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忽然覺得輕松不到哪里去。因為我知道,寒玉到底有多能裝,也知道她恨我恨的要死,正如我恨她一樣。
而她這樣,與其說是真信了我,不如說她這是在以退為進!
果然,鄭明旭的臉色一難看,她便躡躡的輕聲道:“全世界有這么多人,就算有兩個血緣不同又一模一樣的人又有什么奇怪的?再說,這位崔小姐……”
“對。”鄭明旭聽到一半,便毫不猶豫的打斷道,“小玉兒,你說的太對了。”
接著,他嘴角一勾,就挑釁的望著我,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相似相似,似而不同。崔小姐,既然你說我們認錯了人,那你…敢不敢陪我們?nèi)プ鰝€親子鑒定?”
話畢,他還兩眼冒金光似得的閃了閃。
我頓時便感覺到他整張臉都散發(fā)出一種好似吃定了我一樣的蔑視。
但不等我說什么,一旁的蔡警官就突然拍案叫絕道,“好主意!鄭總,你這個主意,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
笑的還真嘚瑟!
我無所謂的看了看他,以為我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的,不想,寒玉竟然第一個反對了起來。
“不行。聶伯伯還病的很嚴(yán)重呢!”
我心中一怔,望著她那嬌滴滴樣,當(dāng)真恨不得立刻給她一巴掌。
我想,我是大意了,而且是膽大妄為了。不然我也不會冒著萬劫不復(fù)的危險,在來到太子妃婚紗影樓之前,將一筆前直接打到了我爸爸所在的醫(yī)院,然后誤導(dǎo)警方,除了一個聶瀟瀟,還有一個崔雪倫??墒亲隽擞H子鑒定,我不白忙活了嗎?可是不做……
就在我以為自己難逃一劫的時候,端澤越,那個從頭冷到腳的人卻好似希望使者一樣,忽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雪。”他大步走來,摸了摸我的腦袋,便親昵道:“抱歉,我來晚了。一個人在這害怕了吧?”
雪…我不禁瞪大眼,詫異的望著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同時驚訝他也有冰雪融化的時候。但我忐忑的心,到底還是因他一臉的溫柔,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而鄭明旭一愣,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他瞧了瞧眼前這個不知道甩了不知道多少條街的男人,最后才艱難的吐了這個兩字:“端少。”
端澤越好像沒聽見一樣,依舊笑瞇瞇的望著我。
可我心里清楚,他不會沒聽見,只是那樣的渣子無需他費神罷了。
寒玉見狀,當(dāng)即大方得體的道:“您好!您就是端先生吧!我是……”
“你是誰,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不等她說完,端澤越便冷冷的打斷道,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她留。
寒玉隨即一僵,整個人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尷尬。
我卻在心底樂呵呵的笑了。
這個賤人還真夠不知量力的,她以為端澤越是什么人?是她貼上他那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就可以在他面前討好處的嗎?
但正當(dāng)在她壓下這口氣,轉(zhuǎn)身便走的時候,端澤越卻再次冰冷道:“想走,總該先道個歉吧?”
一聽這話,寒玉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倒是沒想到鄭明旭會這個時候站出來。
他一把攔住她,突然正色道:“端少,小玉兒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但你似乎忘記錦茹了吧?”可剛一說完,他又哭笑道:“對了,我忘了。自從錦茹出事的那天起,你就沒有親自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