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楚明昭徑直走進了那間房間,不出所料我的父母還有外婆小海都在里面,除此之外在這間屋子里的一個角落里,一個滿頭白發(fā),臉上布滿皺紋的老人斜斜地躺在墻角,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猙獰,好像死前見到了什么無比恐怖的東西,我看見她的臉,雖然因為死前的表情太過猙獰有點不太好認,但我還是從我的記憶里找出了這個死者,她就是小海的奶奶周淑芬。
此刻我外婆臉色非常難看的半蹲在地上眼睛盯著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周淑芬,而我老爸老媽則是拿出手機想要報警,畢竟這是一件人命案,而且從周淑芬的死前的臉上表情來看,這不像是一件簡單的猝死事件,所以報警是肯定。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信號好像非常差,老爸連續(xù)撥打了好幾次110,但卻都表示沒信號,無奈之下老爸只能硬著頭皮走到臉色非常難看的外婆身邊,輕身告訴外婆他要出去打報警電話,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信號太差了,他的手機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外婆沒有說什么,只是僵著脖子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老爸看到外婆這樣,只能嘆了口氣,回過身怎么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打通警局的電話。
屋子里,我挽著楚明昭的胳膊站在一旁,看著外婆蹲在周大娘的尸體邊上,臉色非常難看。我看著覺得非常奇怪,雖然我并不是非常了解外婆,但我也知道外婆其實在村子里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我小時候住在外婆這里時,經(jīng)常見到那些村子里的大人提著大大小小的禮物來找我外婆辦事,而且背地里還有孩子叫我外婆是巫婆,所以村子里面的人雖然比較尊敬我外婆,但跟我外婆感情好的卻不多,這個死去的周大娘我記得雖然我小時候,她經(jīng)常來我外婆家串門,但和外婆的關(guān)系也沒好到什么的地步,所以我非常奇怪為什么周大娘死了,外婆的臉色這么難看。
時間又過去了一小會兒,外婆還是那副表情半蹲在周大娘的尸體前,只是臉色卻不像剛才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而是陰晴不定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看到外婆一直蹲在地上,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上前一步準備將她拉起來,誰知我才剛走了一步,手臂就又被楚明昭拉住了,我回頭看向他想知道他這次又是什么意思?
不過當我回過頭后,卻見楚明昭的視線并沒有放在我的身上,而是瞇著好看的丹鳳眼一直緊緊盯著這間屋子里的一個用簾布隔開的里間。
我好奇了,楚明昭盯著那個里間干什么,于是我也把視線轉(zhuǎn)向了那邊,就在這時,楚明昭突然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它們來了,待會記得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不然你會有危險的!”
聽到楚明昭說得這么嚴重,我心里有點感到害怕,自從遇到楚明昭之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沒把握的事情,于是就想問他是怎么回事。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問他,那道簾布就被人從里面給撩開了,然后三個穿著一身綠色袍服,臉上戴著一塊沒有五官的木頭面具從里面走了出來,不過奇怪的是盡管那三個怪人穿的顯眼至極,但老媽和外婆就像是全然沒有注意到它們一樣,仍然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而我看見他們走出門后下意識地就想問你們是誰?不過好在楚明昭在后面飛快地捂住了我嘴,不讓我說話,而且看著那新出現(xiàn)的三個怪人一臉的忌憚。這下我終于知道楚明昭剛才臉色為什么那么難看了,看來就是因為這三個怪人的原因。
明白之后,我向楚明昭眨了眨眼睛,示意楚明昭自己不會亂說話了,可以把捂著我的嘴的手拿開了吧。
楚明昭見到我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做點防范措施,不然被他們知道你能看見他們就麻煩了。”說著楚明昭就松開了捂著我嘴巴的手,然后伸手結(jié)了個手印,在空中一揮,一道閃爍著淡淡光芒的圓弧,將我和楚明昭籠罩在其中。
“呼,這下好了,它們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了。”做完這一切后,楚明昭輕舒了一口氣。
“明昭那三個奇怪的家伙是什么人?。克麄冊趺磿霈F(xiàn)在這里?”見到楚明昭做完所謂的防范措施,我終于可以說話了,一開口我就問楚明昭那三個穿著奇怪的家伙是什么人,為什么他們知道我能看見他們我的麻煩就大。
楚明昭見我的問題有點多,他看了一眼那三個怪人,見他們正站著周大娘的尸體前進行著一種好像是儀式的動作,暫時沒有注意到我我們。
于是楚明昭就跟我說了那三個家伙是什么東西,據(jù)楚明昭說那三個是神官,是那顆已經(jīng)修煉出了神性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為神靈的許愿樹培養(yǎng)出來的樹神官。至于為什么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可以看見他們,是因為他們現(xiàn)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顯得非常不對勁,八成是來給那顆許愿樹取血食。而許愿樹這種行為嚴格來說是要遭受天譴的,如果被人看見告到上面去,很可能它連自己的性命都會失去,在這一點像許愿樹這種神物就不像那些屬于邪物的許愿樹那么方便了,所以據(jù)楚明昭估計如果那三個樹神官知道我能看見他們,那么他們很可能會來殺我滅口,甚至會引來那顆許愿樹的親自出手,到那時候就麻煩了,因為那顆許愿樹修煉出的神性,對像楚明昭這種老鬼的殺傷太大了,到時候可能連他都保不住我,所以現(xiàn)在楚明昭讓我低調(diào)一點,不要引起那三個樹神官的注意。
聽到楚明昭說得這么嚴重,我慫了,好奇心在這重也沒自己這條小命寶貴啊。所以我決定暫時就收起好奇心,安安靜靜地做只鴕鳥好了,不過我看著老媽還有外婆還在那邊,就在那三個樹神官旁邊,我有些擔心的問楚明昭老媽和外婆不會有事吧?
楚明昭用眼睛瞥了一下我老媽和外婆的方向,回過頭來對我說:“他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樹神官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傷害無關(guān)的普通人的。他們來這里只是給他們的主人也就是那顆許愿樹拿回血食,不會節(jié)外生枝。除非有人看到了他們?nèi)⊙车倪^程,不然他們對人類來說基本是無害的。”
聽到楚明昭這么說我就放心了,知道老媽和外婆的安全沒有問題后,我的好奇心又起來了,反正現(xiàn)在我在楚明昭制造的保護圈里,據(jù)楚明昭說只要不是太大的動靜,只要我待在這里面,那么那些樹神官就很難發(fā)現(xiàn)我和楚明昭。
所以在解決了生存的問題后,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想看看這些樹神官是怎么取所謂的血食的,而楚明昭也因為如果現(xiàn)在離開的話,動靜太大可能會引起樹神官的注意,所以也就和我留在了這間屋子,不過在此之前楚明昭也警告了我不管看見什么東西都不要做出奇怪的動作,不然一旦引起樹神官的注意就麻煩了。
對此我當然是表示沒問題,畢竟好奇心再大爺不如自己的小命,說實話如果不是楚明昭說現(xiàn)在不好離開的話,我肯定已經(jīng)上前編個理由帶老媽和外婆走人了,現(xiàn)在既然不能離開了,那我也就只好看看這些樹神官是怎么取所謂的血食的。
另一邊,在我和楚明昭聊天的時候,那三個穿著綠袍的樹神官已經(jīng)在周淑芬的尸體前完成了一套復雜的儀式,然后就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樹神官右手在空中一伸,一把仿佛是用木頭做成的小刀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它的手上,接著它無視我的老媽和外婆徑直走到躺倒在地上的周淑芬尸體前,微微蹲下,舉起手中的小刀在尸體肚子上輕輕一劃,頓時一道血線就在尸體肚子上浮現(xiàn),然后那個樹神官收回小刀,兩只手輕輕拔住被割開的肚子,用力往兩邊一拉,立時尸體那血肉模糊的腹腔就被其打開了,而這一切就在尸體前面的老媽和外婆就像沒看到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明昭見我一副震驚的樣子,給我解釋道:“那個樹神官并不是在現(xiàn)實層面上把尸體的肚子割開,它切割的其實是那還留在尸體里的死者靈魂,所以一般人是看不見的。”
聞言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不過我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那個樹神官,不知道他割開死者肚子的肚子跟去血食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因為那個樹神官在切開周淑芬的肚子竟然把手伸了進去了,在周淑芬的肚子一陣攪動,片刻后從周淑芬被打開的肚子掏出了一大串鮮血淋淋的內(nèi)臟,然后將這些被掏出來的內(nèi)臟放在了另外兩個樹神官捧著的木盤里。
說實話,如果不是還記得楚明昭說得不要發(fā)出太大的動靜以免引起對方注意這話,我估計此刻我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