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蘇小穎給我打電話說了此事;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和胖子倆人嘀咕毛蛋去哪兒了,等小穎說完我就愣了,心想毛蛋這小子也真是的,在女鬼手里都沒啥事,昨晚都上吊了也沒事,今天卻栽在一群小混混手里,同時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如果毛蛋不是為了我也不會一個人出去,當下開口:“小穎,毛蛋怎么樣了!你們在哪里!”
“我表哥正朝醫(yī)院走呢,放心好了。”說著小穎把電話遞給邊上正拿著衛(wèi)生紙擦血的毛蛋說浪浪打來的,你跟他說話不?毛蛋點頭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剛準備說話,卻聽到我在里面說小穎,你沒事兒吧。
他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說我是毛蛋;我一愣趕緊改口,說你小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倒不是我心虛,畢竟小穎也挨了一巴掌,我問下她也是應(yīng)該的,哪會知道這個時候小穎把電話給了他,我很擔心本來就小心眼兒的毛蛋會生氣,果然我說完以后他淡淡開口說我沒事,你和小穎聊吧。
“哎,毛蛋,你聽我說···”我連忙開口。
“好啦,我們到醫(yī)院了,先這樣!你也乖乖養(yǎng)傷,不許亂動哦。”接過電話后小穎嘟了嘟嘴,萌萌的開口,如果平時她這么和我說話我肯定高興,可昨晚剛剛答應(yīng)毛蛋和她保持距離,今天···
正想開口,讓小穎把手機給毛蛋,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響,我保持著講話的姿勢,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小胖嚼著檳榔斜眼兒瞅著我開口:“接個電話接傻了,是不?”
我看著胖子突然想到了這小子關(guān)鍵時刻腦子轉(zhuǎn)的還不慢,就說胖子你給我分析個事兒唄,說著就把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學了一遍,胖哥聽完也沒招兒了,蹲在地上抽了根煙,皺著眉頭開口:“那邊他剛剛為了小穎被打成孫子,這邊兒她就跟你打電話恩愛起來···不好整?。?rdquo;
“你這不說廢話么,好整我還問你啊?”
“別急,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一句話,解鈴還需寄鈴人!”胖哥轉(zhuǎn)著眼睛,悠然開口。
“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我聽完微微思考一下,點頭說道。
劉鑫帶著毛蛋去了醫(yī)院,由于醫(yī)院有人倒也沒耽誤事兒,直接給毛蛋安排了單人病房,其實他身上被別人打那些下沒什么事,最重得傷口還是在腦袋上,被拍的那兩板磚,磚磚見血!最后醫(yī)生檢查,輕微腦震蕩,并且頭部傷口需要縫針,因此毛蛋頭頂那絢麗的頭發(fā)被醫(yī)生剃光了,變成了光頭!
“小穎,怎么回事呀?”一切安排好后,毛蛋趴在床上沒了動靜,想必是睡著了,劉鑫坐在一旁椅子上柔聲問道,原來他是蘇小穎的表哥,一直在這個城市發(fā)展,得知表妹在這里上學,就打電話約她出來玩兒,小穎本來想帶我們?nèi)サ模幌胛姨稍诖采先ゲ涣耍白纷约?,只剩下一個小胖她又對他不感冒,所以就找了宿舍里兩個關(guān)系好的姐妹一起來學校門口等劉鑫,沒想到?jīng)]等來劉鑫卻等到了那群小混混,這要不是毛蛋及時出現(xiàn),這些人指不定會怎么占小穎她們便宜呢。
“還疼么?”看著小穎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巴掌印,劉鑫心疼得開口,卻突然看到蘇小穎脖子上面的傷口,愣了!沒錯,這傷口不是別的,正是女鬼冀佳用指甲在小穎脖子上挖出的傷口,當時我還明顯的看出來小穎中毒了,可是后來我被打暈了,醒來以后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事情的,小穎身上的傷口也結(jié)砟了,我就忘了這回事兒。
小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脖子上的傷痕;事實上小穎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就是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在圖書館里流了那么多血,可是出來以后還沒等自己去處理,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而且也不痛了,只不過有些時候脖子上口的位置會發(fā)癢,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會覺得出奇的癢,伸手去撓的時候都能把脖子整的血淋淋的,甚至指甲縫里都有了小碎肉都不管用!更奇怪的是無論小穎她把自己的脖子撓成什么樣,等癢感消失后沉沉睡去,第二天總能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恢復如初。
雖然知道這事情詭異,可是她又不能告訴別人,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準備等我傷好了以后再告訴我,為了不讓親人擔心,她也不打算告訴自己表哥,所以目光閃爍一下,裝出一副笑容緩緩開口:“這個··自己不小心撓破的。”
“小穎,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鑫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多年,豈會看不出小穎的把戲,所以壓低聲音滿臉嚴肅的開口,怕她不說又加了一句:“哥能幫你!”
“哥,你相信這世上有鬼么?”小穎不說,不代表不想說!這種事越是憋在一個人心里,就會越害怕,她早就想找個人一吐為快,可惜一直不知道跟誰說,劉鑫的一再追問打破了蘇小穎心中最后的一絲堅強,之后恐懼感就像絕提的洪水奔涌而出,想到那天在圖書館的經(jīng)歷,身子不禁抖了一下,然后聲音顫抖的問道。
“什么,鬼?”劉鑫眼睛一下子睜的大大的,其實混社會的人大多不信這個的,他們只會相信手中的鋼刀,可劉鑫偏偏是個例外,他不僅相信這世上有鬼,并且親眼見過!那還是在他拿下一新開的樓盤后,下面人總反應(yīng)白天剛剛拉來的東西晚上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還找不到人,負責人更是說在監(jiān)控里面看到有好多人在下面偷偷搬那鋼筋呀大理石什么的,可是帶人沖出來以后發(fā)什么也看不到,那負責人嚇了一跳,連忙開車不要命的找到劉鑫,說明此事。
當時劉鑫剛剛從父親手里接過江湖上這攤子事,年少輕狂血氣方剛,連著挑了好多對手的場子,士氣正高,聽那負責人說完就笑了,說那人越混越回旋了,哪兒會有鬼。讓他趕緊回去,早點把偷東西的抓出來,可那負責人一口咬定有鬼,并且堅決不敢去那樓盤了;劉鑫見他這樣也沒勉強,當下從公司叫了幾個年輕力長的小伙子,拿上平時做事用的鋼管子棒球棒什么的開著車就往樓盤趕,去的時候心想對伙兒會是誰呢,偷東西就算了,還敢裝神弄鬼,等會一定讓他們好看!
樓盤處在開發(fā)區(qū),一到晚上人煙稀少,昏黃的路燈下除了周圍樹木的影子隨風搖曳外,再無他物。一車小伙子唱著歌聊著天就趕到了樓盤外圍,這時候劉鑫對司機擺了擺手說把大燈滅了,司機明白這是怕燈光被那些小偷看到,打草驚蛇,點頭滅了大燈又緩緩往前行了幾百米,到了門口的時候劉鑫再次示意司機,然后這些人紛紛小心翼翼的下車,拿上各自的家伙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去。
那時候樓盤剛開不久,連最基本的圍墻都沒有,只不過用一截一截的鐵皮連同木板將整個工地圍了起來,而那些木板中間都有縫隙,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所以劉鑫也沒有著急進去,反正目前工地只有這一個口子,那些小偷肯定是開車來的,如果他們在里面,鐵定跑不了,于是他先是來到‘圍墻’邊上,靠上去透過木板子的縫隙朝里一看,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那些建材安安靜靜的堆在那里,并不像被人動過。
“大哥,今天沒人來,咱走吧?”邊上人輕聲詢問道,劉鑫搖搖頭說別著急,咱們就給他們來個守株待兔!說完就拿出手機打給司機,告訴他把車子開走,省的被別人看到不敢進來,然后說等這邊完事兒了會有辦法回去,司機聽完開車走了,可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了樓盤里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聲響,分明就是鋼筋之間碰撞的聲音,楞了一下大家紛紛朝里面看去,果然看到好多人影在搬著鋼筋,只不過距離太遠,看不清人臉。
“王八蛋,真把咱們當透明的呀,上去弄他們!”劉鑫上火了,這些日子誰見了自己不得低頭喊聲哥,眼下這幫人竟敢偷到自己頭上,必須朝死了整!說完就拎起自己的橡膠輥一馬當先的沖了上去,眾人緊跟在身后,奇怪的是在他們叫喊著往前沖的時候,那些人就像沒聽到?jīng)]看到一樣,完全當他們不存在!繼續(xù)搬著手里的鋼筋水泥;面對赤裸裸的無視劉鑫的肺都要被氣炸了,沖上去朝著一人腦袋掄了上去,可他明明沒有大偏,手里的棍子竟然像打在空氣中一樣,正詫異呢,其他兄弟卻全部發(fā)出了驚恐聲音。
“咋了?”他扭頭問道。
“大··大哥,沒··沒了··”
“大哥,鬼···鬼呀··”
所有的兄弟都驚恐的說道,劉鑫才發(fā)現(xiàn)剛剛這里還在搬著鋼筋的那些人全部消失了!猛地扭頭看向自己打的那個人,發(fā)現(xiàn)他還在,并且看著自己,只不過這人臉上,根本就沒有五官,只有一雙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