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旱天之雷一般,轟隆隆的在花小月耳中響起,剛剛才對陳昊產生的一點點好感淡然無存,花小月錯愕,生氣的看著陳昊。
眼神冷冽,猶如剛剛從千年冰窖里走出來一般,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讓人顫立的冷氣。
女人的臉就像是天氣,剛剛還是晴天,萬里無云,馬上就可以黑云壓頂,烏云密布,暴雨傾盆。
“無恥。”
花小月憤憤的說道,轉身朝著樓上走去,看也不看陳昊一眼。
陳昊木然呆立在那里,傻傻的看著花小月的背影。女人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特別是漂亮的女人生氣,更是贏得了世間任何一把利器,讓人措手不及。
“人長得帥也是錯嗎?難道她是嫉妒我太帥了?可是帥是我的錯嗎?這些都是我的父母給我的啊。”陳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好像不知道是自己惹到了花小月,把這一切歸根于花小月嫉妒自己的長相上去了,自戀的說道。
花小月走路速度極快,聽到他這話一個踉蹌,差點來了個狗爬式摔跤,“渾蛋,真是天殺的混蛋,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么無恥自戀的家伙。”
看著消失了的花小月的背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好運和壞運都找上我了,一天之內得罪三個美女,以可怎么辦。
會不會遭到報復,一想到白小碟那火爆的牛脾氣,蘇雅那可愛卻有些鬼精靈的樣子,花小月忽冷忽熱,陳昊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不敢想象,得罪了這樣的三個女人可不是件簡簡單單就能善了的事。
午后的陽光很辣,陳昊依舊大褲衩黃色背心,四仰八叉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額前的那一撮飄逸的長發(fā)隨著從窗戶溜進的風輕輕飄著,側面看上去,陳昊的臉還是有些不錯的。
花小月一身白色紗裙,秀發(fā)錘披在后,面色冰冷,如那十月的寒霜,
高挑的身材,水靈的大眼好想會說話一般。修長的美腿,白皙的膚色,水嫩的肌膚。她走路的姿勢甚是優(yōu)雅,腳上一雙淡藍色的高跟鞋與地板摩擦發(fā)出嘎嘎的響聲。
花小月從樓上走下來,一眼就看出了那個讓人討厭的男人,不知道是光的作用,還是角度的影響,她心里竟然有著錯覺,這個男人其實也有著迷人的魅力。
至少他輪廓分明的臉看上去有些英俊,精瘦而充滿著肌肉的身軀有些xing感。這種男人的確挺招女人喜歡,要不是知道這貨是個無恥之徒嗎,或許花小月會對這個男人有那么一點點不同的看法。
可是現在,花小月只想遠離這個男人,不想多看他一眼。她加快速度,朝著大門走去。
陳昊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更沒有睡著,所以他在花小月下樓那一剎那,就發(fā)現了花小月,他今天一個上午都在看電視,沒有出去散散心。
花小月低著頭,一心只想走出大門,遠離這個討厭的男人,可是突然間,她僵在那里,因為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確切的說是一個結實的身體,溫度還挺高,讓人有著難以言語的溫暖和安全感。
花小月抬頭看著陳昊,自己和他此時挨得很近,他的輪廓,臉上那剛剛冒出的胡渣,平穩(wěn)的心跳聲,都一清二楚,花小月不知道怎么的,心跳加速,有著從未有過的一種莫名的感覺。
“你這人怎么這樣,干嘛擋在別人的前面,讓開。”花小月說道。
“喂,花老板,你撞倒了我都不說聲對不起,怎么說是我擋在你的前面呢?我一直站在這里,只是你想事情太過入迷所以忘記了我的存在吧。”陳昊面色古井無波,淡淡道。
“無聊,讓開,別擋著我。”花小月看著陳昊,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剛才感覺耳朵有些發(fā)燙,不知道是誰想我了,花老板你知道嗎?”陳昊說話間有意無意瞟一眼花小月,眼神有些讓人發(fā)慌。
“怎么回事,這個家伙竟然好像能看穿一個人心里在想什么?自己剛剛在想的事情他不會知道了吧?”花小月心里有些發(fā)慌,可是花小月畢竟是花小月,臉上卻是什么表情也沒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冰冷道,“鬼知道誰會想你,你這種無恥自戀的人只有腦袋有病的人才會想你吧。”說完,花小月眼里閃過一絲狡狡黠,心里有些得意,冷冷的看著陳昊。
陳昊臉上突然賊兮兮的道,“是嗎?不知道是哪個腦袋有病的人在想我啊。”
花小月一怔,表情僵硬,呆呆的立在那里。
“怎么了花老板你,是不是生病了,我那里有藥。”陳昊一副關懷至切的樣子,哪里還有一個無賴的樣子,現在就是一個鄰家大男孩關心自己心愛的小妹妹一般。
花小月默然,都說女人變臉快,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變得卻比任何人都快,轉眼間恍然如同另外一個人,到底怎么樣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既然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花老板,現在外面陽光很辣,風也有些大,這樣出去只會加重病情,回去好好休息,你要是想買什么東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事,我?guī)湍恪?rdquo;陳昊面帶微笑,很是誠懇的說道。
要不是自己知道這個家伙是一個變臉極快的家伙,花小月或許會被這表像迷惑。
“哼,你這是詛咒我嗎?”花小月一甩手,從他的側面擦肩而過。
陳昊一愣,這女人果然不好對付,不過凡是有挑戰(zhàn)性的女人才是我陳昊的目標,那樣才有刺激感啊。
花小月走路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在陳昊看來,那就是一只毛毛蟲在爬一般,無論花小月怎么走,陳昊總是離她不到三米的距離。
兩人就這樣一個在前,一個在后走著,陳昊就像一個跟屁蟲一般,緊緊的跟在花小月后面。
最可恨的是他的表情像是死了爹娘正在哭喪一般。
有些路人誤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在吵架,居然有人前來勸住花小月。
“原諒他吧,夫妻哪有隔夜仇,你看看他,都跟你這么長時間了,現在的男人啊,能有這樣的已經很少了,有的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不管你愛去哪里,不會追出來的。姑娘,相信我,這小伙子不錯。”
花小月滿臉通紅,什么跟什么嘛,自己怎么會跟這個無恥到家的混蛋有關系,花小月尷尬一笑,“我不認識他?”
陳昊噗哧一笑,連忙上前,趁熱打鐵,“老婆,我錯了,就跟我回去吧,我以后一定會更努力掙錢,不再好吃懶做,一定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你,你叫往東我就不敢往西,你叫我站著我絕不會坐著,只求老婆你能回心轉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昊不但是超級兵王,更是一個殺王之王,作為殺手,里面有一條準則,要學會演各種角色,讓你演一個乞丐,那就要演的百分之一千的像。演一個路人甲,那么你就要的的確確的像一個路人甲。只有這樣,你的目標才不會發(fā)現你,才會被你出其不意的擊殺,從而全身而退,殺人者不被被殺者發(fā)現才是殺人的最高境界。此時此刻,陳昊演花小月的男朋友那可謂是入木十分,像得不能再像了。
就連花小月看著陳昊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也大驚失色,這讓自己情何以堪,自己都差點以為這是真的了。
“姑娘,你看多好的男人啊,你就原諒他吧,這小伙子多真誠啊,這年頭找到一個真誠的人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旁邊一個八十歲的老奶奶站在那里,眼里滿是淚水,被陳昊的舉動感動得一塌糊涂,擦拭著眼淚道,“感人,太感人了,這么癡情的人,要是我年輕四十歲,一定會追求他。”老奶奶兩眼空洞洞的看著陳昊。
陳昊嘴角一陣抽蓄,“年輕四十歲你也是大媽級別,我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怎么能受這種罪。”好在花小月被這些人弄得落荒而逃,陳昊也跟著一溜煙消失了。
“可惜啊,這么好的小伙子,那女孩的心怎么這么硬,小伙子真是可憐,為什么癡情的人總是被傷害。”一個花甲老大爺這樣感嘆道。
這話要是被花小月聽到,說那混蛋可憐,那混蛋癡情,估計得當場氣得暈過去。
“你不要跟著我了好吧,你看看剛剛鬧出多大的笑話。”花小月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的,這樣跟下去,難免剛才的事情會重演。
“瞧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出來散散心,恰巧跟你的路線一致,你怎么能說是我跟著你呢,再說剛剛的事情不是我想那樣的啊,只是我這個人一向都很招人喜歡,這有什么辦法。”陳昊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聳聳肩道。
“無恥,混蛋,你這個潑皮。”見著陳昊直接耍起了賴皮,鎮(zhèn)定如花小月也雷霆大怒,破口罵道。
一輛面包車疾馳而來,停在了他們的旁邊,車門唰的就開了,幾個精壯大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花小月,“就是她了。
“你們是什么,要干什么。”花小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臉色慘白,接著背勁處傳來一陣劇痛,就暈了過去。
這些人旁若無人的把花小月帶上車,好像完全沒有把陳昊看見一般。大白天的公然綁架,這怎么得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