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有些迷離,記不清她們的“游戲”到底玩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好冷....
最后耳邊傳來了那個讓我心驚膽戰(zhàn)的聲音。
蔣依依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我告訴你曹小優(yōu),明白自己什么身份,以后別纏著白景騰,更別招惹我,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說完這番話,她們一行人,嘰嘰喳喳的走開了。
那時候我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整個臉都是涼冰冰的,等她們走遠(yuǎn)了,這才趕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套在身上。
回家的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我心里就在想,為什么他們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為什么我還是要遭受這些?我真的好恨好恨....
曹小優(yōu),你好可悲啊,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吧?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如果他在我身邊,看我受欺負(fù)的話,一定會上去救我吧?
不,他那么恨我,怎么可能會救我呢?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刀絞般的痛。兩年過去了,我沒有再回過福利院,但還是經(jīng)常會想起他,如果不是那段記憶太過于刻骨銘心,我恐怕會把他誤認(rèn)為一場夢呢。
那天媚姐很早就回家了,給我準(zhǔn)備了一桌子好吃的,還笑盈盈的喊我和她一起吃,看得出來她心情出其的好。
我被蔣依依她們搞得灰頭土臉的,怕媚姐發(fā)現(xiàn),連忙去衛(wèi)生間收拾了一番。
媚姐一邊給我夾菜,一邊說道:“小優(yōu),你別亂想,那小兔崽子,折騰幾天沒錢了遲早得回來,你別擔(dān)心。”
媚姐還以為我是擔(dān)心白景騰,一個勁兒的安慰著我。
“放心吧,明天姐送你上學(xué)去,好好吃飯,多吃點,你太瘦了。”
我勉強擠出了個笑容,點頭答應(yīng),往嘴里扒拉著飯菜卻沒嘗出什么味道。從那天晚上開始,我經(jīng)常會做同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扒光了身子,被逼著做那種惡心游戲....
第二天媚姐真的送我上學(xué)了,只不過她身邊還多出了一個中年男人。
媚姐讓我管他叫陳叔,陳叔看起來很斯文,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有點像學(xué)校里的老師,一看就是那種有涵養(yǎng)的人。
可看到他被媚姐挽著胳膊,我心里很不舒服。對于年輕漂亮的媚姐來說,他實在太老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搭。
陳叔當(dāng)然不可能是媚姐的男朋友,而是她新搭上的金主,包養(yǎng)她的男人。
“以前怎么沒聽說你有個妹妹,都這么大了,不是親生的?”陳叔握著方向盤,通過車鏡打量著我。
媚姐點了點頭:“我這妹妹可是我的心頭肉,別看不是親生的,可比我那個混蛋弟弟強多了,可知道心疼人啦。”
說話的時候,媚姐回過頭來,寵溺的看著我。
陳叔笑著點點頭,撇了我一眼,沉著嗓子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明顯是躲著我說的,可還是讓我聽見了。
“挺不錯的,還是個雛兒吧?好好打扮打扮,我有個朋友就好這口兒。”
媚姐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生氣了,拍了陳叔肩膀一下說:“死東西!說什么呢!那可是我妹妹!”
媚姐罵他,他也沒脾氣,反而一臉享受的表情,把手搭在了媚姐身上。
那天媚姐的嘴唇紅如烈焰,打扮得很性感,包臀裙里面套著一條黑絲,陳叔就一直捏著她的腿。
看到這一幕,我的臉?biāo)查g漲得火熱,連忙轉(zhuǎn)過了頭。
到了學(xué)校之后,我沒顧得上打招呼,頭也不回的跳下了車。
媚姐從后面好不容易才追上了我,她拉住了我,撫了撫頭發(fā)問道:“小優(yōu),你跑什么???”
我搖搖頭說沒什么。
媚姐急匆匆往我手里塞了五百塊錢,告訴我她要出門,這幾天不回來,讓我拿著這錢在外面吃飯,這才踏著高跟鞋又上了車。
我握著那五百塊錢,丟了魂一樣走進(jìn)了學(xué)校。
看來白景騰并沒有騙我,媚姐確實是干那行的,可就算她是,那又怎樣?
我一點都不覺得她下賤,她還是那個漂亮對我好的媚姐。
可我永遠(yuǎn)不能回避一個問題。
白景騰說媚姐收養(yǎng)我的目的,那也是真的么?
想起剛才媚姐的反應(yīng),我的心緊張得咚咚直跳,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樣。
不會的,媚姐不可能那么對我,她那么善良,那么喜歡我,怎么可能讓我用身子給她賺錢呢?
我怎么能懷疑媚姐呢?都怪自己太敏感了。
回想起以往她對我百般的疼愛,我這才稍稍輕松下來,不再亂想下去。
剛走進(jìn)學(xué)校,路過大門口沒幾步,突然有一只手從后面一把抓住了我的書包。
我還以為是蔣依依又來找我麻煩,扯著嗓子就要喊救命,可那只手馬上捂住了我的嘴巴,用力的把我拖到了操場邊上的小樹林里。
進(jìn)了小樹林,我才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白景騰嘴里叼著煙,一臉倦色的看著我,他的眼睛又大又亮,不過周圍卻裹著一層濃濃的黑眼圈。
“曹小優(yōu),兜里有沒有錢?”白景騰語氣里有些不耐煩。
“你要干嘛?”我膽怯的往后退了幾步。
昨天的遭遇,讓我徹底害怕了。自然而然的把白景騰和蔣依依歸結(jié)為同一類人,他們可真壞啊,什么樣的丑事都能做的出來。
“你到底有沒有錢?借我用用。”
見我不說話,白景騰上來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嚇得我立馬縮成一團(tuán)。
“我告訴你曹小優(yōu),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本來就欠我們白家的,你得還,趕緊拿錢!”白景騰不等我回答,索性動起了手,翻口袋的時候,無意間摸到了我的身子,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身體接觸,感覺很奇怪,觸電一般彈了開來。
可白景騰根本沒當(dāng)回事兒,一把又將我拉到他面前,終于翻出了幾張零錢。
用腳踩滅了煙頭,他擺弄著錢,皺著眉頭說:“你怎么這么窮啊,那女的平時不給你錢花啊?”
面前的白景騰,忽然讓我想起了兩年之前我剛進(jìn)學(xué)校的時候,那一年,我剛來了初潮,他煩我罵我,可還是流著汗的給我買回了衛(wèi)生巾。
我的心,漲的難受,似乎里面滋生出了一種情感,炸裂開來。
我拿出媚姐給我的五百塊錢,朝白景騰扔了出去,然后轉(zhuǎn)身跑走。
“白景騰,我們兩清了,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哭了,可能是因為委屈,也可能是想起了昨天蔣依依那番刺耳的話。
“放心,我有潔癖。”白景騰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果然是一類人啊,說話的姿態(tài)都是一模一樣,我擦了擦眼淚,無奈的苦笑著。
表面上,蔣依依的事算是過去了,可帶給我的影響卻不止于此,僅僅因為我的一巴掌,她嫌當(dāng)面羞辱完我還不夠,又暗地里對我使壞。
班級里的那些女生,明目張膽的罵我賤,說我不要臉,給人當(dāng)是小三。
我的課桌,總是被塞滿臭烘烘的垃圾,交上去的作業(yè),被涂畫的亂七八糟,最惡心的是我買的水,里面總會有不知名的液體。
當(dāng)然了,她們對我的欺負(fù),白景騰一概不知。
其實想想,就算他知道了,就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本來就討厭我,蔣依依又是他對象,八成會幫著她合伙一起折磨我吧?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媚姐離開的那幾天,我和白景騰的關(guān)系竟然開始解凍了。
那天晚上,準(zhǔn)備吃飯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以為是媚姐提前回來了,并沒有多想,直接開了門,可剛一開門我就后悔了。
因為從門外沖進(jìn)來的男人,我不認(rèn)識。
那個男人喝得爛醉,搖晃著身子,周圍散發(fā)著刺鼻的酒氣。
這么晚了,有陌生人沖進(jìn)了家,還是個醉鬼,我意識到了危險,一臉恐懼的看著他。
可他根本沒給我打電話的機會,鬼叫了一聲,上來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粗魯?shù)陌盐覊旱搅舜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