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動物撕咬什么東西一樣,聽的我頭皮子都發(fā)麻了。
聽到動靜,魏莉莉和明遠也從各自的房間走了出來,盯著院落的大門。
李姨皺了皺眉,對我道:“院子外面有很大的尸煞氣,恐怕它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
半截缸!
沒想到神秘人真的會在今晚對我動手,而且還找到了這里來。
“不用擔(dān)心,它們闖不過七星絕陰陣的。”見我面色緊張,李姨安慰我道。
我點點頭,先前就聽房東說過,這陣連陰司的闖不過,半截缸肯定是進不來的,可是我還是感覺很不安。
我困惑的問她:“李姨,你知道不知道這些半截缸為什么找我?”
李姨搖搖頭,“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媽,外面好像只有四只半截缸,我們可以消滅它們。”魏莉莉說道。
“不行,憑你的道行,還消滅不了它們,我又不能出手,再說這些東西只不過是來試探的,不用理會它們。”李姨阻攔了魏莉莉,說道。
“可是...”魏莉莉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了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魏莉莉的眼中,我好像看到了一絲擔(dān)心的味道。
李姨的話音剛落下,外面咯吱的聲音便停止了。
見狀,李姨揮了揮手,讓我們都回房休息去,半截缸不能在白天出現(xiàn),等天亮,再去外面看看情況。
回房的時候,李姨喊住了我和小玉,帶著歉意的對我說道:“喬覺,看來是我心急了一些,玉丫頭暫時還不能跟你圓房,不過你要記住,從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妻子了,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辜負了她。”
我聽出李姨的話別有深意,不過我早就把小玉當(dāng)成了妻子,看了旁邊臉紅的小玉一眼,當(dāng)下就認(rèn)真的點點頭:“放心吧,李姨,我不會負了小玉的。”
李姨聽了我的話后滿意的沖我點點頭,“好了,這兩天就安心等你的師傅來吧,其他的事就別多想了,在這里,別說半截缸,就算神秘人親自來也害不了你。”
說實話,比起恐懼,我更想直接面對神秘人,問問他到底想對我怎么樣,為什么偏偏盯上了我,是不是他把我娘給帶走了。
說完之后,李姨就讓小玉推她去了廂房,讓我安心休息。
回到新房一般的里屋,我沒有睡意,索性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了起來。
看著房內(nèi)似曾相識的紅紗帳和梳妝臺,我總覺得自己認(rèn)識被供奉起來的小夏。
“喬覺,睡了沒有?”
這時,明遠敲了敲房門。
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一聽是明遠,正好,我還想找他問問小夏的事呢。
我連忙去開了門,“怎么,你也睡不著?”
明遠點點頭,接著對我說道:“喬覺,我很擔(dān)心小嫣。”
我嘆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想趕緊去墓穴深處去找娘的線索。
“對了,早前我聽房東喊李姨師姐,他們是怎么回事啊?”我忽然想到白天李姨對房東的古怪態(tài)度,問明遠。
明遠一愣,“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李姨。”
我不解的想到,房東稱呼李姨師姐,很有可能他們是同門中人,而魏莉莉和明遠都不知道對方父母的身份,他們?yōu)楹我m著后輩呢?
不用說,明遠肯定也不知道小夏的事。
還有,我記得房東曾經(jīng)說過,上一代的恩怨,連累了后輩。
隱隱中,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我又找不到其中關(guān)鍵的點。
或許這個點,就是我,明遠,魏莉莉,小玉和畫像里的小夏存在的聯(lián)系。
隨后,明遠跟我又閑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了。
明遠走后,我也躺到了床上,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的想著我們五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最后,我將重點放到了小夏的身上。
白天李姨說過,小夏的事以后再告訴我,而且在我進門之后,李姨就先讓我給小夏的畫像上香,還說是應(yīng)該的。
這說明,我和小夏一定是認(rèn)識的,不然我也不會有那種感覺。
只是我不明白,我怎么會突然有了傷心的感覺。
想著這些,我在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當(dāng)下就急忙掀開被子去了院里的茅房。
回來之后,我剛想接著再睡,猛然間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沒記錯的話,睡之前,我根本就沒蓋被子,可剛才,我是掀開被子出去的。
“小玉,是你嗎?”
我拿著蠟燭在房間里照了一下,小聲問道。
“是我,我剛剛看你沒蓋被子,就幫你拉上了。”
外面?zhèn)鱽砹诵∮竦穆曇簟?/p>
我松了一口氣,問她在外面干什么,來里屋吧。
小玉慌忙回道:“不...不了,我是偷偷過來,被莉莉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我去找莉莉了。”
我有些無語,小玉自從來了這里,又恢復(fù)成以前那副嬌柔害羞的性格了。
完全不想那個捉弄我,還讓我背她的調(diào)皮鬼了。
小玉似乎很緊張,說完這句話就帶著一陣風(fēng)離開了,外屋,又恢復(fù)了安靜。
我只好又躺回到了床上,繼續(xù)睡了。
天亮以后,我早早的起了床,我還惦記著昨晚半截缸闖陣的事,得趕緊去外面瞧瞧去。
出了房門一看,發(fā)現(xiàn)李姨他們正好也從房間里出來。
我和明遠打開了院子里的大門,朝外面一看,什么異常都沒有,我不放心,又在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留下。
李姨淡笑著說道:“好了,回去準(zhǔn)備吃早飯吧,沒事。”
等吃過早飯以后,我悄悄的找到小玉:“怎么樣?昨天晚上沒被魏莉莉發(fā)現(xiàn)你出來吧。”
小玉一愣,“喬覺哥哥,你說什么呢啊?”
我說昨天半夜你不是幫我蓋被子了嗎?
小玉奇怪的道:“昨晚我和莉莉一直說話說到天亮才休息,沒有幫你蓋被子啊。”
我笑笑說:“行了,你又想跟我開玩笑么?”
然而小玉卻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喬覺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不信你去問莉莉。”
我的笑容馬上僵住了,昨天晚上的人不是小玉?!
見我神色不對,小玉問我怎么了,我當(dāng)下就將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你聽到的聲音真是小玉?”這時,魏莉莉推著李姨走了過來,聽到我的話后,李姨問道。
我點點頭,小玉的聲音我還不會聽錯,院里,進了別的鬼了?
李姨說那不可能,鬼是不可能闖過七星絕陰陣的。
我也相信,可是昨天晚上真的有人給我蓋被子??!
李姨揮揮手,沖我道:“好了,你就當(dāng)做夢吧,別再想這件事了。”
“我...”我張了張嘴巴,可話還沒出口,魏莉莉便推著李姨走了。
絕對不是做夢,我也不會聽錯。
難道是小玉當(dāng)著她們的面不好意思承認(rèn)?
然而等魏莉莉母女走后,我又問小玉,她還是認(rèn)真的跟我說,她真沒有找我。
我心里一個咯噔,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到,那個人,真的不是小玉!
猛然間!
我想到了在我們村里的時候,那晚就有一個鬼怪冒充娘的身份騙我的家伙!
昨晚的事,簡直就跟那次如出一轍!
可院有七星絕陰陣啊,不可能有鬼怪進來來才對。
小玉猶豫了一下,然后小聲說道:“喬覺哥哥,你別緊張,可能是莉莉偷偷用法術(shù)捉弄你玩兒呢,你別放心上了。”
我點點頭,也有這種可能,可是當(dāng)初那個冒充娘的家伙是誰啊?再說魏莉莉也不像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啊。
“滴滴!”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汽車?yán)鹊镍Q笛聲。
是房東。
只見房東慌里慌張的進了院子,手里還拿著一份報紙。
李姨他們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問道:“你怎么又來了?”
房東一頭的汗水,顧不得擦,就開口說道:“師姐,出大事了!”
李姨眉頭一皺,“什么事?”
房東把手中的報紙遞給李姨,李姨接過來看了看,臉色驟然變了:“一夜之間竟然死了二十個人!難道...?”
房東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急忙問出了什么事?連李姨的臉色都變了。
李姨把報紙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上面的頭條是:昨天夜里,本市共有二十人被神秘謀殺,頭顱全部不見,尸體也在不久后神秘失蹤。
我心中一驚,問李姨:“這是不是也跟半截缸有關(guān)系?”
李姨沖我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你是不是在墓穴發(fā)現(xiàn)了十一具半截缸?”
我點頭。
李姨和房東對視了一眼,然后道:“他是想煉出那種東西!”
房東點點頭,緊張的道:“對,他肯定也是因為這個才會想辦法害喬覺的。”
我大惑不解,聽不懂李姨和房東的話,但下意識的感覺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