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們各自站到一邊,“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居然這么默契。
“我沒事的,現在雨也停了,我就先走了,昨晚謝謝你”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我也是盡一點微薄之力而已,姑娘實在想感激不妨以身相許吧”看著他詭笑樣子,還有點好笑。
“額額。。這樣啊,那我還是不謝了吧,剛才的話我收回,我收回”
“姑娘真有趣,你先走吧,想必一夜未回家,父母是擔心的”
“好,那我先走了,再見”
“有緣自會相見”
“不見”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這么正直的君子,談吐幽默,真不知道他本心是什么樣。雖然昨晚有個溫暖的人肉墊,不過畢竟萍水相逢,自然要留些防備,加上染上風寒,現在更是身心疲累,真想找張大床躺下舒舒服服睡一下。
于是拖著疲憊的身子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中午時分,終于到了太子府,院中幕西和幾個丫頭在嬉戲打鬧,我還擔心呢原來這丫頭人緣這么好??磥硎俏叶鄳]了。
見我進來幕西立刻飛身跑過來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主子這是怎么了?”
看見她眼睛里充滿了擔心,剛才的笑容不復存在,其他人也過來幫忙扶我往屋里去。而我也沒發(fā)現此時的我臉色蒼白,眼里布滿血絲,只感覺身體飄飄欲仙,幕楓為我把脈,我就再也沒有知覺。
恍惚中我來到一座宮殿,那座宮殿金碧輝煌,在陽光之下閃閃發(fā)光,那琉璃瓦上的紅光讓人頭暈目眩,直想進去一看究竟。
就這樣我邁開腳步往里面走進去,走到門檻處,我的另一只腳正抬在空中時,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那聲音蒼白無力,可是又萬分熟悉“舒衛(wèi),你真的要進去嗎?那里面終究不是你的天地,一步錯,步步皆輸,把腳收回來吧,現在還來的急。”
反而在這個時候好奇心似乎是我的專利,誰的話我也聽不進去。
腳步一下,剛才的聲音嘆息一聲就再也沒有了,我走進里面一看,里面還不錯嘛,各種建筑都是上等的材料,擺布嚴整有序。
可是我越往里走這些變化越大,進來才走幾步就看到一些小蟬在互相爭斗,后面幾只麻雀在看著他們互相嬉戲。
這里怎么會有蟲和鳥呢?我繞過他們終于看到了人,不過他們好像沒看到我,他們拿著網對這麻雀一動不動,似乎馬上就要撲上去一般。
這時我忍不住好奇在他們中間穿過,來到殿前,沒想到這里更是觸目驚心,幾條蛇在互相撕咬,即使后背一已鮮血淋漓,我不由得尖叫,我想出去,離開這血腥的地方。
當我往前跑時,一條金黃色的東西爬到我的腳邊,它看起來柔弱無力,全身是傷,兩只眼睛看著我充滿祈求,我想它是想讓我?guī)退鼏??加上我天生對小動物有惻隱之心,看不得他們受傷,于是我便返回身跟著它的步伐走,來到一個寬大的椅子旁,這椅子早已被啃的狼狽不堪,幾條跟它一樣金色的東西在四周圍繞,中央的老的那條已不能動彈,看著這些它還留著淚。
我不知道我是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我心里恐懼至極,我不知道要怎么幫它,這時它拼盡全力爬到老的那條身邊使盡全身力氣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其他的才停止了爭斗,可是在這一聲后它卻七竅流血。
我看不下去了,直跑到殿外,發(fā)現這里陽光明媚完全不同于里面陰風慘慘,潮濕讓人透不過氣來。原來這座殿只是一個誘惑,難怪那位老者說里面不屬于我,原來他說的是對的,里面全是動物,我是人,所以里面不是我的世界。不過我還是從滿來很多疑惑。
那個聲音怎么如此熟悉呢?我使盡回憶,突然我心里一驚這聲音不正是父親離世前跟我說叫我不要下山那個蒼白無力的聲音嗎?想著我心里亂作一團。
感覺全身除了頭都被束縛了,我使盡掙扎卻掙扎不開。還傳來一陣哭泣的聲音。
這次我用盡力把眼睛睜開,想看看是誰敢綁住我,睜開眼才發(fā)現是幕西和幾個丫鬟把我全身都壓住了。
“主子醒了,主子醒了”她激動的哭了。
“你們干嘛?知不知道這樣壓著我,我會感覺很累的”
她們都沉默了,低頭不說話,只有幕西回應著我“主子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六天了,按屬下的醫(yī)術如果你今天醒不來,就。。。就。。。”說完哭的越發(fā)大聲了。
“就永遠醒不來了,對吧”我無奈的看著她。
“屬下不敢”
“沒事了,我不是醒了嗎,你還沒說道重點哪,為什么壓住我?我暈了還會動嗎?”
她這才擦擦臉上的淚,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主子自回來后,一直高溫不減,屬下試了所有的藥就是不見好,今天是最后的希望了,可是沒想到主子服了這藥以后,身體就開始動,然后手腳不停的掙扎,最后就只有壓住你了”
“奴婢該死,請?zhí)渝∽?rdquo;
“來人,拖出去砍了”我洋裝高聲喊道。
幕楓突然抬頭,詫異的盯著我看。
我突然忍不住笑起來,“起來了,逗你們玩的,這么多天不分晝夜守在我身邊,我又不是暴君,怎么會這樣做,感激你們都還來不及”
這聲下去,她們緊綁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看來最近都不能活動了,我深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都不養(yǎng)好,怎么行動呢。好在我練武身材,身體還算強健,恢復很快。
不得不說,當今皇上還是有點能耐,太子的流言輕易的就被他鎮(zhèn)壓住,看來我的道路還有點曲折嘛。
院中,我獨自端著茶,把思緒疏通疏通。又想想昏迷時那個夢難道真的是父親讓我不要參與宮廷之事呢還是簡單的夢而已。同時我又想我一個現代人,智商這么高應該不至于像夢里的那么慘吧。
這時幕西端著水果來了,“主子,聽人說昨天太子府內人流產了,太子大怒正在查是誰動的手腳。”
猜的沒錯的應該是那天我遇到的那位可愛的小妾吧,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有了龍種也要懂得保護才行啊,不過她是斗不過側妃的,恐怕現在孩子怎么不見的她都還蒙在鼓里。
要真想在后宮混,在三妻四妾間立足沒有三下兩下還是不行的。
“這事早晚都要發(fā)生的,我們也好看看他們的內斗”
可是這話剛說不久,太子府總管就領著一群人來,他還算有禮貌,稍微行來一下禮,便說“太子妃對不住了,太子說近日太子府流產是跟藥物有關,每個院中都要查”
“既然這樣,你們也是迫不得已,你們盡管查吧”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們,還怕你們查不成。
不一會兒,一個小奴才拿著一個小荷包出來了,“徐總管,在太子妃房里找到了這個”
我心里還有點小緊張,走過去一看,這個荷包繡工精致,圖案獨特,我的確沒見過。這下有口莫辯了。
“去稟報太子殿下”徐總管說道。
這時才意識到太子一來,看見我自然會認出街上被誤會偷玉的我,再加上找到諂害龍子罪名,我豈不是有口說不清了。
心里像熱鍋上的螞蟻,不過表面還算鎮(zhèn)定。
徐總管看我鎮(zhèn)定中有點不自然,便輕聲開口道“太子妃不必擔心,太子一向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看來這總管還是好人,不同于那些落井下石的人。
“總管多慮了,清者自清”我也回應著他。
“幕西,我屋中怎么會有那個荷包”
幕西和我都搖搖頭,怎么每次有事,都和我有關,明明是側妃的計謀,這乞丐身份也有不好使的時候,身份低微誰都可以推在我身上。我也不是吃素的,等到我想報復你時讓你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這時太子大步走進來,人未到怒氣先到。
等他到時我還是低著頭,他走到我面前“怎么?做錯事了不敢抬頭嗎?給本太子把頭抬起來,別一位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會沒事”
我依舊不動,看他把我怎么樣,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動靜后,他鄒靜我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可能是生氣的原因加上我的挑釁力度非常大,我也感到很痛。
他把我頭抬起,我正想他會怎么樣時他突然放手了。
“是你”
“是我又怎么樣”我不屑的看著他。
“那天是我誤會你了,回來我才再浴池中看到我的玉,我放在書房的”
“那你誤會我就白誤會了?麻煩你下次做事先想清楚好不好”
旁邊人看得不知所措,這是怎么回事。這時心好側妃上前說“太子,別忘了這藥可是從她房里搜出的,要給小龍子一個公道啊,還沒出生就。。。”一副梨花帶雨的面容看起來楚楚動人。
聽的我心煩,怎么這古代的人都姓哭啊,一到關鍵時候就會用哭來博取同情。
“你還有完沒完,這事太子自會做主,還輪不到你說三到四,要哭滾回你院中哭去,在這里哭給誰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