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將他們捉奸在床,看到男人和小三驚慌失措的樣子,那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想起今天趙洋想要教訓(xùn)我,卻反被我摔在地上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當(dāng)我干這行,是吃素的?
說句實話,我還真不怕他,揚言要讓我生不如死的,說大話要做掉我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只要他們不怕身敗名裂,大可放馬過來。
雖然我不是道上混的,但起碼兩邊都有認識的朋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總之保證不會被人輕易欺負了去,所以他的話,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我沒想到,我很快就遭到了趙洋的報復(fù)。
那是第二天,我在夜幕降臨后出行,穿的很是露骨。
后系帶鏤空露背裙,絳紅色,超短。后背有四五根系帶連著,欲露又不全露,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看起來尺度很大。
這是VOCK獨家設(shè)計的新品,暗黑系列的其中一款。是我主動要求客戶買的,我替他辦事,總不能讓我自己出錢做準備工作不是?
我知道,我這打扮很像小姐,可我還沒到那個地步。
今天我的身份,是一名女公關(guān)。
雖然我是個偵探,可我臨時的身份卻有很多。
客戶需要我去捉奸,那我就是一位狗仔;客戶需要我去討債,那我就是一個地痞;客戶需要我去監(jiān)聽,那我就是一名公關(guān)。
因著工作上的需要,我當(dāng)過餐廳的服務(wù)生,酒吧的舞女,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小區(qū)的快遞員,當(dāng)然不止是我,蘇禾禾也做過這些。
蘇禾禾是我大學(xué)閨蜜,也是事務(wù)所的成員。
我倆應(yīng)變能力比較高,善于偽裝,一般行動的都是我倆。
記得有次,需要去人家家里偷放監(jiān)聽器,本來是打算裝作推銷保險的業(yè)務(wù)員上門,結(jié)果碰巧他家剛被安利,連門都沒讓進。
后來這家坐便器壞了,我們便找到了機會,但我和蘇禾禾,看起來誰都不適合來扮演修馬桶的,于是蘇禾禾壞笑著推藺旭釗上了。
結(jié)果是差點讓他壞了事,直到現(xiàn)在我還能想起來,他當(dāng)時那叫一個窘迫,回來后愣是洗了一個小時的手。
今天是個周末,街上異常的熱鬧。
其實當(dāng)一名偵探,是沒有什么休息可言的,尤其是接到捉奸的案子。
男人們和小三們最放肆的時間段,無非就是午夜和假期。
這個城市最喧囂的時刻,不是擁擠的上下班高峰期,不是堵車道路的陣陣鳴笛時,也不是中學(xué)校園里朗朗晨讀時。
而是夜幕降臨后,燈紅酒綠下,人們在放縱歡愉。
世界彌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息,因為每一個人都急于從自己的枷鎖中解放出來。
霓虹燈由遠及近蔓延過來,白日里多么高貴純潔,在夜晚都變得骯臟罪惡。
紙醉金迷令人沉醉,人們在觥籌交錯下,完成的是交易,得到的是欲望。
“安總,我再敬您一杯,今天和您在一起真是太開心啦。”
我笑意盈盈,舉杯飲下。
“襲小姐果然好酒量。”
安總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滿臉橫肉,油光滿面,他一只胳膊勾過來,淫笑道:“不過今天敬酒敬的太多了,沒意思,我們換個方式玩玩!你看如何,夏董?”
被他稱作夏董的男人哈哈一笑,算作同意。
我依舊笑得風(fēng)情萬種,裝作好奇的樣子:“不知道安總和夏董,你們想要玩什么呢?”
“喝交杯!”
我聞言一愣,隨即說道:“討厭,安總以為玩過家家,是在哄人家嘛?”
坐在夏董腿上的女子噗嗤一笑,低頭和夏董耳語。
我以為他就是單純指的喝交杯酒,并沒當(dāng)回事,哪想安總捧腹大笑,說:“哪有那么簡單,來,端酒!”
我一時沒搞明白,還是聽話的拿起酒杯,安總的手,不安分的摸上了我裸露的后背,我沒有反抗,依舊笑著和他交杯。
“別著急,我先喝。”
安總笑得不懷好意,我便沒喝,看著他獨自吞了一小杯酒,卻沒下咽。
我這時仿佛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了,果然,安總那張全是肥肉的臉就近在咫尺了。
就在他要把嘴貼上我的,胳膊一架,杠在他的脖子上,我作出肚子痛的表現(xiàn),“等等,安總,我好像喝的有點多了,想去趟衛(wèi)生間。”
他把酒咽進肚子里,已經(jīng)放開了我,臉色有些難看:“什么時候不行,非要現(xiàn)在,事事不少。”
我也放下還沒喝下去的酒杯,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要生氣嘛,人家只是去趟衛(wèi)生間,一會兒就能回來了!等我回來,月兒先自罰三杯,再交杯也不遲!”
聽我這樣說,向他表示了不是不愿意,安總的面色緩和不少,但仍覺掃興,揮了揮手,“去吧,快點回來。”
我聽聞一喜,拿了手提包飛奔而去。
走到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看到我的妝容都有些花了,不過我也不打算再補妝了,因為我不會再回去安總那里。
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我從裙子內(nèi)側(cè)取出一個小器件,那是一個微型錄音器,里面有著客戶想要的東西。
雖然喝得頭有點昏,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得意,恐怕這個時候,屋里的安總還等著我回去喂他酒呢。
怕是等到天亮也等不到了。
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兒子怕是都結(jié)婚了吧?這么大年紀,也不懂得收斂收斂。所以,放他的鴿子,也沒什么吧?
我這樣想著,把錄音器放進手提包里,轉(zhuǎn)身往出口走。
“咦,這不是襲小姐么?”
聲音聽著熟悉,我回頭看過去,突然感覺有點心煩。
趙洋一手撐著墻壁,笑得戲謔:“襲小姐怎么有空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嗎?”
我實在懶得和他廢話,根本沒想理會,轉(zhuǎn)身欲走。
“別走啊,好歹朋友一場,跟趙某我喝一杯吧。”
趙洋一把拉住我,我低頭看了一眼他攥住我胳膊的手,他表情變得有些汕汕的。
估計是想起那天我把他摔在地上的事情了,然后他把手松開了。
“所以,趙先生還要請我喝酒嗎?”我反笑。
“襲小姐,看來對趙某的誤解很深啊。那天的事情,我承認我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他突然變得一臉誠懇,好像真心道歉的模樣。
我不為所動,說道:“不用了,你這種人,我從不放在心上。”
我的話說完,他顯得有些難堪,還是強笑道:“可我這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襲小姐跟我進去喝一杯,趙某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他的裝模作樣,讓我感覺有些厭煩。
“不用道歉,何況我對你也沒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這么著急走,難不成坐在秋菊閣的人,還能追你不成?”
我心下一動,頓住腳步,恐怕我剛剛放錄音器的一幕,不小心讓他給瞧見了,該死。
我語氣漸冷:“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無所謂的攤手,很是無奈的說:“我能把你怎么樣?以襲小姐的身手,恐怕趙某還沒能近的了身,就被你撂下了。”
我挑眉,他繼續(xù)說著:“趙某剛剛說了,只是想請襲小姐喝一杯,算作道歉。”
他這么一說,我只得同意。雖然明知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但是現(xiàn)在也沒辦法,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過去的時候,悄悄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話記錄里的第一個號碼。
趙洋領(lǐng)我來到四樓的一個雅間,我進去前,抬頭看了一眼雅間的名字,紅蓮居。
這是市里很有名的一家中餐館,高檔大氣,很多大亨都會選擇在這里談生意。
這家餐館的名字,就叫十里紅蓮。
我暗自安慰自己,這里還只是吃飯的地方,還不是酒吧和夜店,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可等我進入廂房,看到里面的奢靡場景時。
我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