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這一聲喊,讓我頓時就緊張起來,抬起頭,朝著上面看去。
現(xiàn)在有柴油燃燒,洞內(nèi)有火光,我朝著上面看去,也是嚇得驚了一下。
整個洞內(nèi)的天花板頂子,黑漆漆的一片,不是火光照不上去,而是上面生長了一些奇怪的花。
花的顏色是純黑,形狀跟喇叭一樣,大口朝下,花朵的個頭差不多有臉盆大小,猛地一看,的確有些嚇人。
但終究只是生長奇怪的花,就算有毒,只要不碰,也不會有事。
所以我看清楚后,也只是笑了笑,準(zhǔn)備坐下來休息一會,卻聽到馬東這時驚恐的叫了一聲:“王大師,你怎么了?”
王大師,說實話,我一下還未反應(yīng)過來,但聽他聲音不對,慣性之下就朝著王思德看去,畢竟他是這個隊伍的第一核心。
可當(dāng)我看向王思德的時候,我也愣了一下,只見王思德抬著頭看向天花板,整個身軀慢慢的在抖動,也沒有說話。
“王思德,你抖什么?是得瑟還是冷?”我走過去問了一句,畢竟這些黑花我都不怕,他更加不可能是害怕的抖。
只是當(dāng)我過去推了他一下,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讓我覺得不對勁起來,連忙跑到他面前一看,只見王思德整個眼睛翻白,口中吐著泡沫,配合身子抖,跟癲癇病一樣。
我一下慌了,連忙掐了掐他的人中,可絲毫沒有效果,正要讓馬東過來搭把手,把王思德弄得躺下,但趙燕這個時候,又啊的叫了一聲。
我當(dāng)時本來就煩,也沒有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吼了一句叫什么叫。
“左南,左南她……”趙燕哭著指著左南。
我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左南也在看天花板,這時身子也在微微發(fā)抖,一下知道壞了,連忙跑過去,只見她也是眼睛翻白,唯一比王思德強的,就是嘴里沒有泡沫冒出來。
“別看上面了,馬東,你們兩個把王思德弄得躺下,捏住他的下顎,別讓他咬到舌頭!”我叫的同時把左南弄得躺在地上,讓趙燕捏著左南的下顎,防止咬到舌頭。
“王凱,發(fā)生了什么事?”馬東把王思德弄的躺下后,朝著我問了一句。
估計王思德跟左南現(xiàn)在狀況不明,我之前是跟他們一個隊伍,無形中,馬東他們現(xiàn)在只能依靠我。
我哪里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要說是看了天花板的黑色花,可我也看了啊,一點事情都沒有,馬東他們四個也看了,也是沒有事。
可為何王思德跟左南就偏偏出現(xiàn)狀況,這讓我摸不清頭緒。
但現(xiàn)在又不能不拿出辦法,我讓自己冷靜,千萬不能慌張,就讓他們把王思德跟左南先抬到火邊。
等把王思德跟左南抬到火邊后,趙燕跟曾利霞已經(jīng)哭的眼睛都紅了,兩個人抱在一起發(fā)抖。
馬東跟高永強看著我,我知道這個時候要說話,而且要安穩(wěn)他們的心,只要稍微一亂,事情只會越糟糕。
“放心,沒什么大事,他們兩個應(yīng)該有癲癇病歷史,睡一覺估計就好了。”我編造了一個謊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馬東他們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也難怪,哪里有兩個人同時發(fā)作癲癇病的,這也太巧了吧。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們先把五行符用起來,左南之前不是說過嗎?就算是厲鬼,五行符也能保護我們一段時間。”我說著,把我的一張符拿出來,貼在胸口處。
馬東他們聽到厲鬼,也連忙拿出各自的符貼在身上,可臉色都煞白,眼睛不時朝著五條通道看去,似乎怕出現(xiàn)什么東西。
“這樣,我們每人守住一個通道口,就算有什么東西,也有五行符保護,只要等王思德跟左南醒過來,就不會有事了。”我說了說我的安排。
“為什么要守在洞口?大家一起圍著不行嗎?”高永強提出了反對意見。
其余人也不肯守在洞口,說大家圍成一個小圈子,還有個照顧,起碼不會那么害怕。
“這洞本來就不大,還要圍成多小?起碼要把王思德跟左南圍在中間吧?還有,萬一有什么東西從通道進來,我們是有五行符保護,可臟東西就繞著我們身后,你們怕不怕?”我吼了起來。
馬東四人都沉默了片刻,趙燕第一個點頭,說聽我的,說我有經(jīng)驗。
我其實哪有什么經(jīng)驗,但這個時候,也只能點頭說有一點,雖然比不上王思德跟左南,但應(yīng)該沒有多大問題。
馬東跟高永強有些不相信我,但他們也反駁不了什么。
沒人反對,我立馬就安排起來,五條通道,每個人守住一條,其實大家相隔也不遠,有什么事情,一眼就可以看見,也不存在什么照顧不到的情況。
守著通道,誰都沒有出聲,場面太安靜,只會讓大家的恐懼更增,我提議大家說說以前的事情,好讓氣氛熱鬧些,可他們四個完全沒有心思,我也只能作罷。
守了十多分鐘,除開偶然吹進來的風(fēng)讓人害怕,一點事情都沒有,我看王思德跟左南偶爾抽搐兩下,口中嗚嗚嗚的發(fā)出胡言亂語,怕他們咬住舌頭,便走過去捏著兩個人的下顎。
我一走過去,高永強他們就緊張起來,我說不要緊,左南先前不是說了嗎,五行符其中一個人可以走動,只要其余四人不要動就行。
估計他們也害怕王思德跟左南真的咬到舌頭,也不敢反對,一個個靠著石像,一副無精打采的神情。
就這樣持續(xù)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連一點出其不意的響聲都沒有。
可能四人先前在突出來的巖石上面困的太久了,這個時候都在打瞌睡,但又不敢放心睡。
我知道這樣熬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自己也是又困又累,就說:“你們先睡吧,我先守一會,等會馬東你起來替我,你守二十分鐘后,你再叫趙燕替你,我們這樣輪流守下去,四個人可以休息,也有人看著,怎么樣?”
“可以。”馬東第一個同意,其余人也紛紛點頭,總不能大家一起睡,或者一起熬下去吧,而且一個人醒著守,也沒有破壞左南的五行符。
決定下來,他們四個先睡了,也是真困的厲害,這種情況下,不到十秒就全部睡著了。
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醒著,那個心理壓力,當(dāng)真不小,又怕自己胡思亂想,就小聲的哼著歌,還要注意王思德跟左南,他們要是抽搐,立馬就要捏住他們的下顎。
極度安靜,又心中恐懼,守了快一個小時后,我也撐不住了,過去推了推馬東,讓他來替我,我也好睡一會了。
一下沒推醒,我甩了他兩個耳光,估計他被打懵了,一下翻起身,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叫不醒你,只能打,等會你叫不醒他們也要打,千萬不要留手,要是大家都睡著了,后果你知道。”我鄭重的囑咐起來。
馬東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我讓他注意一下,要是王思德跟左南抽搐,一定要捏住兩人下顎后,便就著他躺熱乎的地面很快就睡著了。
估計我當(dāng)時不敢睡的太沉,猛然一下驚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先前柴油燒著的火也滅了,連忙拿出手機照了一下,這一看,沒有看到王思德跟左南躺在地上,而馬東四個,全部都睡著了。
我頓時就吼了起來,跑到他們身邊挨個狠狠踢了一腳,把他們弄醒后,我沖著曾利霞吼道:“你麻痹,不是讓你睡覺之前叫醒我的嗎?”
曾利霞被我吼的一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王思德跟左南了?他們?nèi)ツ牧耍?rdquo;我當(dāng)時估計是紅著眼睛吼的。
這一下,他們四個都反應(yīng)過來,朝著王思德跟左南先前躺的地方看去,只是哪里有人,還各自拿出手機把洞內(nèi)都找了一遍,最后不用我說什么,還把五條通道都找了找,但是依舊沒找到。
“王凱,我叫了你,我睡之前叫了你。我看見你起來,我才睡的。”沒有找到人,我們?nèi)砍伎慈?,她哭著解釋起來?/p>
“你麻痹,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叫醒了我,然后我自己睡著了?”我吼著罵道,一般對女孩子,我罵不出口,可現(xiàn)在情況不同,我也什么都不顧了。
“我真的叫了。”曾利霞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
馬東他們也都開始勸我,只是我當(dāng)時火氣太大,哪里聽得進去,沖著王麗霞吼道:“你說你叫了我?為什么我還在睡在原地?”
這話剛說出來,猛然,我只覺得渾身一寒,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可能他們見我臉色變了,當(dāng)時誰都不敢出聲,全部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的神情是怎樣的,但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抖,緩了半天才對曾利霞說:“你在哪個洞口叫的我?”
“就是你之前守的洞口。”她說著指了指我們爬進來的洞口,當(dāng)時我們五人分布,我負責(zé)守護的就是那個洞口。
“你叫的不是我,是第六個人。”我聽完,直接說道。
“什么第六個人?”馬東他們臉色同時變了。
我沒有立馬回答,在地上撿了五顆小石頭,圍住了一個圓形,說:“我們五個人守住五個通道,我是第一個守的,然后馬東替我,然后趙燕替馬東,依次下去,最后是曾利霞守,守二十分鐘后,他應(yīng)該叫醒我對不對?”
“對。”他們四個點了點頭,顯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繼續(xù)說道:“我們來編一個號,我是一號,馬東你是二號,趙燕是三號,高永強是四號,曾利霞是五號。”
我說著,他們沒有出聲,我繼續(xù)說道:“我守住的洞口也是一號,等時間到,一號叫醒二號,一般情況下,都會直接在二號的位置睡下。而這個時候二號要去捏住王思德跟左南的下顎。等時間到,然后二號叫醒三號,以此類推,等五號守完時間,應(yīng)該是叫醒一號,而作為一號的我,卻沒人叫,那么五號曾利霞叫的是誰?”一邊說,一邊移動小石頭。
“你是說,一號洞口位置應(yīng)該是空著的,然后曾利霞迷糊下,沒有去二號位叫你,反而叫的是一號位的人?而一號位,不可能有人?”馬東立馬反應(yīng)過來,語氣顫抖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