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后,驚醒過來,然后跟拼了老命似得,瘋狂向上爬。
可等我爬到火苗跟前的時候,它們像是受了驚嚇般散開。
崔作為發(fā)現(xiàn)可以趕走他們,于是伸出一只手,驅(qū)趕著:“滾,滾,都給咱滾!”
可是剛崔作為罵完,那些磷火立即朝著我們就撲過來。
我知道磷火很輕,很隨意的跟著風動,可是眼前的磷火小孩脾氣似得,好像已經(jīng)纏上我們了。
“爬?。。?!快?。。?!”崔作為在我下方,看我停下來就一邊咆哮,一邊趕驅(qū)趕鬼火。
見此,我也非常害怕繩子一斷,被摔個粉身碎骨,然后我咬著牙,瘋狂的向上爬,可是我們每爬一步,火苗就緊跟著,我們就像被一群黃蜂追趕著似得。
就在這時候,突然在遠處,傳來一低沉的聲音:“快走,這里是唐門的懸棺護陣,不然,你們?nèi)家涝谶@里。”
聽到這聲音,我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懸著的石棺上,站著一道影子,那影子正是之前消失的男子,此刻他周圍也圍繞著漂浮著的鬼火,這些鬼火只敢圍著他,而不敢靠近他。
“呵?。?!”
“啊?。?!”
就在他說完話的同時,他的身后我看到一具具尸體,推開棺材蓋,發(fā)出聲響,紛紛站起來。
看到這,我瞪大了眼睛,朝著周圍一看,只見所有懸崖上的懸崖都有尸體站了起來。
頓時我恍然大悟,原來這里懸崖不單單是簡單的葬禮,而是男子嘴里說的護陣,用來保衛(wèi)唐門宗祠的!
而此刻我下面的崔作為頂著我的屁股叫道:“阿澤,你丫的看啥呢,爬啊,那么多粽子,你是想被涮著吃,還是被轟成臘肉吃?”
我沒有理會崔作為,而是看著男子,只見他此刻手里將手指扭轉,捏出了幾個花招,頓時身后刷刷刷,一具具尸體紛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壓了下去。
我徹底驚呆,不知道男子用了什么辦法,竟然那么厲害,頓時我對他的身份非常好奇了,他是誰,怎么認識我太爺爺?
就在這時,我屁股被人打了一巴掌,我知道是崔作為,他在下面都要哭了:“你在干嘛?鬼火都快燒掉我屁股了。”
我低頭一看崔作為,只見他頭上竟然爬了一群鬼火,感覺鬼火就跟他頭發(fā)一樣,于是我連忙動手攀爬。
而就在我們爬到快到懸崖邊上的時候,之前從棺材出來的男子,竟然輕松的抓住攀附物,超過了我們,最后上了懸崖消失不見。
等我們上了懸崖后,那些磷火才漸漸擺脫對我們的糾纏。
我回頭看了看,那些磷火似乎不敢上來,就在懸崖邊上。
“臥槽啊,你們這些死鬼變得一坨一坨的東西,趁著你們死了就欺負活人是吧?信不信小爺一泡尿殺滅你們!”崔作為上來后,覺得自己很安全,于是對著那些磷火破口大罵。
他剛罵了一句,突然那些磷火被“激怒”了,朝著崔作為就飛過來,頓時神奇不到半分鐘的崔作為又被打回原形。
不過此刻的那些磷火已經(jīng)氣息衰弱,在離我們五六米之前,就開始熄滅了。
崔作為摸了摸腦門的汗水,不敢再亂說話,然后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問我道:“哥們,這些鬼火,這鬼火尼瑪太邪乎了,能聽懂人話???”
“我怎么知道?”我搖搖頭,又累又怕,頭發(fā)都濕了。
接著,崔作為嘆息道:“哎,算了,小爺也不講究了,要是放三年前以咱的脾氣,那肯定報火警,然后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澆滅了!”
“這大山里的,哪里報火警?”我對崔作為裝比性格,表示深深的無解,然后我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剛才從棺材里出來的男的了,居然不見了蹤影。于是我問道:“你看到之前那男的了嗎?”
崔作為也望了望四周,臉色煞白,膽子挺大的他,在面對實實在在恐懼前,也被打趴下額,他搖搖頭道:“管他呢,先上樓,然后離開唐門才是最要緊的。”
我覺得也是,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我們通過之前準備的繩子,爬上邀仙樓,當我們跳進窗戶后,卻發(fā)現(xiàn)頂樓之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重大事故,里面所有的寶物,居然都不見了!
甚至包括地上之前的尸體!甚至里面的林林總總的裝飾,全部都被騰空了,感覺跟遭了賊似得。
誰又來了一次?我和崔作為看的滿面驚愕,然后推斷,會不會是之前從棺材里面走出的男子干的?
我想著有些擔心,事情牽扯到我們。
“哥們,現(xiàn)在知道可惜了吧,叫你之前不讓咱拿,現(xiàn)在讓別人拿了,還好咱們拿了大寶貝,不然真的虧大了!”可崔作為跟沒事兒人似得,叫我趕緊跟著離開,回去發(fā)財。
無奈之下,只好跟著他下樓。
可當下了樓后,我們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下了樓,不見蠟燭,就算蠟燭燒完了,那也有殘留物吧?
按理說,鬼樓一共有六層和唐雅茜說的九層非常不契合,于是我們又下了一層,發(fā)現(xiàn)依舊不是五樓。
我們又在其中逗留了好一陣,最后越來越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此刻我們走在一處走廊里,四周是斑駁的老墻壁,墻皮脫落,腐朽無比,我和崔作為站在走廊中間,左右一看。
我疑惑道:“老崔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們走了那么久,都沒走到我們點蠟燭的五樓!”
崔作為看著,也是一臉呆愣:“的確,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說到迷路,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我們是不是碰到鬼打墻,于是我回頭一看,又正頭,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走吧,再走一會兒!”接著崔作為說道。
我們接著走,可是走了十多分鐘后,所面臨還是這樣的環(huán)境,我似乎想到什么了,驚道:“對了,茜茜說了,九層樓,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走八樓,七樓,六樓!”
崔作為一聽,詫異的看著我:“那之前怎么沒經(jīng)過這些樓層?”
我點頭,困惑道:“老崔,你說是不是茜茜給我們的圖出了問題?”
“對了,等我看看。”崔作為想到了什么,連忙拿出之前的圖紙出來看,可是當他打開,立即一臉驚異,罵道:“臥槽!地圖上沒地圖了,白紙!”
我一聽連忙搶過圖紙一看,果然,圖是一張白紙,比我們兩人的臉還干凈!
“茜茜是不是要搞死我們啊?”崔作為急道。
我想了想,道:“沒這個可能吧,她沒有弄死我們的原因,而且弄死我們,她怎么拿到天機盒,沒理由,我們朝下走吧!說不定就走出去了。”
崔作為想了想,然后決定還是走下去,可是當我看到一個樓梯,走下去后,發(fā)現(xiàn)和之前的竟然沒有什么區(qū)別!
就這樣我們走了一個小時,我發(fā)現(xiàn)這么走下去肯定不對,于是只能想到那一招,我問道:“老崔,現(xiàn)在我們懷疑我們是不是中了鬼打墻?”
“鬼打墻?什么情況?”崔作為一愣。
“這就需要童子尿來破。”我說道:“快,往自己的左腳撒尿。”
“可,可不是處啊?”崔作為無奈。
我一愣,要是我說自己是處,會不會很丟臉?。?/p>
糾結之中,忽然這時候。
噠噠噠。
后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和崔作為聽了連忙回頭一看,此刻身后竟然打過來一道電筒光,然后我看到一個穿著黑短裙以及白襯衫的身影跑過來。
見此崔作為連忙打出手電,呵斥道:“前面的,是誰?”
就在我們喊完,忽然這時那身影的背后,還追出一道黑影,看到我和崔作為,不約而同,掏了尼泊爾軍刀。
“??!你們是一伙的?你們什么人,闖我們天機閣?”
白襯衫的,是個一女孩,此刻她停下來,看著我們,非常警惕,當崔作為將手電打過去,女孩遮住臉,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我看得出她,扎了一個雙馬尾,有一種日系小女生的感覺。
而這同時她身后的黑影也停下來,從手電的余光所看,那黑影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而且這女人的身材還不錯。
黑影看到雙馬尾的女孩停下,于是她也停下。
這時我們走廊所在,形成了三方勢力,演了一出活生生的三岔口,不過我聽到女孩說她是唐門的人,于是我開口問道:“美女,你是唐門的人?”
“對呀,我爺爺就是唐超,你們想動我,我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女孩非常傲嬌的警告我們。
她說完,我和崔作為對視,非常驚訝,然后崔作為道:“你就是唐糖?”
女孩聽到后,詫異道:“你是誰,怎么認識我?”
崔作為笑了:“哈哈,我崔作為,你狗叔叔的兒子,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
“啊,總算是碰到活人了!”女孩一聽這話,連忙朝著我們就靠過來,然后我看到的是,一臉稚氣未脫的美少女,她應該就是唐超的小女兒,唐雅茜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唐雅茜果然幾分相似。
當她過來后,看著崔作為,然后看著我,眨著眼睛問我們:“你們,是參加我爺爺壽辰的吧,你們膽子太大了,怎么闖到這里來的?”
“你姐姐吩咐的!”我沒想多說廢話。
“大妖精叫你們來這里做什么?你們知道嗎,這里可是有鬼的!我害怕了,你們既然能進來,那就出去吧,快點帶我出去,我害怕這鬼樓了。”唐糖非常疑惑的看著我們。
大妖精?
我一愣,她這是在叫她姐姐嗎?
不能我解釋,突然這時,這個唐糖的背后,傳來黑衣女人的聲音:“哼哼,又是你們兩個,沒想到在這里又碰到了!說,那盒子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