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秀,居然出現(xiàn)在其中一口白玉棺內(nèi)!
邊曉東也十分驚訝,看著躺在白玉棺內(nèi)的蔣秀,連說了三個不可能。
“不對,為什么這小丫頭會出現(xiàn)在棺材里!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黃金面具呢?那具黃皮子的尸體呢,去哪了。”他猛的低下身,雙腳踩在了鐵鏈上瞪著我,目露兇光。
“你給我下去,黃金面具就在這口棺材內(nèi)。”
我看著他近乎癲狂的模樣,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你真的,就不關(guān)心自己的妹妹?”
邊曉東也笑了,只不過笑容當(dāng)中帶著嘲諷:“吳仕,難道還需要我和你解釋么,我比那小丫頭的爺爺年紀(jì)都大,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我身體一僵:“你說什么!”
“我早說過了,我不是原來的我,閃開。”
我雖然已經(jīng)聽他說過一次,再次聽他提起心中卻依然震驚。
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他的年齡比蔣秀的爺爺還要大,那他是誰?
但邊曉東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說完話,一把將我推到了一邊。
我一個踉蹌,險些從十米的高空上摔下去,趕緊扒在了蔣秀所在的白玉棺邊緣。
沒錯,白玉棺內(nèi)的小女孩,就是蔣秀。
只不過她此時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我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但看她胸口還在緩慢的起伏,這才松了口氣。
嘗試了一下將她從白玉棺內(nèi)抱出來,但在這鐵鏈之上,我自己想要保持平衡都很困難,一連試了幾次還是失敗了。
而邊曉東此時雙手已經(jīng)搭在了另一口白玉棺棺蓋上,使了幾次力,卻沒有將棺蓋打開,忽然看向了我。
“你過來,跟我一起把棺材打開。”
我拒絕了:“不可能,我不會幫你的。”
“是么?”邊曉東一聲冷笑,猛的轉(zhuǎn)過身雙手伸向蔣秀。
我想去搶,卻失敗了,眼睜睜的看著他將蔣秀抱在了懷中。
“你要不幫我,我就將這小丫頭扔下去!”邊曉東威脅著我。
“你敢!”我瞪大了眼睛。
邊曉東沒有猶豫,真的就將蔣秀拖出了白玉棺,作勢要向下扔。
“等一下,我?guī)湍悖?rdquo;我著急的說。
邊曉東冷哼了一聲,從新將蔣秀放進(jìn)了白玉棺:“告訴你,別?;?,你不知道離開這里的辦法,如果我死了你們都活不成。”
我沒有說話,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的來到白玉棺旁。
兩口棺材并排而立,中間距離相差不過半米,我們兩個倚靠在身后的白玉棺上,雙手搭在了棺蓋上。
雖然是兩口一模一樣的棺材,但面前的這口棺材的棺蓋明顯要沉重許多。我與邊曉東卯足了力氣,才將棺蓋抬開了一條小縫。
那縫隙很小,但卻在抬開的一瞬間,一股黑煙迅速從棺材內(nèi)漫了出來。
我以為那是機(jī)關(guān),向后退了一大步,卻險些摔進(jìn)身后的白玉棺內(nèi)。
而隨著那股黑氣散開,棺蓋的重量也好像減輕了許多。
邊曉東根本沒有躲閃,待那些黑煙散去,居然僅憑自己的力道便將棺蓋掀開,被他一把從棺材上推了下去。白玉做成的棺材蓋立刻摔成了粉碎。
隨著棺材打開,棺材內(nèi)金光乍現(xiàn),我在一瞬間竟然感覺眼睛被金光刺痛,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一具體型壯碩的黃皮子,出現(xiàn)在棺材內(nèi)。
只是面前這只黃皮子相比與一般的黃皮子明顯要大上許多,穿著一身華貴的金色龍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隽朔栏木壒剩乙娝纳眢w居然沒有任何干癟。棕黃色的絨毛貼在身上,露出的爪子顯得異常飽滿。
而我也終于看清,發(fā)出那道金光的光源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副金色面具,似乎是純金打造,正閃耀著金光。
面具完全貼在黃皮子的臉上,上面就是一副黃皮子的五官,帶著莫名其妙的笑意,顯得十分古怪。
我看了兩眼,感覺心中有些發(fā)慌,竟然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想要跪下叩拜的沖動。
好美的面具,我不由得贊嘆著。
如果,這面具戴在我的臉上,會不會也很漂亮?
那種權(quán)傾天下的感覺,是否真的讓人沉醉?
“你做什么?”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邊曉東冰冷的聲音。
我猛的從對那面具的沉迷當(dāng)中醒轉(zhuǎn)過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那白玉棺前,一只手前伸,指尖距離那黃金面具不足兩公分,眼看便要觸碰到了。
觸電般的抽回手,我驚慌的看向邊曉東。
“你想要這面具?給你好了。”邊曉東笑著說道。
我后背發(fā)涼,不對,這面具太詭異了,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去拿吧,就當(dāng)你受了這么多傷的回報。”邊曉東繼續(xù)蠱惑著我說道。
“真的給我了?”我看著他。
邊曉東點(diǎn)點(diǎn)頭:“給你了,自己拿吧,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可是你呢?”我問他。
“沒事,你想要就給你,我無所謂。”
“那好吧。”我對他笑了笑,手指慢慢向那黃金面具接近著。
我得到它了,哈哈,我就要得到它了。我就要當(dāng)皇帝了!心中狂喜,曾經(jīng)欺負(fù)過我的人,都要臣服在我的腳下。
我做到了,整個世界都是我的。所有人都要對我言聽計從!
哈哈哈哈哈!
手指觸摸在了黃金面具上,我剛想要將它從黃皮子的臉上摘下來,卻突然感覺手指仿佛觸摸在燒紅的烙鐵上,嘶的一聲響,冒起了一道白煙,鉆心的疼痛讓我在瞬間恢復(fù)了一絲的清醒。
“去拿吧,整個世界都是你的,所有人都會對你俯首稱臣,受這么點(diǎn)哭算的了什么?”邊曉東看著我說。
是啊,我即將成為世界的主宰,又怎么怕這么點(diǎn)苦?
鼓起了勇氣,我再一次將手湊了過去,根本不顧忌手指被灼燒,想要將那面具從黃皮子的臉上拽下去。
“不要掀開面具!你被黃皮子迷了!”腳下,突然傳來了一聲驚慌的叫喊聲。這聲音很熟悉,卻不是特別清晰,似乎在哪里聽過。
我低下頭,立刻看見了在我們腳下,發(fā)出聲音的人。
傻子,我們村的傻子!
猛然驚醒,轉(zhuǎn)過頭時,發(fā)現(xiàn)身邊原本邊曉東所在的位置,居然站了一個陌生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傻子,臉色一變,趁我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我的手直接將黃皮子臉上的黃金面具拽了下去!
我驚呆了,而身下的傻子神情更是難看。
事情只發(fā)生在剎那之間,那名中年人已經(jīng)奪過了我手中的黃金面具,腳下踩著鎖鏈飛速的向其中一尊銅像跑去。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的想要去追,但卻忽然想到了蔣秀還在白玉棺內(nèi),趕緊折返了回去,將她抱了起來。
剛轉(zhuǎn)過頭,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具黃皮子的尸體,居然從白玉棺內(nèi)坐了起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的瞪著我,胸口不停的起伏。
“快跑,那黃皮子復(fù)活了!”傻子口齒不清的說道。
我快嚇傻了,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就想要跑,但此時的我正處于十米高的空中,而且懷中還抱著蔣秀,腳下只有一道鎖鏈,我又該怎么跑?
十米,三層樓高。蔣秀八九歲,才幾十斤。如果傻子能接住,她一定不會摔死。我的腦海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
“傻子,我把蔣秀扔下去,你接住了。”
我也不知道傻子到底有沒有完全恢復(fù)正常,是不是真能聽懂我的話。但時間緊迫,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果我想活著,便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只手抓著蔣秀的手,一手死死的握住白玉棺,趁那黃皮子還沒有完全蘇醒,我試探著將蔣秀放了下去。
而傻子居然也真的聽懂了我的話,敞開了雙手作勢欲接。
可偏偏這個時候,意外再一次發(fā)生了。
已經(jīng)跳到地面的那中年人,不知道觸碰了什么機(jī)關(guān),就聽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距離他最近的幾根與銅像相連的鎖鏈,居然在同一時間斷開,白玉棺帶著我和蔣秀,向著地面砸了過去。
如此大的沖擊力,我和蔣秀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我命不該絕,雖然那中年人觸動了機(jī)關(guān),但那機(jī)關(guān)因?yàn)闀r間太久的緣故,居然有兩根鎖鏈并沒有斷裂。
白玉棺在距離地面不到一米遠(yuǎn)的地方,猛的停住了。
我根本不敢猶豫,迅速跳了下去,傻子接過了蔣秀,拽著我的手轉(zhuǎn)頭邊跑。
“轟?。?rdquo;一聲巨響,那兩條鎖鏈再也支撐不住白玉棺,白玉棺就砸在我剛才站立的位置,立刻摔了個粉碎。與此同時,一條手臂粗細(xì)的鐵鏈也擦著我的后背砸在了地面上。
我已經(jīng)完全嚇懵了,雙腿幾乎是在傻子的帶動下,不由自主的奔跑著。一陣塵土彌漫,傻子帶著我一路狂奔,出現(xiàn)在進(jìn)入地洞的那個入口。
可先一步跑出去的那個中年人早就把洞口封住了,正在我絕望之際,傻子在石壁上一陣摸索,找到一塊凸起的石頭,迅速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