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臉色十分難看的沖著我尖叫道:“你個賤貨!你竟然敢背著我哥跟其他人結(jié)冥婚!”
而這邊,楚明昭聽到小女鬼罵我賤貨,劍眉一挑,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一揮,一道青色光芒脫手而出,將小女鬼打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接著他收回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的頭發(fā),眼神淡然地瞥過趴在地上的小女鬼說:“說話客氣點,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們孟家說三道四。”這霸道的模樣看得我簡直心都醉了
另一邊,小女鬼從地上翻身而起,整張臉都變成了青色鬼臉,兩顆通紅的眼珠死死地瞪住楚明昭,烏黑的嘴唇下兩根鋒利尖銳的犬齒突出,沖著楚明昭齜牙咧嘴。
見到小女鬼這副模樣,楚明昭啞然地笑笑,搖了搖頭,單手解開衣領(lǐng)上的紐扣說:“看來最近孟家是越來越囂張了啊,連十來年的小鬼都敢沖我呲牙了。”
語罷,他單手在空中寫下一個泛著金光的鎮(zhèn)字,輕喝一聲“鎮(zhèn)”,頓時空中的鎮(zhèn)字泛著金光飄到小女鬼身前,絲絲縷縷的金光將小女鬼整個籠罩在里面,剎那間小女鬼發(fā)出了一聲比一聲刺耳的慘叫,最后她整個身體在慘叫聲中化為一道道的黑煙,鉆入車廂底部消失不見。
見小女鬼消失了,我從楚明昭的懷里抬起頭好奇地看了下小女鬼消失的地方,然后轉(zhuǎn)頭問楚明昭說:“你把她殺死了?”
楚明昭聞言笑著摸摸我的腦袋對我說:“沒有,我只是把她鎮(zhèn)壓在了這里,畢竟她也不是一般的鬼物,她是青華孟家的人,孟家人最是記仇,現(xiàn)在我除掉她就等于和整個孟家結(jié)成了死仇。我倒是不在乎孟家,但孟家做事一向不擇手段,對付不了我,他們肯定會去對付你,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明白孟家人為什么會找上你?不弄清這個問題,他們遲早還會再來!”
我靠在他的胸口,心里有點甜滋滋的,原來他放過那個小女鬼是為了我啊,這說明他還是挺在乎我的。不過孟家又是什么鬼?我記得我可不認(rèn)識幾個姓孟的??!
楚明昭可能也是看出我的疑惑,沉吟了片刻給我講起了關(guān)于孟家的事。
據(jù)他講孟家本來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但在民國時期孟家家主得到了一種邪術(shù),可以在族人死后將其魂魄扣留,然后再有本族人心血供養(yǎng),就可以讓其像活人一樣在陽間自由活動,孟家于是就憑著這門邪術(shù)開始發(fā)跡,二三十年的時間就成為了當(dāng)時術(shù)士界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不過孟家也因為長期人鬼雜居,所以孟家的活人也因此長年受到陰氣侵襲而壽數(shù)不長,一般五十多歲就無疾而終了,而且家族的男丁要比一般人更難生育,全靠樸算來尋找合適的媳婦,原本按照這種方式,孟家雖然人丁不旺,但要傳承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后來,由于發(fā)生了一場席卷全國的大亂,孟家也被卷了進(jìn)去,孟家全族直系盡數(shù)死絕,單憑旁支已經(jīng)無力支撐孟家鬼蜮的存在,所以當(dāng)時孟家眾鬼決定舉族遷居至京城地穴中,一方面可以借著地穴中無窮無盡的陰氣維持自身的存在,另一方面則是憑借鎮(zhèn)壓地穴的功德可以讓他們繼續(xù)在陽間活動而不受天譴。
生存問題解決后,孟家人就開始解決家族的傳承問題了,因為當(dāng)時孟家直系已經(jīng)死光,旁系也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完全不堪大任。所以孟家人想出了另一個辦法,就是尋找合適的女子,然后和其接成冥婚,生育鬼胎。孟家就靠著這種方法一直傳承到了現(xiàn)在。
我趴在楚明昭的胸口,聽著他說的關(guān)于孟家的來歷,當(dāng)聽到他說孟家現(xiàn)在靠結(jié)冥婚生鬼胎的方法傳承時,我突然想起了剛才那個小女鬼對那個一直想拉我陪葬的爛臉女鬼說的話,連忙從他懷里爬起來把這件事說給他聽。
楚明昭聽我說完,皺了皺眉頭說他也大概猜到了是這個原因,不過這件事也好解決,只要找出孟家給的我聘禮,由他送回去,想必孟家也不會死咬著我不放。
有了解決孟家的辦法,我心里頓時就輕松了,這一放松,我就發(fā)現(xiàn)我和楚明昭現(xiàn)在的這個姿勢怎么這么曖昧??!我臉上一紅,連忙就想從他胸口爬起來離開,不過楚明昭卻伸手將我一按,又把我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我掙扎著直起身子正對著他的臉氣鼓鼓地說你怎么這樣啊,一見面就知道占我便宜。他壞笑著摸了摸我的臉說剛才不知道是誰一見面就撲過來的,怎么現(xiàn)在就想過河拆橋了?
我臉上頓時一紅,想起剛才好像的確是自己看見他來了,就迫不及待地?fù)淞松先?,想到這里我憋著的那口氣立時就散了,重重的又倒回了他的懷里,拿出阿Q精神心里安慰自己說占便宜就占便宜吧,反正他這么帥,我也不吃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地鐵就到了江濱市,車廂里響起到站的提示音。我起身掙脫他的懷抱,整理了下衣服,猶豫了一下低頭看著他說:“我到站了,你今晚睡哪?我明天去找你啊。”
他坐在座椅上,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挑了挑好看的眉梢,嘴角掛著一絲壞笑說:“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今晚當(dāng)然是睡你了。”
我啊了一聲,被他羞得滿臉通紅,跺跺腳不再理他,快步走出了地鐵。身后,楚明昭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我后面,每次當(dāng)我轉(zhuǎn)頭看向他時,他總是表情曖昧地沖我笑笑,氣得我都不想去跟他說話了。
半小時后,我到了我家的小區(qū)門口,回頭看了眼一直跟在我后面的楚明昭。我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上去對他說:“那,今天你睡我家可以,但不許亂來,聽到?jīng)]有?!”說完,我做出惡狠狠的表情緊緊地盯著他。
不是我信不過他,實在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那急色的樣子,讓我實在對他放心不下,連床都不要,直接就把我按在桌子上就辦了,一弄還弄了我整整一晚,讓我第二天差點連腰都直不起來。雖然我承認(rèn)他很帥,帥到走出去絕對不缺顏控花癡為他獻(xiàn)身,但我簡瓔既不是顏控也不是花癡,所以必須事先警告他一下,免得他又亂來。
說完,我瞪著大眼等他的答復(fù),誰知,他聽完我的警告后,劍眉一挑,一雙微微瞇起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好幾眼,忽然“嗤”地一聲笑了,接著他臉上掛著令人討厭的笑容很欠揍地對我說:“唔,娘子臉蛋還算湊合,但身材就...,唉,放心好了,我保證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會對你亂來的。”
聞言我簡直怒火攻心,拿起手上的包包就砸向他,他這是當(dāng)我白癡嗎,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不就是嫌棄我身材不好嗎!嫌棄我身材不好,那天晚上干嘛還死纏著我不放,生生弄了我一個晚上。
另一邊,楚明昭閃身躲過我的包包,上前一把從背后摟住我,腦袋靠在我的肩上,性感的嘴唇輕輕含住我的耳垂舔舐,“好了,寶貝不鬧了。是為夫說錯了,我家寶貝最可愛了,可愛得讓為夫現(xiàn)在就有犯罪的沖動了哦。”
我聞言臉上一紅,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慌張地提著包包快步走進(jìn)小區(qū),他就站在我身后笑瞇瞇地看著我慌亂的背影,不緊不慢的跟著我。
兩分鐘后,我拿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防盜門,楚明昭和我一起走了進(jìn)去。進(jìn)到房間后,我借口說要上廁所,閃身躲進(jìn)了洗手間,但真正的原因卻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楚明昭時身體好像越來越敏感了,剛才他抱著我的那么一小會兒功夫,我竟然就濕了,不得不去洗手間先清理下自己。
等我清理完從洗手間出來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楚明昭正皺著眉頭,在屋子里四處亂轉(zhuǎn),時不時地還翻出一兩件東西扔到客廳的桌子上。
我疑惑著走上去,看了看他扔出來的東西,歪著頭問他:“怎么了?這些東西有什么不對嗎?”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按了按眉心,伸出一只手牽著我走到桌子前指著桌上的東西對我說:“你自己看看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蹦亂跳到現(xiàn)在的。”
我拍掉他牽著我的手,視線順著他的手指疑惑地看去,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桌子上不過是擺放著幾個我平時逛夜市時買的工藝品,哦,對了,還有一個我經(jīng)常抱著一起睡覺的大個熊娃娃。
他站在一旁見我一副迷茫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我的手走到那幾樣工藝品前,指著其中的猴子對我說:“諾,你看,這個猴子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工藝品,是用死人血種出來的桃木雕刻而成的冥器,專門用來給那些古時候的貴族陪葬的。這玩意對鬼物來說是大有裨益之物,但活人擺弄這玩意完全就是自尋死路。還有那個小豬,是用陰雷木殘渣混合骨粉制成,對人類雖然沒什么害處,但一旦長期跟它接觸就會染上它的氣味,很容易就吸引到那些喜歡這東西氣味的鬼物接近。”