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蘇嘉毅接過電話后,又立即將門關(guān)了起來,直接將我隔絕在了門外,似乎防備著我聽見他的電話內(nèi)容。
我其實也沒用偷聽人家講電話的毛病,就是不說,我也會主動回避的。
可蘇嘉毅做的這么明顯,卻讓我有些不舒服。也說不上為什么,就是覺得這一關(guān)門,兩個人的關(guān)系忽然生分了許多。
我悶悶不樂的跳回沙發(fā),也沒心思給傷口涂牙膏了,懶懶的躺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
不多時,卻見蘇嘉毅推開門從房間走了出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眉頭微蹙,表情很沉重。
我心里有氣,故意撇頭不搭理他??汕扑@副模樣,卻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觀察。
卻見蘇嘉毅在對面的沙發(fā)坐下,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然后像犯了癮似的大口大口的吸著。
這樣的蘇嘉毅,我從來沒有見過,忍不住小心的開口問道:“你怎么了?”
蘇嘉毅重重的吐了一個煙圈,抬眸看了我一眼,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居然有淚光閃動。
我嚇了一大跳,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卻聽蘇嘉毅滿是傷痛的說:“糖糖……死了。”
我又嚇了一跳,“什么死了?糖糖?她不是剛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嗎?”
“那是她的主治醫(yī)生用她的手機(jī)給我打的電話,并不是本人。”蘇嘉毅說。
瞧著蘇嘉毅那么難過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忽然變得很沉重。半響才小心的說:“她是生了什么病嗎?你也別難過了,人總是要死的,不過是早晚而已。”
蘇嘉毅卻搖搖頭,臉色陰郁的說:“你是不會懂的!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都是因為我。”說著,他一根煙已經(jīng)抽完,拿出打火機(jī),又點燃第二根。
我說:“你別抽了,吸煙對身體不好。要是你心里難受,就和我說說話!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和朋友聊聊天,就能輕松很多!”
蘇嘉毅幽幽的說,“我的事情,一眼難盡,一兩句,根本說不清。”
我說:“一兩句說不清,你就慢慢說??!反正咱兩又沒有什么事情做,聊一整天也沒有關(guān)系。”
蘇嘉毅聽了我的話,再次抬眸看我。這一次,他的眸光中帶著些遲疑,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對我說心事。
我立刻表現(xiàn)出一副真誠無害的樣子,想要博得他的信任。誰知蘇嘉毅的目光忽然落到了我的腳上,臉色又是一變。
“你腳怎么了?”
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腳上的水泡又比之前打了一倍,看起來又難看又驚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腳,蘇嘉毅卻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腕蹙眉查看起來。
“這是被燙傷的嗎?”他輕輕按了按我腳上的水泡問。
我疼的“嘶”了一聲,想要縮回腳,卻被蘇嘉毅死死的按住,動彈不得。
我苦著臉,點了點頭,“買早飯的時候,被一個落下的花盆嚇到。然后打包的粥掉在地上,燙傷了腳。”
“真不小心!”蘇嘉毅帶著些責(zé)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