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太想念我爸爸了吧!我居然陪著他,一待就是一整晚。直到天空微亮,我才有了些許睡意。
可正當(dāng)我趴在我爸爸的床邊,安心小眠一會的時候,我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了起來。我一怔,當(dāng)即便聞到一股好聞的香水味。
那味道是端澤越的,但這么早,他就出現(xiàn)了?
我睜開眼,剛開撞見他凝視我的眸子。不過那不是一雙冷漠的眼睛,好像經(jīng)過一夜,變的溫情了許多。
但下一秒,我便覺得自己看錯了。
“端……”我剛要開口,卻想起被他糾正稱呼意識,就乖乖的改了口,“阿澤!你怎么來了?”
他輕嗯了一下,便抱著我下了樓。
我一瞧,不由尖叫道:“你要干嘛?快,放我下來!”
不料,他竟沒好氣的道:“你個蠢女人!昨天寄了那么的醫(yī)藥費,不討回來,難道要平白喂給某人嗎?”
某人?我當(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鄭明旭??陕櫈t瀟都已經(jīng)被認(rèn)定死亡了,還能要的回來嗎?我納悶的望著他,一時間還忘了掙扎。
等他把我塞進(jìn)車,我才焦急道:“阿澤!我爸爸……”
“放心,有私人醫(yī)生照顧他。”但話還沒有說完,端澤越便摸著我的額頭道,“至于你,乖乖的睡一會。地方到了,我會叫醒你。”
他這是對我好嗎?不等我反應(yīng),他就將我的腦袋按在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吩咐司機開了車。
而我瞬間顫了顫,更想離他遠(yuǎn)點。不是我有多討厭他,而是我害怕,害怕他太過厲害的手段。
不想,他竟先瞇起了眼。
老實說,端澤越睡覺的樣子很恬靜,看久了還會覺得很迷人。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的他是活在人間的,連一點冰冷也沒有??伤降资嵌藵稍?,那個最會算計的人。
我眨了眨眼,不再看他,而是望著車窗外沒有行人的街道??晌覜]想到,即便這樣,我還是睡著了。只是等我醒來,人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
“阿澤!”我一怔,就詫異的驚叫道,不想竟打擾了機艙里的其他人。
倒是端澤越,微微一笑,沖著那些投來不滿眼光的人,客氣道:“抱歉。我太太大病初愈,精神還有些恍惚,真是打擾各位了。”
我太太?大病初愈?還精神恍惚?我抬起眼,納悶的望著他,同時也有些氣憤。
我這樣是該給別人道歉,但是我一個好好端的人,哪里像大病初愈的?更可恨的是,他在別人面前稱呼為“太太”,難道他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不能亂說的嗎?
可不等我反應(yīng),一五十來歲的大媽便笑瞇瞇的夸獎道:“這小伙真是不錯,小姑娘可要珍惜啊!”
我聞聲,隨即就要解釋。
但這家伙偏偏搶著道:“太太,不再睡會嗎?”
睡你個大頭鬼!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當(dāng)即便想從他的懷里掙扎出來。
不想,他居然又厚著臉皮道:“想靠就靠吧!你先生肩膀不痛,也不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