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何道姑和張大爺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村老頭和一個道家尼姑。
他們可能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杜家祖先的事兒,或者是大爺爺找上他們一起合作,所以勾結(jié)在了一起。
至于他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并沒有想過。
我趕緊問劉二爺,何道姑和張大爺?shù)降资鞘裁瓷矸荨?/p>
“唉,這些事兒本來是不打算現(xiàn)在告訴你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知道活不活的了,就當結(jié)個善緣吧,先給你說說吧。”
劉二爺一臉落寞的捋了捋他的長須,問我知不知道杜家祖先杜金的事兒。
他說出這些話我并不覺得吃驚,何道姑和張大爺都能知道我們杜家的事兒,劉二爺知道也沒什么稀奇的。
我點了點頭,把自己從族譜上看來的那點關(guān)于杜家祖先的事兒都說了出來。
劉二爺聽完后看著我說:“你們村的張大爺,就是當年張獻忠的后人。而何道姑并非真正的道家,是張獻忠手下一名巫師的后人。既然你知道當年發(fā)生的事兒,那就應該知道他們有什么目的了。”
這真讓我有點始料未及,以前的事情都發(fā)現(xiàn)這么久了,這些人竟然這么執(zhí)著的纏著我們杜家,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才有所動作。
但是這些都只能說明他們是沖著當年那批遺失的的金銀財寶來的,似乎跟我們家發(fā)生的那些事兒沒什么關(guān)系。
“當年張獻忠到處征戰(zhàn),不停的壯大,到最后建立自己的政權(quán),他麾下的巫師和你們杜家杜金功不可沒。后來張獻忠大肆殺伐,都是巫師的主意。最后他們的意見越來越不合,張獻忠想要除掉巫師,結(jié)果巫師暗渡陳倉,勾結(jié)祖先杜金,弄走了張獻忠所有的財寶。”
“有人說那批財寶里有巫師想要的東西,他一直協(xié)助張獻忠,就是為了得到那個東西。還有人說杜金是一個奇人,也是奔著這個東西去的,東西到手之后他就在江面離奇失蹤了。正是因為這樣,杜金徹底惹惱了巫師,導致巫師一直追著你們杜家后人,打算把這批財寶找回去。”
劉二爺又說出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兒,讓我多多少少有些吃驚,我們杜家的祖先居然有可能是個奇人!
“劉爺爺,你跟我說這么多,是不是想提醒我,我們家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是跟何道姑還有張大爺有關(guān)系?”我不解的問道。
劉二爺點說說道:“不錯。巫師的本事不小,他們這么多年都沒找到那些財寶,說明杜家祖先肯定是個奇人,有了特殊的手段把財寶藏起來了。巫師的后人隔了這么多年才有所行動,應該是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找到財寶的方法了。”
“而且巫師最擅長一些陰毒的歪門邪術(shù),你們家的事兒即使不是他們弄出來的,他們肯定也知道破解方法。但是他們沒有破,反而讓事態(tài)就這么一直發(fā)展下去。我估計發(fā)現(xiàn)到最后,當年失蹤的那些財寶,用不了多久就會重見天日,到時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時候。”
這下我徹底震驚了,我們家和村里死了這么多人,就是為了讓他們找到那些財寶?
我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這些人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居然想要害死我們整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沒人性!
最讓去氣憤的是,如果我們杜家祖先真是個奇人,他為什么要設置這樣的方法來找到那些財寶,難道他連自己的后人都要全部害死?
“金伢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找到那些財寶的關(guān)鍵就是在你,你好自為之吧,我以后也幫不到你什么了。”劉二爺突然嘆道。
我心里一緊,問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劉二爺說一個人的名字雖然只是一個代號,但是我跟杜家祖先杜金重名肯定不是巧合,要不然事情都過了幾百年了,不可能我一出現(xiàn)就發(fā)生這么多事兒。
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也不能全信。
眼看著劉二爺說完后就打算走,我連忙叫住他:“劉爺爺,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你上次說是受人之托來保護我的,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劉二爺聞言回過頭來,神色有些糾結(jié),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我上次離開你們村子之后在鎮(zhèn)上遇到的。我剛剛說的那些都是他告訴我的,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何道姑會來你們村,所以出大價錢讓我來監(jiān)視何道姑跟張大爺,順便在暗中幫幫你。后來你表哥出現(xiàn)我就沒有再跟著你了。”
“唉,都是錢財作祟啊,原本想著這件事兒沒什么風險,結(jié)果落到一個這樣的場面。”劉二爺悲涼的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走了,留下一個略微蕭瑟的背影。
我實在想不到劉二爺說的那個人是誰,在原地愣了愣,然后朝著老宅子走去,打算找馬小花探探口風,看看她們是不是真的知道怎么破這個活人墓。
雖然馬小花的性格古怪了一點,但是我感覺她人不壞,而且年紀小,比較容易突破。
回到老宅子之后,我沒看到何道姑,估計是又跟張大爺商量什么去了。
馬小花一個人撐著腮幫子坐在門口上,兩眼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她旁邊坐下來,叫了她一聲,然后問她有沒有聽過活人墓。
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搖了搖頭。
我就讓她去問問何道姑,說不定何道姑會知道。
她還是不說話,搞的我有些尷尬,也不拐彎抹角了,就直接要她問問何道姑能不能化解村里的危機,如果能的話,就讓她勸勸何道姑幫幫忙。
結(jié)果我才剛剛說完,馬小花像吃了火藥一樣,刷的一下站起來,雙手撐腰,眼睛橫著我說:“金伢仔,你的意思是懷疑我?guī)煾狄娝啦痪??我們幫了你們家這么多,你就是這么想我?guī)煾档模?rdquo;
我被她一句話就說的啞口無言了,看來跟她真的沒法好好聊天。
林宇軒這時從房間走出來,幸災樂禍的說道:“金伢仔,我看你們倆一個老實,一個刁蠻,蠻般配的,干脆把她娶回家當小媳婦吧。”
雖然我們這十六七歲就有人娶媳婦,但我還沒想過這種事兒,而且我也不要娶馬小花這樣的,受不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馬小花頓時臉都綠了,好像要殺人一樣。
我趕緊跑了出去,然后聽到后面?zhèn)鱽眈R小花的罵聲和林宇軒的壞壞的笑聲,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心情笑。
我回到家里,打算找小叔問問活人墓的事兒,結(jié)果在家里找了一圈,奶奶和小叔都不在。
想到小叔昨天跟我說的那些關(guān)于奶奶的事兒,我鬼使神差的走進奶奶的房間,打算去里面找找會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兒,心里緊張到了極點,就跟做賊一樣,就怕奶奶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了。
奶奶的房間我已經(jīng)來過無數(shù)次,所有的東西都很熟,所以進去之后就直接把屋里唯一能藏東西的柜子打開了。
柜子里放著一些褥子和奶奶的嫁妝,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什么。
我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柜子的底部的木板有些厚,導致柜子能放東西的空間少了很多。
我蹲下來敲了敲,發(fā)現(xiàn)那塊木板是空的,然后抓住中間的那根橫木,用力一扯,柜子底部露出一個格擋,里面放著一只鑲了金邊的盒子。
我心里越來越緊張,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人,然后再去拿那個盒子。
結(jié)果,我一回頭,看到奶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而且她看著我的眼神,鋒利的跟刀子一樣,嚇的我直接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