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后突然吹來了一陣怪異的冷風(fēng),像是帶著刺,打在我身上有種被刺痛的感覺。我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啰嗦,麻木的神經(jīng)一下子被拉了回來,這陣風(fēng)過于詭異,讓我心里變得微微顫抖。這風(fēng)向可不對啊,按照風(fēng)水格局來說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風(fēng)。
此地算是一片平地,方圓至少千米才有較高的山峰,來這樣怪異的風(fēng)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東西在作祟。于是我扭頭往四周看去,可眼下根本就沒有刮起風(fēng)過,所謂風(fēng)吹草動,前后左右的草都沒有被吹動,哪兒來的風(fēng)?
這特么就是一陣怪風(fēng),我雙眼不禁望向了十來米處的爛泥塘,爛泥塘!那地方……,天吶!我看到的,竟然是個墳?zāi)梗∧莻€夢!這是現(xiàn)出原型了呀,我心跳加速起來,額頭也冒了一層虛汗,背后涼颼颼的。
這時一只手突然猛的拍在就我的肩上,我神經(jīng)正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非常容易把人嚇得魂不附體。我被嚇就一跳,迅速回頭看去,是張濤!他臉色都嚇得發(fā)綠了,也沒顧得上我被他嚇了一跳。咬著嘴唇支支吾吾的對我說:“朱七,這……這……這怎么會這樣啊?他身上怎么也穿著……”
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行了,現(xiàn)在不適合說這些。”
“可是……”
“別可是了。”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而后拉扯著衣服逝去了臉頰的虛汗,緩緩的挪動著步伐朝尸體走了過去。黑狗和他媽正趴在尸體上嗚嗚嗚的哭泣,完全顧不上尸體發(fā)出來的臭味。
這就是親人,我想不管是誰的親人遇到死去,變成什么樣,那一刻都不會去顧慮那些。身后的陳伯已經(jīng)嘔吐完了肚子里的污物,他臉色慘白的望著尸體,面露惋惜,長長的嘆了口氣吞吞吐吐的說:“這……這……這是遇到什么了?”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遇到鬼了,要不是鬼那個會搞這種事!”身后一個婦女趕緊說出來。
但另一個剛性的男子聲音立即糾正:“說的什么話,大白天哪兒來的鬼?!按我說一定是被山上那些個家伙給弄的,殺了人還故意給他穿上這些東西,讓我們認為有鬼!”
“對,那些人為了讓我們走,不惜一切代價,肯定是他們做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正在哭泣的黑狗媽抬起頭來嗚嗚嗚的問,那雙眼睛已經(jīng)哭腫了,前兩天沒少哭啊,她繼續(xù)說:“要真是他們,我找他們拼了。”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王八蛋!”黑狗無比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猛地撐著站了起來扭頭望著他母親說:“媽,讓我去。”黑狗拿出了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他就是這樣的,沖動,說著一副就要走的模樣。
這種時候確實要個說話管用,能夠團結(jié)大家在一起的,以前我?guī)煾翟诘臅r候,不管什么都是一句話的事,頂用,誰都聽他的。可自從他走了,這些人還沒個站出來說話的,不過這情況容不得質(zhì)疑,我邁上前一步說:“黑狗,你先別沖動,這種時候……”
“朱七,你知不知道我爹對我來說有多重要,現(xiàn)在他被別人弄成了這樣,難道我不應(yīng)該去找他們算賬嗎?”黑狗激動的說,雙眼變得血紅。我正準備說什么,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行了,黑子,先把情況弄清楚,現(xiàn)在不能沖動,你個孩子做事跟你爹一樣,牛脾氣,沖動!”陳伯這句話在這個點很管用,他吸了口氣說:“要是張師傅在就好了,哎!這人怎么說走就走了呢!”陳伯話語里帶著幾分抱怨。
我沒說什么,這些話聽聽就算就,有時候我也想問問師傅去哪兒了?怎么說走就走,丟下了我和姐姐。但我想師傅那么做一定有苦衷的,不然他也不會這樣對我們。
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得挺身而出,用師傅教過我東西做些事。當(dāng)前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到底是人在裝神弄鬼把張叔弄成這樣的,還是真的有鬼!這人死前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東西,身體會有些奇怪的特征。
主要看的就是人的上眼皮有沒有異常之處,基本上人死遇到東西都會有異常。從外觀上來說,張叔的死跟我遇到的鬼戲人十分相似,身上穿著這些可全都是王寧身上穿過的,內(nèi)衣內(nèi)褲,絲襪全都是,很不正常。
一看他的死狀,安詳,非常安詳,像是自然死亡,死前沒有十分的難受,只是他身體的不正常之處就令人難以捉摸。三天發(fā)出惡心的臭味,聞上去像是死了很久,跟傻子的尸體有著共同之處。我猶豫了一會,邁動著步子朝張叔的尸體走去,這會我也忘記了害怕!
來到張叔身旁還沒機會看看,張嬸就像有了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一樣大叫道:“陳伯,快看看!您快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聞言大伙擠進去圍成一團,我也站在前排,看得清清楚楚,陳伯打開了張叔的大腿根部,只見他的那個東西爛掉了。這下可把我嚇了好一跳,好端端的東西竟然腐爛成了那般模樣,我瞬間就看傻了,身旁的張濤顯得更加驚恐,伸出手緊緊的拉住我的胳膊。
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出了驚訝的唏噓聲,陳伯臉色大變,站了起來冷冷的說了句:“先把人抬走!”
“陳伯,這是怎么回事???”張嬸不解的問了一句,哭聲瞬間戛然而止,其實我也想問,在場的很多人都想知道,因為這情況太怪異了。
“別問了,先把人抬走,回去再說!”說罷陳伯叫了兩個中年人抬著尸體回到了村子里,我和黑狗扶著張嬸,一路安慰而去。我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去,不回頭沒有風(fēng),一回頭就有一股怪異的風(fēng)迎面吹來,這地方太邪門了!
事隔一個月回到這地方,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了這種人間悲劇,我也挺難過的。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村子里,按照村里的規(guī)矩,人死后尸體是要裝進棺材,做一番法事之后入土為安。
可回到村子,走進了黑狗家之后,陳伯對張嬸說:“這尸體不能裝進棺材里,咱們要去找那群畜生算賬,不能讓小張不明不白的就入土了,這樣他是不會安息的。”
“陳伯,師傅以前跟我說過,不能這樣,人死之后是要入棺做法事的。要是死了之后在外面停留太久,吸入太多陽氣,是會出事的。”一聽陳伯那么說,我就激動的說了出來,這時候也顧不上自己是小孩了。
可陳伯臉色陰沉沉的,甩手說了句:“瞎鬧,我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這種事還沒有你懂嗎。”農(nóng)村老人的特點,永遠不會承認自己不懂,倚老賣老!
他不理我,大人們誰會聽我一個孩子說的話,就那么把張叔的尸體晾在了堂屋中間,用一張白布將他的尸體蓋住??粗稍谖葑永锉涞氖w,我心里一陣刺痛,前幾天還笑呵呵的人怎么說走就走了。
沒一會兒,陳伯就讓黑狗給張叔擦身子,擦干凈之后換上壽衣,死人穿壽衣那是必須的,不裝棺材也得穿壽衣。這也算是陳伯做得公道一些的地方,要是不換壽衣,對死者真的太不尊重了。
黑狗擦身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能看,在外面等著,因為黑狗是孝子,只能孝子給老爹擦,其他人肯定不行。
大家伙坐在門口面色沉重,一個個陰沉沉的唉聲嘆氣!其實我很想看看張叔的尸體,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可誰都不讓看,我壓根就沒有機會。我也很郁悶,自己不就是年紀小了一點,可我真的有辦法分辨的,我很希望有個相信我的人!
這時張濤悄聲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黑狗老爸會穿著那身衣物,和黑狗的可是一模一樣啊。”
說到衣物我才恍然大悟,于是伸出手扯了他一下說:“走,咱們?nèi)タ纯茨且路环诺绞裁吹胤健?rdquo;我覺得這事怪異,很想看看這次穿在張叔身上那衣服還會不會變成一團灰,要是變成灰,肯定是遇到鬼了!
張叔的死太詭異了,穿著那身東西肯定不是巧合,于是我和張濤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到房間拿衣服。還好所有的老人大人都在外面商量,房間里只有黑狗一人在啜泣著給張叔擦身子,見到我之后黑狗愣了一下,我趕緊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低聲說:“我覺得張叔的死很詭異,和王寧遭遇的事很相似,黑狗,把這身衣服給我。”
“?。?rdquo;我身旁的張濤突然大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我趕緊的扭頭看去,他這一聲把所有人都給吸引了過來,全都走進了房間。大家還沒來得及責(zé)怪我們兩,就見到張濤指著張叔的尸體魂不附體的說:“笑了,剛剛張叔扭頭對我笑了一下。”
“什……什么?笑了!”我質(zhì)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