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發(fā)軟的抱著花盆出了男生公寓,球球繃著那張沒有表情的小臉,不斷的給我道歉,我連吞了好幾口唾沫,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沒事。”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低下陰冷的臉摸起了籃球,“老大呢?”
提到天問,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一路緊張的抱著花盆,胸被硌得有些疼了,球球見我臉色古怪疑惑的問:“怎么?”
我鼻子發(fā)酸的放下花盆就往校外跑,跑了十幾米,聽到天問冷冰冰的說:“球球,我去追你嫂子,公寓的風水局已經破了,后續(xù)交給你處理了。記住,對嚇唬過你嫂子的那兩個人下手輕點,千萬別弄死了。”
聽到隨風飄來的死字,我抱著雙臂打了個寒顫,聽出來這是反話,我不忍的停下了腳步,他拿著花盆追上來,“老鬼挾持你的時候,我沒妥協(xié),你生氣了?”
之前被球球的玩笑嚇的半死,我雖然感覺委屈,但人家都叫嫂子了,也沒啥好糾結的,這會聽到天問的話,我不爭氣的流出了眼淚,咬著嘴唇說:“能放過他們倆嗎?”
“笑一個,我就放過他們。”他放下花盆站到我正對面,“不然就去死。”
我結巴的說他們雖然偏激,但也是受了風水的煞氣影響,沒必要害人命。他壓根不在乎:“一碼歸一碼,他們要面子可以詆毀我老婆,我就能要他們的命,起碼我沒有先出手害人,對吧?”
“你怎么不講道理?教訓一下就可以了,那是兩條人命。”
他不屑的歪著臉伸過來,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說:“我解了公寓的風水,變相的救了以后會被這風水害死的很多人,不也沒有人感激我嗎?所以別給我講生命無價的大道理!你見過講道理的鬼嗎?你見過鬼講道理嗎?”
說話的冷氣噴在我臉色,我冷的想往后退,他勾住我的腰拉過去,突然笑著說:“笑一個,我就讓球球下手輕一點。笑一個,就能換兩條命,對你來說這個交易很合算。”
“你……這人怎么這樣,這也能做交易?”我不敢與他對視偏頭看向旁邊,卻被他用另一只手掰正了臉。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喜歡,我樂意,你到底笑不笑嘛?再晚點你們學校就要上新聞頭條了,可惜是負面新聞。”
新聞?我腦子一時沒轉過彎,想到那兩人如果意外死亡的話,學校不就要上新聞了?看著他為學校擔心的表情,我噗呲一聲笑了。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飛快的沖向男生公寓,不一會跑回來苦惱的說:“你們學校還是要上新聞了……”
去晚了?我的心猛得一顫,天問無辜的撿起地上的花盆,“真可惜,你要看到……某高校兩男生一絲不掛的合抱在籃場,清晨校環(huán)衛(wèi)大媽驚嘆:早起就是有福利!”
我愣了幾秒,禁不住臉上肌肉直抽,捧著肚子差點沒笑岔氣。
他等我笑完了把花盆塞進我懷里,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淡淡的問:“不怕了吧?”
經過這么一鬧,我忘記了宿舍驚魂,但看到花盆我就想起了方便和抱著花盆跑了一路的事,沒搭理他生著悶氣往前走,他走在旁邊平靜的說:“那兩個可以活,你前男友必須死。你沒必要再說什么,他已經被大卡車撞死了,我老婆不是別的男人能打的!”
“如果我僥幸解決了冥婚對我的后遺癥,如果僥幸沒有消失,那請你往后注意一下與異性朋友結交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