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明昭在跟許愿樹化身戰(zhàn)斗的時候受了非常嚴(yán)重的內(nèi)傷,雖然楚明昭一直說自己并沒有受到什么太過嚴(yán)重的傷勢,但我通過卻從他稍微有些顫抖的語氣聽出他在剛才那種跟許愿樹化身的戰(zhàn)斗中,不僅不像他說得那樣只是受到了微不足道的小傷,反而可能是非常嚴(yán)重的內(nèi)傷。
但因為楚明昭并不是人類,雖然他在平時跟人類表現(xiàn)的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他跟人類有什么區(qū)別,但我卻深深知道楚明昭是一個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靈,所以我也不可能打急救電話叫醫(yī)生過來或者開車將楚明昭送去醫(yī)院。
不過還好的是,盡管楚明昭在昏睡過去前曾告訴過我說送他去楚家那個分支那里,他就可以恢復(fù)過來。雖然我從來沒有去過楚明昭說得那個楚家幸存下來的分支那里,但慶幸的是在以前楚明昭曾跟我講過楚家分支的所在地,還向我承諾等到他帶我去楚家祠堂拜過列祖列宗他就帶我去認(rèn)識認(rèn)識所有還活著的楚家人,因此我雖然從沒見到過其他的楚家人,但他們住在什么地方我卻是知道的。
所以在當(dāng)下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救醒楚明昭的時候,我決定聽楚明昭的話直接去那個楚明昭說起過的楚家分支,畢竟楚明昭好歹也是他們祖宗那一輩的,而且楚明昭也說可以去找他們,那么我相信那個楚家的分支總會有辦法救醒楚明昭的,至不濟他們對楚明昭這種存在也要比了解的多得多,肯定能比我更好的照顧楚明昭。
打定主意后,我費力的將楚明昭搬進了我們開來的車子里,因為楚明昭所說的楚家分支離這里不遠,也是在江濱市區(qū)的,所以我打算連夜就趕過去,不然我怕拖得時間長了,會對楚明昭現(xiàn)在的情況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
在將楚明昭拖上車子安放在后座上,我坐進駕駛室啟動了車子,不過在真正的去那個楚家的分支那里前,我決定還是先給我老媽老爸那里打個電話過去比較好,畢竟這次楚明昭看上去受到的傷害并不簡單,說不定可能要耽擱好幾天,而我肯定要一直陪在楚明昭的身邊,所以為了不讓老媽老爸從警察局出來后因為找不到我產(chǎn)生不必要的擔(dān)心,我必須提前通知他們一下。
想到這一點,我直接從口袋掏出手機,給老媽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通了,老媽在電話里聲音有些疲憊的問我:“小瓔啊,這么晚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我和你爸還有你外婆很快就能回來了,你不要太擔(dān)心我們。”聽老媽的聲音雖然有些疲憊但其他的也有什么,聽上去還是中氣十足的,而且我也沒有從老媽的話里聽出其他的感覺,就只是嗓音有點發(fā)啞而已,整個人聽上去有點累壞了的感覺。從這點來看,上次老媽打電話來說警局需要他們協(xié)助調(diào)查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是老媽特意安慰我的。
這樣倒也不錯,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是楚明昭,其次就是老媽老爸還有外婆被警察帶走這件事情了,畢竟小海奶奶周淑芬的死亡實在是太湊巧了,剛好我和老爸老媽回來探望外婆小海奶奶周淑芬就直接死了,而且我們一家人還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小海并不能算,因為小海的年齡才十來歲,實在是太小,警察很可能并不會相信小海所說的),更糟糕的是,雖然我外婆和小海奶奶周淑芬關(guān)系挺不錯,但我家其實小海家是有點仇怨的。
其實那點過節(jié)一點都不大,無非就是我爸年輕的時候跟小海他爸為了一塊地起了一次沖突,雖然很快就被村子里的干部給平息了下來,但從此以后我老爸就跟小海他爸互相看不順眼,順帶著臉彼此的家人都不怎么看得過眼,再加上小海奶奶周淑芬在村子是屬于比較擰巴的那一類人,雖然為人不壞,但那張嘴巴罵起人來實在是夠損,所以在村子里人緣也不怎么樣,不過村子的人平常沒事也不會去招惹小海奶奶。
如此一來,如果能證明小海奶奶周淑芬的死亡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哪還好,但萬一尸檢結(jié)果出來,證明小海奶奶周淑芬是非常死亡,那么毫無疑問我們這一家子肯定是最有嫌疑的。
盡管我已經(jīng)知道小海奶奶周淑芬是被那顆修煉出的神性的許愿樹派遣樹神官去干掉的,目的是為了獲取血食,但很明顯警察是絕對不可能相信這一點的,所以到時候我們一家尤其是父親這個最有嫌疑的對象是當(dāng)定了,盡管這樣一來,在邏輯有非常嚴(yán)重的沖突,但到時候一個嫌疑人都沒有的話,不管邏輯錯誤有多嚴(yán)重,我老爸動手殺害小海奶奶的動機的確是有的,不管這動機多么扯淡,但有就是有,而且這個國家里為了更加扯淡甚至為了一杯奶茶這種破事殺人的又不是沒有,所以到時候我老爸的嫌疑是洗不掉的,最重要的則是在小海奶奶周淑芬死亡的時間太湊巧了,剛好我們一家人回來探望外婆,小海奶奶周淑芬就死了。這樣一來,老爸身上的嫌疑就更重了。
雖然我、我老媽還有我外婆都可以證明老爸一直陪在我們身邊,根本沒有時間去殺害小海奶奶周淑芬,但家屬的證言在法律里面肯定是不怎么可信的,警方極有可能并不會采納,所以我怕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老爸真被警方定為殺害小海奶奶的嫌疑人,那么就真是糟糕透頂了,不過幸好剛才跟老媽通話的時候,老媽給人感覺只有疲憊和稍微有點不耐煩,如果老爸真的被警方定為嫌疑人的話,那么老媽就不會是這個語氣。
這個可以算是我最近幾天收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知道了老爸老媽還有外婆都沒有出什么事情好,我終于可以安心的帶著楚明昭去那個楚家分支所在地治療楚明昭了。
于是我在電話里直接現(xiàn)場編了個理由告訴了老媽,我就直接在電話說楚明昭突然遇到了點事情,我想過去陪陪他,大概可能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所以讓他們到時候回來后看見我不在不要大驚小怪,等楚明昭把事情解決了,我和楚明昭就會回來的。
可能老媽是對楚明昭我?guī)Щ貋淼呐霰容^滿意的原因,在聽我說楚明昭近期可能遇到麻煩了,她在電話里就直接跟我說不用管他們兩個老家伙,他們自己會把所有事情弄好的,讓我盡早去楚明昭那里吧,老媽還說現(xiàn)在找個楚明昭這樣已經(jīng)很難了,就更別提我這個德行的了。
聽的我是一陣氣節(jié),合著我在你們眼中還比不上楚明昭是吧?不過我也知道老媽只是這么說說而已,要說他們最疼的那肯定還是我這個甜心小棉襖了。
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和老媽說話了,一方面是因為我聽老媽剛才接我電話的時候,整個聲音都比較像是那種剛剛睡醒的人一樣,所以我猜測老媽肯定沒有好好休息,剛才應(yīng)該是在補覺,那么我也想不想打擾老媽的休息時間,更重要的方面則是楚明昭的傷勢一直都記掛在心上,我也不想耽擱太久,畢竟楚家那個分支雖然也在江濱市區(qū),聽上去好像并不太遠,但真得要從這里開車去的話起碼也要個五六個小時,所以我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跟老媽聊完主要的事情后,我就對著電話里老媽說了句以后再聊,接著我就主動掛斷了電話。掛掉電話后,我熟練的啟動車子的發(fā)動機,然后滿滿啟動了汽車,緩緩地村口不遠處的高速公路駛?cè)?,畢竟現(xiàn)在車上還躺著楚明昭這個重傷號啊,在村子里的這種泥路上我根本不敢開得太快,不然再因為劇烈的顛簸讓楚明昭現(xiàn)在傷上加傷的,那就更加糟糕了,所以盡管我現(xiàn)在簡直心急如焚,但我知道越心急就容易出錯,所以我還是強忍著不讓車子開得太快,以免產(chǎn)生劇烈的顛簸,不過等開上了高速公路,那時候就可以開得更快些了。畢竟高速公路上的路況可要比我外婆村子那里要強多了。
話不多說,我在高速公路上以百公里的速度一直開了四個多小時,終于回到了江濱市區(qū),然后我拿手機,打開手機上的導(dǎo)航app,查找楚明昭說過的那個楚家分支具體的地址,雖然我也可以算是江濱市的本地人,但說實話我以前其實是一個挺宅的一個女孩子,所以盡管身為江濱市的本地人但我其實也就比較熟悉江濱市里比較有名的那幾個地方而已,其他的地方我可能還沒有那些經(jīng)常在江濱市轉(zhuǎn)的外地人清楚,而楚明昭說的那個楚家分支肯定不可能住在那些在江濱市著名的區(qū)域,畢竟那些地方都是人滿為患的,而據(jù)楚明昭所說他找到的那個楚家分支雖然比楚家最頂峰的時候衰弱了許多,但其內(nèi)部還是有些傳承僥幸傳了下來,并且他們還已經(jīng)開始重新修煉起來。
而楚家這些法術(shù)很明顯除了一些像我學(xué)過的五鬼搬運術(shù)、望氣術(shù)之類的輔助型法術(shù)之外,其他那些法術(shù)并不適合在人煙稠密的地方修煉,所以他們的家一定不會在這種地方,而是在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所以當(dāng)我用手機上的導(dǎo)航軟件搜素楚家分支地址時跳出來五個地址時,我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那個最偏僻的地點。
我選擇地那個地點其實以前在江濱市也是比較有名的,那里原本有是江濱市唯一的殯儀館所在地,不過后來因為江濱市整天布局的轉(zhuǎn)變,那所殯儀館也因為商業(yè)利益從這里搬走了,搬去了一個更好的地方,而這個則是因為地處偏僻加上曾經(jīng)是殯儀館的所在地,所以很多人都嫌棄這個地方,市政府近期也沒有開發(fā)這里的打算,所以這里也就漸漸被整個江濱市的人遺忘了,只有那些剛剛來江濱市打工的人才會在這里附近租房子,畢竟這里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