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后,我拼命的用手想要推開他的身子,可馬上又被他攬進懷里,霸道得不允許我半點反抗。
白景騰的嘴唇很柔很潤,這種肌膚之親,讓我的身子漸漸酥軟下去,喪失了所有掙扎的力氣,徹徹底底的在他的懷抱里淪陷下去.....
我的害怕,我的顧忌,一瞬間通通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酸澀卻又讓人心跳加速。
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最值的留戀的美好,恐怕就是在初吻的那一刻吧,它來去匆匆般短暫,甚至?xí)屇銘岩墒欠裨谧约荷姓鎸嵉陌l(fā)生過,它就像一根細細的刺,一頭扎進你的心血中,拔不出,也融化不掉,偶爾會挑撥你的神經(jīng),讓你猝不及防的回憶起那種感覺,你會心驚肉跳,又會不自覺的上揚起嘴角。
“曹小優(yōu),老子吃定你了。”
“這輩子你都別想跑!”
白景騰的話,硬朗而強勢,如同在宣布自己的領(lǐng)土主權(quán)一般不容置疑。
在我意識迷離的時候,白景騰輕輕的扶著我的發(fā)絲,他的唇又爬到了我耳邊,若即若離的呼吸,撩撥著我的心弦,又麻又癢。
我努力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那種難以自拔的感覺中抽出身來。
腦子里胡亂的想著,為什么他要強吻我,明明都有喬娜了,還要和我說那種不堪的情話,而我呢?竟然放棄了反抗,竟然任由他胡作非為。
曹小優(yōu),你是喜歡白景騰,但你不能當(dāng)人家感情中的第三者,更何況,喬娜那么好的姑娘,你忍心對不起她么?這樣對她公平么?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算什么呢?
我該怎么辦?要借著酒精和他表白心跡,還是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然后我支撐著搖晃的身子,抬起手來,在白景騰臉上干凈利落的甩了一個耳光。
“白景騰,你喝醉了!”
我的話,是想給自己和對方都留個臺階下,可白景騰卻并沒有領(lǐng)情。
就在我轉(zhuǎn)身扶著墻準備離去的時候,他從后面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我。
“你流氓,快點放開我!”我急的都快哭了。
“曹小優(yōu),你裝什么???難道你敢說不喜歡我?”
幾分驕傲,幾分得意,白景騰的話,洪水猛獸一般,沖擊著建立在我心口上的堤壩。
可是,他怎么能夠這么無恥!又無恥得如此理直氣壯。
“你放手!你再這么做,我喊人了!”我不斷試圖掙脫他的糾纏,歇斯底里的吼道。
“曹小優(yōu),對不起,你給我個機會。”白景騰突然放開了手,停止了無理取鬧的行為,躥到我面前,眸光如炬的看著我。
“你真喝多了,別鬧了,喬娜挺好的,你倆很配,好好在一起,別對不起她,再說了,我也不喜歡你。”我勉強從臉上擠出了個陰郁的微笑,如釋重負的說道。
“你不喜歡我?”
白景騰粗黑的眉毛糾結(jié)成一團,神情中斂藏的自信,瞬間凝固了,然后他激動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當(dāng)然了,我一直把你當(dāng)哥哥啊。”我假裝灑脫的說道。
他口中喃喃出一句不可能,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白景騰,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嬉笑著調(diào)侃道,心里卻痛如刀絞。
“我....”白景騰的目光遲疑了起來,躲躲閃閃,低頭看著鞋子的模樣,真讓人心疼。
白景騰,我喜歡你啊,曹小優(yōu)怎么可能不喜歡你,要不然每天晚上的夢里,為什么總會出現(xiàn)你的身影?
可是我,縱然有千萬個不甘心,也不能說出來,真的不能....
我沒有再留戀什么,邁著步子急匆匆的沖過了街道?;氐阶坏臅r候,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喝多了,張雪嬌像個男生一樣,和楊策勾肩搭背的,嘴里一直吐著胡話。
而喬娜,則是拉著我坐在了她身邊,壞壞的看著我問道:“小優(yōu),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是不是背著我們干什么壞事去了?”
無心的一句話,把做賊心虛的我惹得面紅耳赤,我連忙搖著頭,一個勁兒的說沒有。
“怎么還臉紅了?看把你嚇得,我和你開玩笑呢!”
“對了,白景騰也出去了,你看見他了么?”喬娜也有點喝高了,說起話來,口齒不清的。
我撒謊說沒有啊,不知道他去哪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狼吞虎咽的喝了起來。
“小優(yōu),你挺好的,但就是有一點,膽子太小了,連說話都那么小聲,搞得我一女的都想保護你了。你放心吧,以后要是被誰欺負了,就找我,我?guī)湍恪?rdquo;
“你是白景騰的妹妹,就是我妹妹,好不好?”
喬娜的肩膀,讓人很容易產(chǎn)生安全感,她的話,真誠的讓我有些愧疚。我不禁為剛才的選擇而暗自慶幸,這么好的女孩,我怎么舍得傷害她呢?
過了一會兒,白景騰也回來了,垂頭喪氣的表情中,捕捉不到絲毫的笑意,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紅得有些嚇人。
“你可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大街上的小姑娘給拐走了呢!”喬娜看到白景騰,連忙撇開我抱了過去。
“哪能啊。”白景騰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眼神卻冷冷的向我掃了過來。
我慌張的低下了頭,手指扯著衣角,來回搓弄著。
各自心懷鬼胎的兩個人,就這么尷尬的在酒桌上僵持著。幸好所有人都喝多了,要不然我真怕被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扯開那層遮羞布。
之后,白景騰喝了很多很多,他不停的開著啤酒,偏執(zhí)的像個瘋子。我打著送張雪嬌回家的借口,逃竄了出來。
那天晚上,白景騰沒回家,我一整夜都沒閉眼,腦子里盡是這幾年來,點點滴滴的相處。心底不斷有個聲音在問,為什么白景騰有了喬娜,還會對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難道他真的是喜歡我么?他求我給他一個機會,什么機會?
于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就沒摸清過他的心思,更不清楚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究竟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或者是真假參半?
總之對于我來說,白景騰就如同是天上的風(fēng)箏一般,明明被線所牽引著,可無論怎樣生拉硬扯,都是無濟于事。
可能是風(fēng)太大了,所以他不曾跌落到地面過。
....
雖然因為喬娜哥哥的關(guān)系,夜色的經(jīng)理并沒有刁難我和張雪嬌什么,但張雪嬌說不想干了,還告訴我,一看到安琪那賤人樣就惡心。
“小優(yōu),你也跟我走吧,要不然,那個死安琪,背后肯定得給你穿小鞋。反正過不了幾天就開學(xué)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而且她走了,我也沒必要繼續(xù)再逗留下去。于是兩個人領(lǐng)了一個月的工資,回了家。
工資不算多,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只有幾百塊。媚姐從來都沒虧待過我,我也不缺錢,但那幾百塊對于我來說,卻顯得意義非凡,畢竟那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很有成就感,第一次認可了自己的價值。
思來想去,我用那筆錢給媚姐買了個小型的按摩儀,美滋滋的擺在了媚姐的床頭。
“小優(yōu),這是你賺錢買的?”媚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臉上浮現(xiàn)出欣喜的笑。
我也笑著點點頭。
“媚姐,你喜歡么?這樣以后小優(yōu)上學(xué)的時候,你要是累了,就可以用來按摩一下,我試了,挺舒服的。”
“恩....”看著我,媚姐的聲音都哽咽了。
每天在各種男人之間游走,媚姐從來就不缺禮物,有人送她限量的包包,有人送她名牌的香水,我送的禮物,和那些比起來,廉價極了,但在媚姐眼里,卻猶如天大的驚喜。
而我和白景騰兩個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不再發(fā)生過任何交集,他偶爾會回家,大睡一覺,換上干凈衣服后,就又出門了。
有一次,隔著門我聽到媚姐訓(xùn)斥他了幾句。
“景騰,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小優(yōu)么?聽話懂點事行么?別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觸,他們會把你帶壞的,姐怕你走錯路。”
“姐的良苦用心你明白么?”
在這時,白景騰便會冷漠的開口反問。
“你又什么資格說我?白媚,你的路就是正路么?我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最起碼在我眼里,是干凈的!呵呵。還有,我本來就沒想當(dāng)什么好人!我和曹小優(yōu)不一樣,她考上了一中,將來沒準就成大學(xué)生了,我就是一壞蛋,以后少管我!有那心思,好好看著點她吧!別讓她走了你的老路!”
媚姐被白景騰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最后只能惱羞成怒的威脅。
“行,你不就是嫌我不干凈么?那你以后別開口管我要錢!”
“不要就不要!”白景騰氣哄哄的扔下了一句話,摔門而去。
每次我都會安慰媚姐,同時在心里記恨著白景騰,他實在太不懂事兒了,把問題想的很偏激,又總是喜歡說那些令人心寒的話。
可另一方面,我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開始擔(dān)心起他,心想要是他沒有錢的話,怎么在外面生活呢?會不會被逼著去做壞事兒?
不光是我,媚姐實際上也很擔(dān)心,那畢竟是她弟弟,血濃于水,為了白景騰,媚姐操碎了心。
以前她總給我零花錢,自從白景騰消失了之后,她給的錢,多出了一倍。我自然清楚她這么做的意思,是想通過我,聯(lián)系上白景騰。
上次那件難以啟齒的事,讓我有些不敢去面對他,可心里面,又有些期待,媚姐的暗示,正好讓我有了去找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