋里不是帶了傷藥么?”
一念面色大變,尷尬笑道:“哪有,你看錯了。”
虛寧撓了撓頭,正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卻被一念狠狠的瞪了一眼。
見大小和尚的模樣,徐半仙瞬間明白過來,指著一念破口大罵:“好你個和尚,你什么意思,不給我治傷是不是等我掛了你好搶老子的師太。”
一念漲紅了臉,道:“什么你的師太,那是老子的。”
倆人越說越亂,正在這時,一聲幽幽的嘆息聲傳來。
“兩位,好高的雅興。”
一念和徐半仙同時閉上了嘴巴,扭頭看向聲音到了來源處。
一聲大紅色的僧衣,西藏喇嘛陰森森的看著我們,那只煞鬼,正站在喇嘛一旁。
一念和徐半仙倆人臉上露出僵硬的笑來:“原來是你啊,好巧啊。”
喇嘛大笑。
徐半仙接著道:“那啥,咱倆根本就沒啥深仇大恨,要不這樣,這事我不管了,你愛咋咋地,怎么樣。”
聽了徐半仙的話,一念指著徐半仙大罵:“好你個牛鼻子老道,說好的正邪對立搏斗終生呢,你不管,我也不管了,愛咋咋地。”
虛寧在一旁道:“師傅,道長,別鬧,現(xiàn)在正抓鬼呢。”
喇嘛直到現(xiàn)在才從一念和徐半仙倆人奇葩的言語中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獰笑:“好啊,我們本來也沒什么仇恨,你們不管,我也不找你們的事。”
徐半仙和一念忙不迭的點頭。
喇嘛伸手指著我,道:“去吞了他。”
那只煞鬼接到喇嘛的指令,向我飄來。
我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