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陽挺大,我抱著小鏟子走著,烈陽照在身上卻隱隱感覺發(fā)冷。
扭頭見表姐也搓著胳膊,我不知道是真的冷,還是心理作用。
半月灣是一個占地十幾畝地的月牙形小湖,周圍綠樹成蔭,假山怪石,從國道上看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國道在湖東面,湖西正好在湖另一邊,我們忐忑的順著小道到了湖邊,好些人在湖里垂釣。
說來也怪,半月灣是一片死水,湖水算不上清澈,但也不像別處污染嚴重,湖里水草豐茂,也沒人下魚種,但里面卻有很多大魚。
沒有人知道魚是從哪里來的?反正是個垂釣的好地方。
不過湖里的魚只能用鉤釣,以前有膽大的村民用電打魚,結果不是自己掉湖里淹死,就是家里出事,慢慢的就沒人敢在湖里大批量弄魚了。
我看到湖邊有人釣魚,緊張的感覺稍稍緩和了一些,拉著表姐到了湖西面,沿著湖岸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棵大白楊樹。
“你說分岔的大白楊就在湖西四五十米左右,我們都走了一圈,也沒看到大白楊樹???”
表姐發(fā)虛的四處看了看,拉著我的袖子說:“你是不是弄錯了,要是弄錯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我感覺這地方很不對勁。”
筆記上寫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記錯,看到前面有個老人埋頭經(jīng)過,我小跑上前,禮貌的問:“您知道湖周圍哪里有棵大白楊嗎?很大的一棵,主干是分岔的。”
老人驚的一哆嗦,搖著頭說不知道,腳步走的更快了。
看老人的樣子肯定知道,我追上去說:“您老行行好,知道的話千萬要告訴我一聲,我家里有人病了,先生指點我來找白楊樹。”
“閨女,你還是別找那棵白楊樹了。”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吞吞吐吐說出了這一句話,緊張的表姐死死捏著我的胳膊。
我期待的望著老人,老人嘆了口氣說:“我真不知道湖邊哪有大白楊?不過以前我們村有兩個后生,為了弄魚賣錢,整了一艘電打魚的小船。有一回他們打了好幾百斤魚,賣了不少錢,村里人說他們膽子夠肥的不怕出事?他們壓根沒當回事,還說他們真遇到了一件怪事。”
“大家都知道湖邊一棵白楊樹都沒有,他們說晚上打魚的時候見到了一棵,問大伙這事夠奇怪吧?”老人講到這里好似想到了啥恐怖的事情,驚恐又惋惜的嘆了口氣:“沒幾天他們其中一個打魚淹死了,另一個剛七歲的兒子,吃魚卡到了喉嚨……一根大脊刺瞎子都能看見,小家伙才七歲啊,就被那根大刺卡破了喉管。”
老人講完告誡我們不要去找那棵樹了,腳步略顯急促的走遠了。
“這地方太詭異了,我們還是走吧。”表姐這會只剩下了恐懼和害怕,我想著怎么才能找到大白楊,被她拉回了寶馬。
天問坐在車后,見我們空手而歸,他望著半月灣說:“兩天后,十五月圓,月圓夜是一個月內陰氣最重的夜晚,半夜子時又是陰氣最重的時間,那個時辰才能找到大白楊。”
“你怎么知道?”我小聲嘀咕著,他說:“最后那篇日記上不是有日期嗎?寫著十五。”
表姐見我盯著后視鏡在嘀咕什么,她小心的往后看了一眼,疑惑的想問什么又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