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江靨詩輕聲說道,“好名字。”
“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別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個名字怎么那么奇怪的。”
這也是我的第一看法,我也不認(rèn)為老頭子是一名文雅的人,那個整天喝著小酒,唱著小曲的人,仔細(xì)想想,似乎真的是一名文藝人士?
“那是那些人沒聽過而已。”江靨詩說道,“師兄,既然你的名字那么湊巧,那不會有一名叫白云的女孩子呢?或者是叫白悠悠的?我還是覺得白悠悠比較好聽一點。”
“白悠悠!”這三個字如同惡魔一樣直接撞向了我,雖然說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但僅僅只是一個名字,就足以讓我聞風(fēng)喪膽了。
“難道師兄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江靨詩并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變化,她還以為我是在無語中呢。
“這個是挺有趣的。”我有點哭喪著臉說道,“或許這世界上就是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你們的名字那么搭配,搞不好就會一見鐘情了呢!”江靨詩笑道,“真的期待有那一天的發(fā)生呢。”
“一見鐘情……”我整張臉都快變成苦瓜色了,哪有什么那一天的發(fā)生,我現(xiàn)在是巴不得逃的遠(yuǎn)遠(yuǎn)呢,還談什么相見。
“好啦!”在說話的時候,江靨詩也終于完成了她的杰作,我的領(lǐng)帶打得十分的好,甚至讓我不禁產(chǎn)生一種想法,若是天天讓江靨詩這樣幫我打領(lǐng)帶那得多好???
這個想法一旦產(chǎn)生,便揮之不去了。
“謝謝你。”我說道,“弄得真好。”
“那邊還有沒有師兄需要幫忙的?”江靨詩繼續(xù)問道。
“不用了,他們會自己搞定的!”我立刻拒絕了,開玩笑,好不容易認(rèn)識了江靨詩,我會將她推進(jìn)火坑嘛!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王敏飛打來的電話。
“怎么了?”我開口道。
“你還在會場?”王敏飛著急的說道。
“是啊。”我有點疑惑的說道,“出了什么事嗎?那么著急?”
“不要參加那個什么破會了,趕緊過來上課!”王敏飛急忙說道,“今天剛剛來了一名新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兼任我們新的輔導(dǎo)員!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老師話已經(jīng)放出來了,今天的課,全部人必須得到,沒到的就等著,請假也不管用!”
“我去,不會吧!”我震驚的說道,“請假也不管用,萬一突然生病了怎么辦呢?”
“是啊!”王敏飛說道,“但輔導(dǎo)員說,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你們沒有任何人生病,所以不管你什么理由請假,都不給過!”
“這么兇?”今天我是有請假條的,但這請假條很明顯也是不管用了,輔導(dǎo)員的權(quán)力可是要比班主任大多了,而且又是剛來的輔導(dǎo)員,一個不高興的給個小鞋穿穿那可就麻煩了。
我雖然并不怕畢不了業(yè),也不怕找不到工作,但我可不想自己成為天師界的笑柄,堂堂青家第第四十一代傳人,竟然在大學(xué)的時候因為逃課而畢不了業(yè),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死?
“師兄,你要去上課了?”江靨詩也聽到了王敏飛的聲音,出口詢問道。
“師兄?青楓,你這個賤人,竟然偷偷的去勾搭小師妹!”王敏飛的耳朵靈活著呢,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江靨詩的聲音,立即說開始譴責(zé)起我來了。
我立刻掛斷了電話,有王敏飛這樣的舍友,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好不容易在江靨詩面前建立起了高大上的形象,結(jié)果就被王敏飛的這一句話徹底的毀了。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別理會那個家伙,他是想女孩子想瘋了。”我解釋道,“老師要點名了,說請假的也沒用,我要先去上課了。”
“恩,師兄你去吧。”江靨詩揮了揮手。
“對了,楊苑。”我看向了一旁的楊苑,“我想,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最好可以多想一想你們之間的情感。”
“???你都知道了?”楊苑聽到我的話,震驚的說道。
“個人的建議而已。”我笑了笑,其實一開始見到楊苑的面相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一些情況。
楊苑最近是有桃花相,不過這個桃花并不太好,而且她的感情也會出現(xiàn)一點曲折,再想多一點,也就明白了她的情況。
當(dāng)然,有些事也是不能說太多,天機不可泄露,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至于楊苑要決定怎么說,那就不是我關(guān)心的事情了,畢竟拿主意的還是她自己,我只是提供一個建議而已。
告別了楊苑跟江靨詩,我將李曉波的領(lǐng)帶還給了他,隨后急匆匆的趕向了教學(xué)樓,現(xiàn)在距離上課時間可不長了,我必須得趕緊趕過去,不然被逮到一個遲到,也相當(dāng)?shù)穆闊?/p>
至于江靨詩的聯(lián)系方式,我并沒有去要,雖然我直接開口的話基本上可以拿到,向楊苑拿也完全可以搞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并沒有必要這么做。
假如我與江靨詩沒緣的話,那我再努力也是無濟于事。
假如我們真的有緣的話,那即使沒有聯(lián)系方式,我們兩人遲早還會再次見面的。
從會場到教學(xué)樓有著一段距離,等我匆忙跑到教學(xué)樓的時候,電梯處早已經(jīng)爆滿,要等的話,最起碼要等個三分鐘以上。
電梯是沒希望了,還是跑樓梯的,一口氣直接跑上了六樓,當(dāng)我即將要跨入教室的時候,“鈴鈴鈴”的聲音也響起了。
正式上課了。
教室里面一片安靜,安靜到整個教室里面只有呼吸聲,這種場景,實在是有點可怕。
“很好,剛剛說到遲到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就來了一人。”一道我頗為熟悉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了過來。
新來的英語老師說完之后便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了我,同時我也是看向了新老師,不看還好,這一看,我們兩人同時都震驚了。
“竟然是你!”
我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有時候,不得不說緣分這種東西實在是可怕。
我剛剛還想著我與江靨詩之間的緣分,可就在下一刻,我竟然會在教室里面碰到了蘇悅!
昨天晚上我在酒吧里面遇到的蘇悅!
竟然會是我的新英語老師,還是新的輔導(dǎo)員!
天哪!
我覺得我此時的心理陰影面積是無法估計的,跟蘇悅的事情,我以為在假日酒店欲求鬼被抓之后就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第二天,我們倆又見面了。
還是在這么一種場合見面的。
我在上課鈴剛剛響起的時候到的,可以說遲到也可以說沒有遲到,但這個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蘇悅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而我的注意力也在新來的老師身上。
一次,尷尬到我不知道如何說話的碰面。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被蘇悅當(dāng)做是想要對她不軌的色狼,她又是我的英語老師以及輔導(dǎo)員,前一刻我還在想著新輔導(dǎo)員給小鞋穿會很麻煩,結(jié)果下一刻,這小鞋看來是必定落在我的身上了。
“遲到的同學(xué),請問你叫什么名字呢?”蘇悅平靜的說道,但從她的語氣里面,我感覺到了一股火山隨時都要爆發(fā)。
這兩天,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印堂發(fā)黑了,幫蘇悅抓鬼,結(jié)果人沒走成,不僅被蘇悅當(dāng)成了是色狼,還被警察給帶回局子里面去了。
今天好不容易被王敏飛保釋出來了,假日酒店發(fā)生了命案,為了對付鎖魂鬼讓我受了傷,身體一陣虛弱。
剛剛回到學(xué)校,沒來得及好好跟江靨詩說話,就在這個遲到的時候碰到了蘇悅。
我覺得不是印堂發(fā)黑,那真的就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